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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明天有課。”給他穿衣服的時候，顧安然猶豫了好一會，終於開口。</p>求他！</p>沒辦法。她現在完全是他的附庸品。</p>不求他，大概連學校都不能回。</p>慕戰北沒說話。不知道算是拒絕還是答應。</p>“慕大少，我能回去上課嗎？”顧安然給他將襯衫的扣子。一顆一顆扣上。</p>對方依舊一句話都不說。</p>顧安然絕望了，這三個月，他是不是打算就讓她困死在望月閣裏？</p>她是不是還得要感激他。允許她碰筆記本和書本？</p>要不然。她連學習和工作的機會都沒有。</p>無可奈何。隻好在給他將皮帶係好之後。安靜退到一旁。</p>活脫脫的，就是個溫順的女傭。</p>慕戰北朝門外走去。</p>顧老爺子還在下頭，他是該下去陪陪人家了。</p>顧安然百無聊賴。打算等他離開之後，自己回房間做事。</p>但他高大的身影。卻在門口停了下來。</p>“愣著做什麽？”</p>“呃？”這話是什麽意思？</p>顧安然抬頭看著他，沒弄明白他的用意。</p>“不用伺候我吃早飯？”男人哼了哼。一臉冷漠：“想反悔？”</p>她當然不想！</p>要是反悔。還不知道賀菱芝會有什麽下場。</p>可是，她好像隻答應做他的女人吧？</p>女傭？</p>莫名其妙多了個頭銜。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p>伺候！真把自己當君王了！</p>可她不得不承認，在這裏。人家就是天！</p>君王，並沒有用錯詞。</p>顧安然走在慕戰北的身後。跟著他下樓。</p>顧老爺子和顧薇姿還在偏廳裏。</p>顧薇姿原本是想要上去休息的，但老爺子並不打算離開，執意要等慕戰北。</p>她是怕等會顧安然下來，和老爺子有太多的接觸。</p>想來想去，還是決定留下來，杜絕顧安然和老爺子有單獨相處的機會。</p>看到慕戰北走進偏廳，顧靖遠立即招呼道：“失禮了，慕大少，今日將你這裏當成了自家一般，還請不要介意。”</p>“無妨，就怕顧老爺子和顧少爺太客氣。”</p>慕戰北走了過去，管家立即給他拉開椅子。</p>等慕戰北坐下之後，顧安然往他身後一站，果然和女傭沒什麽區別。</p>還真是來這裏幫傭的。</p>看到顧安然這樣，顧老爺子反倒鬆了一口氣。</p>一個小丫頭，體驗一下生活也好。</p>隻要別是……無名無分跟著慕大少，他就放心了。</p>傭人將慕戰北的早餐送了上來，永遠都是那麽單調的幾樣。</p>咖啡，三明治，煎蛋。</p>他對吃的從來不挑剔，早飯一向簡單。</p>倒是顧薇姿的麵前，每天都是一堆，點心都至少十幾種。</p>豪門貴族的女人，天生嬌貴，要是連早餐都吃不好，那會影響她一整天的心情。</p>“爺爺，你找戰北有什麽事嗎？”</p>按計劃，他們是該回陵州了，隻是顧薇姿舍不得這麽快離開慕大少。</p>不過現在看來，還是得要趕緊讓爺爺回去，以免夜長夢多。</p>鬼知道他竟然和顧安然也有交集，真是怕什麽來什麽。</p>“就是來謝謝慕大少，這段時間對你的照顧。”</p>顧家老爺子看著慕戰北，一臉溫和。</p>“我們家薇姿在這裏打攪了這麽久，多虧有慕大少照顧著，我老頭子正式給慕大少道一聲謝。”</p>他嚴肅的時候，和平時的頑皮不太一樣。</p>這是一個在商界裏的上位者，該有的氣質。</p>“等以後慕大少有空到陵州，老頭子我一定會親自設宴，好好招待慕大少你。”</p>“分內之事。”讓顧薇姿留在自己身邊，是奶奶的意思。</p>這件事，並不需要旁人來感謝自己。</p>老爺子卻從這話中，聽出了另一種意思。</p>“慕大少，你和薇姿……”</p>他看著顧薇姿，顧薇姿立即低垂腦袋，一陣臉紅。</p>老爺子淺笑了下，沒想到慕大少親自承認了。</p>“不過，雖然慕大少和我們家薇姿關係匪淺，但是你們的事，還是得要等薇姿跟我回家，認祖歸宗了再說。”</p>畢竟是他們家的孫小姐，要結婚，也必須以顧家孫小姐的身份出閣。</p>他的孫女兒流落在外這麽多年，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頭。</p>往後的日子裏，他必須得要加倍補償給她！</p>“認祖歸宗？”慕戰北眼眸眯起。</p>對於顧薇姿的事情，他其實一向不怎麽放在心上。</p>所以為什麽顧薇姿和顧家老爺子這麽親密，他也沒在意。</p>既然都是姓顧的，帶點親戚關係並不算什麽。</p>至於顧薇姿叫顧老爺子“爺爺”，基於老爺子現在這年齡，恭敬稱呼一聲爺爺，也無可厚非。</p>但，認祖歸宗，那絕對是另一碼事！</p>顧薇姿是奶奶的外孫女，怎麽和陵州顧家還扯上血緣關係？</p>“薇姿沒有告訴慕大少嗎？”</p>老爺子側頭看著顧薇姿，皺了皺眉：“我以為你已經說了。”</p>“我……”因為顧安然在這裏，說起這事，顧薇姿頓時一陣心虛。</p>“爺爺，這事，我們回頭再說好嗎？我有點餓了！”</p>但，慕戰北明顯不打算讓這件事情，就這樣蓋過去。</p>“顧老爺子，還請將事情說清楚，不知顧薇姿和你們陵州顧家，是什麽關係？”</p>“薇姿是我們顧家的孫小姐，二十年前，我兒子……”</p>“爺爺！我真的不舒服，我……我疼。”</p>顧薇姿臉色一陣蒼白，是因為被嚇的。</p>她不要在顧安然麵前，說起這件事。</p>可顧安然不知道怎麽回事，看到顧薇姿這樣，忽然間，心尖猛烈顫抖了起來。</p>她有一種預感！</p>有一種，被欺騙了的感覺！</p>因為這樣的欺騙，不是第一次！</p>“顧爺爺，顧薇姿真不是顧明浩的女兒？”她急問。</p>“爺爺，我……”</p>“嗬，你父母還沒有告訴你嗎？當年他們替我兒子照顧桑……”</p>“爺爺！我不舒服！我……我肚子疼！啊！我肚子好疼！”</p>顧薇姿一把抓住顧老爺子的手，尖叫了起來：“我疼，我真的很疼，我很難受！”</p>顧老爺子被她嚇了一跳，立即扶著她，站了起來。</p>“薇姿，怎麽回事？哪裏不舒服？”</p>“肚子疼，好疼好疼，不知道是不是中毒了！”</p>顧薇姿已經徹底沒辦法了，隻要能打斷這個話題，什麽借口她都不介意。</p>“一定是早餐被下毒了，一定是顧安然想害我！爺爺，快送我去醫院！快！”</p>“薇姿……”</p>“讓葉寒過來。”慕戰北麵無表情下令。</p>“我……”顧薇姿才後知後覺，知道自己踩雷了。</p>早餐是望江閣的人準備的，她說早餐有毒，不是在懷疑慕大少的人嗎？</p>可她如果不阻止下去，爺爺一旦扯到桑青，顧安然就什麽都知道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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