此刻，秋山聖地內部，大量的能量被抽離，開始湧入防禦體係中，外麵的裂縫也越來越多了。

  楊昆陽看了一眼，淡淡道:“常武，雋星，你們想打破秋山聖地嗎？”

  外界，一道黑漆漆的身影，震碎了附近的黑色裂縫，淡漠道:“楊昆陽，你當知曉，吾等和楊開，不死不休之仇!昔年，你逐他出師門，吾等不願牽扯秋山聖地，已經退讓……今日楊開歸來，你何必自尋死路!”

  楊昆陽淡笑一聲:“雋星，楊開五千年前已經被你們擊殺，哪來的楊開……”

  “哼!”

  魁梧的中年帝者，不屑於多說，冷哼一聲，表明了態度。

  這時候，一道瘦削的身影閃現，也震碎了附近的裂縫，冷漠道:“老夫不管他是楊塵還是楊開，膽敢擊殺老夫門徒，當誅!”

  這時候，楊塵笑道:“老家夥，你門徒是誰？說說看!我殺的太多，很少問名字，一些無名小輩，殺了就殺了，壓根不會管他們的來曆，說說，看我有沒有印象。”

  “找死!”

  瘦削的帝者強者，一掌轟出，打的界壁再次顫動。

  這時候，一股龐大的靈魂反擊而出，震退了對方幾步。

  空中裂縫，越來越多，切割聲刺耳無比。

  瘦削老者，悶哼一聲，沉聲道:“天極大陣，的確很強大!可惜，當年一體的108道陣眼，而今已經殘存不多，憑這個，可攔不住老夫!”

  楊昆陽辨認了一番，許久才道:“你是……那位自稱無名氏的海外強者？昔年，我曾聽聞，蒼黃大世界潰滅之後，你奪取了一片混沌碎片，自立於灰海之中，沒想到你還活著。”

  “老夫自然還活著!”

  瘦削帝者冷笑一聲!

  這時候，其他幾位帝者好像也認出了他。

  ……

  大陣外。

  灰海支流上空。

  歐陽明和雷羽大帝都傲立灰海之上，相隔不到千丈。

  聽聞楊昆陽的話，歐陽明笑道:“帝者，此者不是聖地的？”

  雷羽大帝牽著雷閑月，淡笑道:“不是，除了聖地，昔年還有一些帝者武者，各有道場。灰海無邊，昔年，除此地邊荒之地，建皇本營之地，其他海外島嶼也眾多，也有強者分布。此者好像是昔年海外一強者。”

  歐陽明微微點頭，看向湮境外的那位老者，這老者，也就是之前和雷羽大帝談及懷帝的那位。

  歐陽明淡笑道:“他是常真府的那位帝者？”

  “不錯，常武大帝……”

  雷羽大帝淡淡道:“他和老夫同時代，稍晚一些年，不過昔年隻是普通帝者，蒼黃大世界潰滅之後，倒是進步不慢。”

  歐陽明來了興趣，笑道:“如今這殘破的蒼黃大世界，還有比帝者更古老的存在嗎？”

  雷羽大帝好像很古老!

  “如今，諸聖地當中，壟聖府的壟極大帝和老夫差不多一個年歲……哈易府的哈生大帝和常武差不多一個時代！”

  他們，才是古老的帝者。

  至於克宿，楊昆陽，端幻大帝……

  這些，在蒼黃大世界破碎之前，有些還是後天位階的修者，有些則是沒成帝。

  “原來如此。”

  歐陽明笑了一聲，雷羽大帝看向他，半晌才道:“你便是而今天樞世界的人王？很強!”

  “人王之說，某家可從未承認過。”

  歐陽明再次笑了起來。

  “不，你也許比昔年的天樞人王更配稱之為人王……”

  天樞世界上古人王，隻是掛名統治天樞世界，這才有了人王之稱，這一點雷羽大帝比其他強者更明白。

  “人王……”

  歐陽明淡笑一聲，好像有些不屑。

  再次看向湮境之外，總共有6位，都是帝級強者，不過有幾位實力好像還沒全部恢複。

  歐陽明輕歎道:“至於嗎？先天靈寶隻是外物，至於楊塵是不是楊開……他不記得過去，是與不是，有區別嗎？而今更是隻是上位神王境，這些家夥何必如此，帝者……在我眼中，他們當不起這稱謂!”

  “怕死而已。”

  雷羽大帝淡淡道:“大爭之世即將到來，個個都想增強自己的實力。昔年，楊開一柄升天劍，誅殺諸帝，這些家夥動心不足為奇。何況，懷帝的戰天殿竟然也在，常武也知曉懷帝之名，自然會竭力爭奪！至於楊開……數千年前殺怕了他們，他們當然要解決後患。”

  “帝者不怕死嗎？”

  “怕。”

  雷羽大帝淡然道:“誰不怕死？”

  “活的越長，越怕!你以為活的長，就能放下？”

  雷羽大帝自嘲道:“誰不想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天地覆滅？修煉，修到了這地步，耗費了多少精力，多少時間!難道隻是為了壽元耗盡？你們這一代的強者，修煉時間太短，體會不到其中的一些艱辛……昔年，修煉沒有現在這麽簡單的!”

  歐陽明笑道:“那是！我走到這一步，花了百年不到，也覺得挺煎熬了。”

  “……”

  這一刻，雷羽大帝臉色複雜的厲害。

  這是無意之說？

  天樞世界的人王，不至於是和他炫耀吧？

  他這樣的強者，也沒必要如此吧？

  可是，這話聽進耳中，真的不是滋味!

  百年不到!

  歐陽明好像沒意識到這個問題，再次看向那些轟擊界壁的強者，歎道:“6個……藏王那家夥也在其中。四周還有不少神王化境強者在蟄伏。”

  紫龍還引走了一個，要不然，再加上雷羽大帝，今日匯聚的強者，多的可怕。

  這還沒算楊昆陽和他自己。

  歐陽明喃喃道:“有些麻煩啊，一對六……恐怕夠嗆。”

  這話一出，雷羽大帝身體微微一震。

  雷閑月感受到了父親的震動，不由看向父親，隻見雷羽大帝眼神深邃的可怕，深深看著歐陽明。

  天樞世界的人王，是吹噓嗎？

  一對六？

  要知道，這六位，雖然有的傷勢沒有痊愈，可常武這些古老大帝，實力都是強大的可怕。

  哪怕他，也不敢說一對二穩勝。

  眼前這個年輕小家夥，憑什麽敢說這話？

  歐陽明喃喃一聲，接著看向他，笑道:“帝者，想賣個人情嗎？你女兒我看還能活一些年，帝者一死，這亂世……能活下來嗎？某家不才，護佑一二，還是能做到的。”

  雷羽大帝臉色變了。

  雷閑月緊緊抓著父親的手，搖頭，不要。

  她不想讓父親在年邁之際，再戰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