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最多兩到三年的時間，你就可以與你的家人團聚了。到了那會兒，王戈勢力估計也已經土崩瓦解了。你們想回來，還可以再回來。想留在那裏，也可以留在那裏！”

  “你自己好好考慮考慮吧。”

  小李低頭沉思了片刻。

  “如果我不同意的話，你們會不會傷害我的家人。”

  “說實話，我不知道你有什麽不同意的理由，夾在這種大人物中間，你有生存的機會嗎？”

  小李眼神閃爍，明顯的話裏有話。

  “一哥”也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人，他看著小李就覺得有點不對勁兒。

  “我給你說的再直接點吧。我們都是死士。如果你堅決不配合的話，留在這個世界上也沒有其他意義了！你自己考慮！”

  “一哥”拍了拍他的肩膀。起身就要走。

  小李內心的壓力也是承受的太大了。

  再“一哥”起身這一刻，他徑直開口。

  “王戈的身後，應該還有一個人，這個人，才是他們這個金字塔的最頂端！”

  “你說什麽？”

  “一哥”轉過身“你確定嗎？”

  “我不是很確定，但是應該會有。因為再很多年前，有一次王戈喝多了。說了一些酒話，我當時就在現場，雖然他並未直截了當的說明，但是那番話的意思，大概就是為什麽老板總是相信寶哥，不相信他。具體的我就不知道了。”

  “一哥”重新又坐了下來。

  “你現在所有的希望，都在王戈身後這個人身上，是嗎？”

  小李琢磨了半天，也是承認了。

  “你不要把希望放在他身上了。這也就是王戈不知道你了解這麽多，如果王戈，或者他身後可能存在的這個人，知道你已經知道這麽多內情了，絕對不會放過你的，你沒有活下去的希望。這種時候，你唯有和我們堅定的站在一起，才能活下去！”

  “我可以用我們這些人的性命保證你再這裏的絕對安危！就像是我們剛剛說的那樣，我們都是死士！可以殺你，也可以護你周全，就看你要站在哪裏了。”

  “一哥”也是沒想到，從這個小司機的嘴裏麵，居然還有這麽出人預料的發現，而且，他也看出來了，小司機已經動搖了。

  果不其然，小李再做了一番掙紮之後，還是認真的點了點頭。

  “事已至此，隻能如此了……”

  be市，在一處外表看起來很普通的小茶館內，兩個身影坐在一起，剛好也在喝茶。王戈麵色凝重。

  “老板，現如今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如果您再不出手的話。那萬一老李真的扛不住了，或者小李心理防線崩塌，把我兜出來，我可就徹底廢了！就算是摸不到我們的所有事情。就單純的一件我讓小李監視佘東，拿佘東王書茂證據給黃傑的事情，也夠我受的。黃傑現在已經是豁出去自己了，再往死咬我們。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寶哥造成的，我們所有人，都要被他害死了！”

  “你說的這些我知道。”

  “所以我希望您看在我這些年為您赤膽忠誠出生入死的份兒上，幫我一次吧！說實話，我也是真的沒有任何辦法了。否則的話，絕不會來麻煩您的！請您也別再信任寶哥了”

  “王戈，你今年多大了？”

  “六十七歲了。”

  “那你知道我多大了嗎？”

  “您比我大八歲，七十五了。”

  “我還記著我剛認識你那會兒，你才三十出頭兒吧？”

  “是的，老板。”

  “這麽多年，彈指一揮間，時間過的真快啊。”

  “是啊，時間過得確實很快，幾乎就是一眨眼的功夫。”

  老板似乎陷入了某種回憶之中。

  “你知道我當初為什麽看重你了嗎？”

  王戈內心盤算著老板這番話，也不好打斷他，隻能搖了搖頭，配合著他。老板笑嗬嗬的開口。

  “我依稀記得，我見你的第一麵！那會兒的你，窮困潦倒，負債累累，擠在幾平米的公租房內，早出晚歸，十分努力，卻不受重視。胸懷大誌卻一事無成！人生各種各樣的打擊與不幸，亦接憧而至！”

  “可以說，那是你人生當中的的最低穀！你已經淒慘到了一定地步。麵對這些困難，你笑麵應對。眼神當中永遠充滿陽光希望！十分樂觀！並沒有任何的恐懼！這是第一點。”

  “第二點，你麵對那麽大的誘惑，可以做到心如止水，不貪不念。不忘初心！所以當時我就選中了你。”

  “我覺得，我可以把所有的籌碼，都押在你的身上。”

  “所以我找到了你，和你談了這筆交易，你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就同意了我的要求。你還記得你當時怎麽說的嗎？”

  王戈低下了頭。老板從邊上繼續道“你當時笑容滿麵，一臉的無所謂，相當灑脫，說實話，很有氣場。”

  “再怎麽樣也不可能比現在更廢了，我同意。哪怕隻活三天就暴雷，我也想要活的轟轟烈烈！”

  “再你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就知道，我沒有選錯人。”

  “從那之後，你的人生就如同開掛一般，一路過關斬將，平步青雲！施展抱負，宏圖大展！你沒有浪費我給你的任何一絲資源！並且把每一項資源都做到我的要求之上！可以這麽說。這些年，沒有我，就沒有你王戈的今天。同樣的，沒有你王戈的努力付出，亦沒有我的今天。”

  “你知道我為什麽這麽慣著寶哥嗎？”

  王戈搖了搖頭。老板笑了起來。

  “你和寶哥是屬於兩類人。兩種人。所承擔的使命也是不一樣的。隻有你們相輔相成，共同努力。才能有未來。如果單純的靠你，或者單純的靠他，我們都不可能走到今天這一步的。說白了，你們兩個，再我這裏，是互補的。缺一不可。你仔細想想，我們走到今天這一步，離開你不行，離開寶哥行嗎？”

  王戈沒有吭聲。

  “我知道你對寶哥的意見不小。但是現如今都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你怎麽還不忘記踩他一腳呢？你的優點和缺點太明顯了。相反的，寶哥也從未再我這裏說過你一個不字兒。”

  王戈的臉上頓時之間感覺火辣辣的。老板歎了口氣。

  “更何況，現如今的這節骨眼上，如果你再不能和寶哥抱在一起的話。那我們一點點的機會與希望都沒有了。”

  王戈下意識的甜頭，看向了老板。眼神當中充斥著震驚。

  老板雖未看王戈，但是似乎也預料到了一般。

  “你也不用覺得驚愕，不可思議。雖說我這些年有意無意的都在你們心目中製造了一個我無所不能的形象。但是實際上，你知道的，我不是無敵的。”

  “你今年六十六了，已經退休。你的關係也已經退休或者麵臨退休了。那作為七十五歲的我。你覺得我的關係還能再嗎？”

  “就算是還有的，也不是直接關係了，都是線連上線的。”

  “但是這些關係，再現在這種大形勢下，還可能為我所用嗎？”

  “李澤汝是奉誰的命來調查葛亮康事件的？你都知道，那你覺得我身邊的那些老關係戶會不知道。大家都到了這個年齡了。誰不想安度晚年了。所以不是我不幫你。我是真的幫不了你了！”

  王戈下意識的抬頭，一臉不敢思議的麵前的老板，這個自己心目中曾經無所謂不能的神。看著他現如今的模樣，一瞬間。亦覺得他不過也是一個普通人，僅此而已。

  “我們的時代已經過去了。新的時代要來到了。新老交替是不可避免的事情。更新換代也是無法阻止的事情。”

  “我是一個非常非常有野心的人。不甘平凡。想要輝煌無限。所以踩著輝煌閣，一手打造了盛會的輝煌。你也是一個非常有野心的人，不甘人下。想要宏圖大展！所以寧可不擇手段。我們都有優點，也都有缺點。”

  “你當初的三天，變成了現在的三十多年。怎麽算，也是回本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