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哥這一問，王贏頓了一下。

  “其實說實話。我到現在也沒有完全確認財神到底是誰。隻有一個大概的方向。但是我覺得，財神一定是再我們內部的！當然了，我並沒有絕對的把握。我做的很多事情，都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碰碰運氣而已！沒想到，我賭對了！”

  “你是憑什麽猜測的？就因為當初你們通過付文博，找到鬼頭信行蹤。進入原始山區之後，我們也不聲不響的進來了？”

  寶哥說到這，從邊上搖了搖頭。

  “那也不應該啊。你應該知道，是我安排人再龍成的辦公室內安裝了竊聽裝置。所以再王旭東找到龍成提供消息線索的時候。我們才會第一時間得知的啊，這在怎麽琢磨，也隻能琢磨到我身上，不能琢磨到別人身上啊！怎麽會把財神的身份也暴漏了呢？”

  “你說的沒錯，最開始的時候，我也並未往其他方麵想，就是覺得著了你的道兒，很正常。畢竟我當初也在肖曉的辦公桌下偷偷安裝了監控，想要直接把你揪出來的！所以我當時並未多留心這個事情！”

  “但是我不想，不代表別人不想啊。”

  “你是說龍成嗎？”

  “是的，你的這個行為，讓他寢食難安！我嶽父到現在還在琢磨，你們是怎麽把竊聽裝置安裝到他的辦公室的。同樣的，他到現在也沒有想明白。”

  王贏說到這，話鋒一轉。

  “但也正是因為他持續不斷的要找到真相，他的疑惑重重，讓我突然之間想到了一個你我之前都已經忽略的重要細節！後麵也正是根據這個細節。我才製定了一整套計劃，看看有沒有機會把你們騙到這裏來，當然了，賭對了最好，賭不對的話，對於我們來說，也沒有什麽損失！畢竟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找蔡漢龍那批人，也是需要運氣的！”

  王贏微微一笑，給自己也倒了一杯茶，一飲而盡。這會兒，寶哥拿過來了茶壺，重新接水，開始給王贏沏茶了。反客為主。

  “那我到底忽略了什麽細節？”

  “你怎麽把監控安裝到龍成的辦公室的？”

  “就是那麽安裝的啊，很困難嗎？”

  王贏笑了起來。

  “你看，細節就在這裏。再你眼裏，你覺得從龍成辦公室內安裝一個竊聽裝置，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其實實際上，這是一件相當相當困難的事情！畢竟龍成可不是普通的財團老板。”

  寶哥聽到這，似乎想到了一些什麽。並未開口。王贏繼續道。

  “這也就是龍成為什麽這麽長時間，一直困惑的原因了。因為我的複雜關係，所以再他的思維意識裏，他一直很注意防範這些，對此，也是下了大功夫的！他認為，不可能有人能把竊聽裝置安裝到他的辦公室內。更別提還如此的隱秘，不漏任何馬腳了！”

  “他下了多麽大大功夫？”

  “我給你簡單闡述一下龍成辦公室的防禦體係。先聲明啊，這些事情當初都是他自己做的，我都不知道這些。他也未曾和我說過，就是最近發生這個事情之後，他和我聊天的時候，我才知道的。”

  “龍成辦公室的警報係統，獨立於整個龍氏集團。是一套單獨為龍成服務，警戒龍成辦公室的警報係統。這中間，最先進的技術，就是那一套“激光眼”警報係統。當初為了引進“激光眼”警報係統，龍成耗費了極其大的代價，並且花了巨額資金！”

  “除了激光眼之外，還有一套藏匿於通風管道監控係統。可以隨時監控龍成辦公室的一切。沒有死角！”

  “同樣的，他的辦公室是有暗室的，暗室內還有人二十四小時人工駐守盯防。”

  “可以這麽說，龍城辦公室內有任何風吹草動，都不會躲過這一套防禦體係！”

  “可就是在這種形勢下，居然有人再他辦公室內安裝了監控！”

  “龍成的辦公室，再整個龍氏財團，都是屬於禁地。哪怕是龍成的秘書，司機，平時都不允許隨便進入。能進入辦公室的，都是一些非常重要的人物。比如龍銀商會的這些老板們！”

  “事發之後，龍成觀察了這一段時間，所有進出龍成辦公室的老板們，沒有任何人有任何嫌疑。”

  “那既然這樣的話，那肯定就是有人再辦公室內沒人的時候安裝的竊聽裝置。他是怎麽做到的呢？”

  “肯定不能從正門了，那絕對無可能，也不是這些進入辦公室的老板。更不可能是暗室的那些人，按照這個情況算來算去，那最後隻有一個地方有可能了，那就是窗戶！”

  “經過對窗戶的仔細檢查，確實也是發現過一些撬動的痕跡。但是讓人吃驚的是檢查監控的時候。卻沒有任何的發現，往前翻一年都沒有任何發現。”

  “事發之後，我嶽父發給我監控錄像，我曾經觀察過。結果我從中間發現了一個很有意思的事情。那就是我嶽父辦公室的窗簾。總是經常性的忘記拉開。他不在意這些。有些時候下班會拉開，有些時候，就不會。”

  “所以我現在覺得，當天你安排人去安裝監控的時候。窗簾應該是完全拉上，或者拉上了一半兒的，這樣一來，監控屏幕中就隻有窗簾，看不到你手下的身影了。至於他是怎麽把竊聽裝置放到那個盆景的角落。我還沒有想明白。”

  “但是那肯定不是直接扔進去的。因為你這個東西往裏麵仍，也不可避免會碰見如此密集的“激光眼”，就會觸發警報。更何況，你的手下也不可能扔得那麽準。”

  “你是怎麽做到的？”

  王贏這麽一說。

  寶哥隨即開口。

  “龍成監控室的防禦體係，不會隻有少數的幾個人知道吧？”

  “你答對了。”

  王贏笑嗬嗬的開口。

  “就連我和龍薇，他之前都沒有說過。那你說。他還能跟誰說？”

  “這種事情本來就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如果都知道了，他這套防禦體係還有什麽價值呢？不為人知，才能真正的出其不意，不是嗎？”

  寶哥深呼吸了一口氣。

  “那竟有誰知道？”

  “龍銀商會最先前的一批老板們都知道。”

  “那這人數也不少了吧？”

  寶哥說完，王贏搖了搖頭。

  “但是老板們安裝的激光眼和激光眼是不一樣的。”

  “什麽意思？”

  “激光眼這款警報產品，分為三代。一代，二代，還有三代，最厲害，最先進的，就是第三代，安全級別最高的，也是第三代。”

  “當初我嶽父購買激光眼的時候，也是根據需要，分別購買的一代，二代，三代。畢竟有些普通的老板，用三代浪費，一代都富裕。哪怕就是當初我嶽父他們自己，其實買二代也足足富裕了。根部不需要三代，三代的價格亦是一個天文數字。”

  “我嶽父最早開始的時候也是想要買二代的，但是當時權衡了很久。還是買了四套三代。”

  “不算他以外，他當時又挑選出來了三個人，給配置的是第三代！”

  “韓大寶，秦嶺，李旺！對吧？”

  王贏點了點頭。

  “是的，再我嶽父看來，這三個人進入龍銀商會的時間最久。資曆最老。實力最雄厚。和他的關係也最好！”

  “他們經常會在一起商談一些重要的商業機密！亦或者其他事情！尤其還可能涉及我的事情。所以就咬了咬牙定下來的！”

  “剩餘的人根本不需要，幾乎一代都夠用。”

  “但是我父親對外並未和任何人說這三代激光眼的不同，統稱激光眼警報係統。”

  “所以就連他們三個，也不知道他們安裝的警報係統，其實是比別人的要先進很多的。”

  “如果不放在一起仔細比對的話，很難比對出來。不管是一代還是二代，三代激光眼，他們的外包裝，與外部構造，都是一模一樣的。不同的內部的芯片。所有的布局也是一模一樣的。都是有專門人員過來負責安裝的。”

  “這樣一來，可以確定龍成他們四個人的辦公室比其他商會老板辦公室的要更加難進。”

  “你能破得了激光眼一代，就能進入其他老板的辦公室，但是你進不來龍成他們四個的。哪怕你破了激光眼二代，你也隻能進入一代和二代的區域，也進不了三代的！”

  王贏這一說，寶哥恍然大悟！

  “所以你斷定他們三個人當中，有一個人，就是財神！我再給龍成的辦公室安防竊聽器之前，先去他們三個當中的某一個辦公室，實地考察，並且仔細研究過了三代激光眼。最後我發現了可以利用的漏洞。所以才給龍成安裝的竊聽器，對吧？”

  “因為如果我不是從他們三個的辦公室實地考察，從別的老板的辦公室內實地考察的話，很可能碰見的是一代，或者二代，我把對付一代，二代的手段拿過來對付三代，就會露餡兒，所以我一定是從安裝三代激光眼的辦公室進行的仔細研究！”

  王贏聽到這，沉默了。

  寶哥也沒有著急說話，隻是給王贏倒了一杯水，許久之後。

  “怎麽不吭聲了？”

  “說實話，我之前一直是這麽認為的，他們三個當中，一定有一個，就是財神！”

  “但是和你聊到現在，我突然之間改變了自己的想法。”

  王贏目光嚴峻。

  “他們三個，未必就有一個是財神！”

  寶哥聽到這，心裏麵“咯噔”的就是一聲，暗道不好。

  沒想到王贏的反應速度這麽快，但是他臉上什麽都沒有表現出來。

  “孩子，你又想到什麽了？”

  王贏“嘿嘿”一笑，目不轉睛的盯著寶哥。

  “你不用一口一個財神，財神的來引導我。依你的聰慧程度，再剛剛爆炸聲音響起，你知道你們上當之後，你就應該把所有的事情都想明白了。也知道自己的問題出在哪兒了。”

  “你之所以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進來和我聊天，假裝和我提出問題，其實實際上，你是為了引導我，並且堅定我心中的信念。這三個人當中，其中一個就是財神！”

  “寶哥，你太著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