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作者:破布袋D      更新:2020-07-27 17:22      字數:2152
  第二十四章

  此時宮中,皇上身旁跟著個與右相長得至少有九分相像的小倌,岑雲景自也是寵在心頭,而自那叫塵月的男子出現之後,岑雲景就連後宮的綠頭牌都再為翻過。

  這不二人又閃眼的出現在岑雲熵的麵前,岑雲景拉著那名叫塵月的男子又與夜不能寐的岑雲熵在寢宮內下棋。

  “月兒來…來我腿上坐。”岑雲景笑眯眯的拍了拍大腿道。

  塵月羞澀的低下頭,那搖頭的臉紅的模樣,配上右相那清秀的麵容,倒也別有一番滋味…

  見其拒絕,岑雲景倒也好意思當著岑雲熵的麵一把將塵月拉到懷裏,使的岑雲熵撇過頭,歎了口氣道。

  “皇兄還看得清棋盤上的棋子嗎?”岑雲熵口氣不善道。

  岑雲景看著岑雲熵,強忍住笑意,將塵月抱在他身旁坐著,岑雲熵手執白子,遲遲未落,又抬頭看了看岑雲景,一臉憂愁之色。

  “看著我作甚,快落子唄…你若再不落子,朕便要回房歇息了…”

  岑雲熵歎了口氣道:“明日便要與他出征邊疆了,都不知如何麵對他,再見皇兄與佳人卿卿我我,更加不自在起來了。”

  “哦…朕到覺得你前半句毫無意義,意圖在後半句,熵兒是嫉妒朕吧!”岑雲景挑眉道。

  岑雲熵輕笑搖頭,將手中的白子落下,心中暗道:算不上嫉妒吧!充其量就覺得有些礙眼…

  而岑雲景看岑雲熵搖頭,自也是不再收斂,一邊落棋子,一邊手指撩撥著塵月的青絲,塵月乖巧的靠在岑雲景的肩膀上,看著那黑白子相交的棋盤有些昏昏欲睡,卻還強撐著眼皮,看著二人下棋。

  “月兒困了的話,便先上床榻上歇息,不必陪我。”岑雲景笑望塵月道。

  塵月甜膩的笑著,搖了搖腦袋,手勾住岑雲景的臂彎,岑雲景落下棋子,撇頭摸了摸塵月的發絲,看著麵前這張臉,隻想到曾經是如何的冷峻,現如今卻仿佛裝滿了飴蜜,甜進人骨子裏去了。

  待岑雲景回過神來看向棋盤,岑雲熵正在偷偷的移子,還沒料到岑雲景已經回過神來,此時正料有笑意的看著親弟耍賴。

  當岑雲熵含著笑意抬起頭,正與岑雲景的眸子撞個正著,岑雲熵輕咳了兩聲,撇過頭去。

  “皇兄不是還在與塵公子閑聊著,怎思緒回來的如此之快。”岑雲熵笑道。

  “思緒若回的不快又怎能看見熵兒下棋耍賴呢?”岑雲景挑眉道。

  岑雲熵一臉憂愁的說道:“胡謅,我不是怕你一時回不過神來,一人自娛自樂,不想打擾了你二人卿卿我我?”

  “王爺莫要取笑塵月了。”塵月低著頭輕聲道。

  雖說塵月長得與薛明辰無疑,可卻少了薛明辰那股迷人的氣骨,岑雲熵審視了一邊塵月,這骨子裏透著股女氣的男兒,又另一番的撩人,但終究是少了曾經薛明辰的風采。

  畢竟薛明辰的長相不算是數一數二,就算得上清秀,身子骨也好在瘦弱,撐的整個人多了幾分美感,但若論到迷人,那必然是薛明辰的學識和氣勢,若不讓一個有著後宮三千佳麗的皇上,又怎能對其念念不忘,以至於對這張過於想想的麵孔如此溫和。

  但是岑雲熵明白,說到底也不是曾經的薛明辰,或許岑雲景隻想還清那份愧疚,可是岑雲熵想不明白為何這男子便是在薛明辰當初在的小倌樓尋到的,雖覺蹊蹺,卻遲遲未曾問出口過…

  “皇兄明日…”

  岑雲景講手放在唇邊,小聲的噓了一聲道:“一會與你說,我先將月兒抱到攬月閣歇息,你這坐著等等皇兄。”

  岑雲熵點頭,看著自家皇兄躡手躡腳的將塵月抱起,離開門外,這恐怕是多少妃嬪也求之不得,但是岑雲熵明白,岑雲景之所以對那叫塵月的男子如此小心翼翼,多少都是因為薛明辰一事的愧疚。

  想想岑雲熵就連愧疚都無法做到,現如今的宋文青怕不得離他遠遠地,真不知明日一起出征會是何等情景…

  “熵兒一個人在想什麽,那麽入神?”

  岑雲熵歎了口氣道:“沒什麽,對了你那麽快便將塵公子送回去了?”

  “恩,其實我以為塵月便是明辰,可相處下來才知,明辰其實已經死了,可那人的一顰一笑間仍有他的味道,我一直在想,這塵月會不會是明辰的胞弟,所以…大戰在即,朕還如此,是不是太不像個皇上了。”岑雲景的話音無力了些許。

  “人人都道天子無情,不過是因為怕別人抓住把柄,誰料的皇兄也有把柄,更料不到居然是薛大人…”岑雲熵搖頭道。

  “嗬嗬…雖說明辰是朕的軟肋,可世間隻有一個薛明辰,不會再有了…”岑雲景理著衣袍,道:“朕乏了,這局棋,帶你大戰歸來,你我二人在下吧!”

  “恩,那我不在的這段時日,緋兒就麻煩皇兄照顧了。”岑雲熵道。

  “那是自然,你與宋文青的事也給朕快些了了,讓人心煩得很。”

  岑雲熵苦笑,隨即起身離去,今夜明月依舊淒涼,又或許從宋文青離開後,每個夜晚的明月都如舊,岑雲熵轉而又想,雖說二人之間沒有任何相見的理由,可岑雲熵若因此放手,那對得起當初宋文青的一片真心嗎?

  想到這裏,天上的一彎明月又暖了許多,岑雲熵拿起腰間刻有青字的玉佩,當時宋文青離開之時,所有的行李都裝在了馬車裏,惟獨這玉佩還留著,那時候岑雲熵怕日後再也見不著,想著留個玉佩掛念也好,陪他下葬也好,就好似有宋文青伴在身旁一樣。

  可事事不如人料,岑雲熵吻了一口羊脂玉上的青字,唇邊掠起淡笑。

  “文青你說,若是戰場之上我死了,你會不會為我掉一滴眼淚?”岑雲熵看著明月問道。

  最終還是無奈的歎了口氣,誰叫每每到這時就會想起那日宋文青說的每一句話,然後胸口生疼,此時也是,然後才問了天際,這法莫名的一句話…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