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阮瑜林心裏的恨紮根了
作者:敲羅打節      更新:2020-09-07 16:01      字數:2274
  楚辭下藥?

  一股濃烈的恨意在阮瑜林心中瘋狂滋長。

  “小辭,她怎麽可以。”

  阮瑜林嘶吼著,用盡全力掙紮,她阮瑜林是驕傲的,怎麽可能委身於這樣卑劣的男人。

  “你以為你跟楠書算計她,她不會算計你們?阮家妹妹,你太天真了,楚辭才是佟楠書心裏的人,人家小情侶怎麽打鬧那都是情/趣,你以為你算什麽?”柳胡生信口胡說,為的就是摧毀阮瑜林的心底防線。

  “你放開我,柳胡生,你這個畜生,放開。”阮瑜林使勁用腳去踢打,拚命地往帳篷外麵爬。

  外麵的雨依然在下,阮瑜林拚盡全力也隻是半截身子爬到帳篷外麵。

  “阮家妹妹,你不是想要寶藏嗎,隻要你跟我做,寶藏都歸你,我們聯手把佟楠書擠出去,你有地圖,我有鑰匙,寶藏就是我們的了。”

  柳胡生趴在阮瑜林身上,蠱惑著。

  “畜生,你放開我,混蛋,你不是人,啊……”

  阮瑜林雙手死死地扣住地麵,卻隻能抓住一把泥濘,雨水濕透了頭發,黏糊糊地貼在臉上,渾身都是泥,狼狽不堪,柳胡生拖著她的腿往帳篷裏扯。

  阮瑜林的嘴被捂住,眼睛透過頭發絲,絕望地望著帳篷外麵,淚水滑落。

  此時的忠伯正快步從小鎮往回趕,他覺得心緒不寧,腳步也不由得加快了。

  雨開始下大了,一聲雷鳴,忠伯抬頭望了眼黑壓壓的天,心裏慌得更厲害了。

  忽然,身後有腳步聲緊隨,忠伯警惕的回頭:“誰?”

  “是我。”

  從樹後走出來的正是左允棠。

  從小鎮離開,左允棠得知唐擎來了北部,他知道楚辭一定也在,也就立即跟來了。

  這次的左允棠為的隻是想確認楚辭的安危,他的心思已經埋在心裏,楚辭安全後,他已經決定不再打擾。

  “左先生。”忠伯很是訝異:“你怎麽會在這裏。”

  “自然是跟著你來的,楚辭在哪裏?是不是跟你們在一起?阮瑜林是不是也在?”

  左允棠到了北部後一籌莫展,不知該去何處尋,就在這時,他在鎮上碰見了忠伯,這才一路跟著來。

  忠伯十分深沉,這個時候他想甩掉左允棠已經不可能,而他心裏發慌,擔心阮瑜林會出事,也不跟左允棠廢話,繼續往前走。

  左允棠立馬跟上。

  將近還有半個小時的路程,忠伯加快腳步,隻用了二十分鍾就到了。

  四周很安靜,隻要雨水打在樹葉上的聲音,地上還有淩亂的腳步聲,忠伯心底一沉,將手裏的東西一扔,快步走到阮瑜林的帳篷:“小姐,你睡了嗎?”

  沒有反應。

  三頂帳篷紮在這裏,卻沒有一個人。

  忠伯撩開簾子,看到裏麵的場景,崩潰了:“小姐,誰幹的,是不是柳胡生那個畜生。”

  阮瑜林衣衫不整的躺在地上,麵如死灰,雙眸無神的盯著帳篷,嘴角淤青,身上都是曖/昧痕跡。

  忠伯顫抖著手拿起旁邊的衣服將阮瑜林的身子遮住,將人扶著坐起來:“小姐,你說句話,別嚇忠伯,是不是柳胡生,我去殺了他。”

  左允棠站在外麵,隻能聽見聲音,卻看不見發生了什麽事,聽到忠伯憤怒的嘶吼聲,急問道:“忠伯,發生什麽事了?”

  麵如死灰的阮瑜林聽到左允棠的聲音後,瞳孔放大,連忙縮成一團,渾身顫抖著,抓住忠伯的手臂,聲音哽咽:“忠伯,別讓他進來,別讓他知道。”

  她不能讓左允棠看到她現在這個樣子,否則那比柳胡生對她的侮辱更讓人絕望。

  左允棠是阮瑜林心底最後一絲防線,她會崩潰的。

  “好,我知道怎麽做。”忠伯十分痛心,怒火衝天,可他現在隻能壓著怒火去阻擋左允棠,他看著阮瑜林長大的,他怎麽能不懂阮瑜林的心思。

  忠伯放下阮瑜林,收斂自己的情緒,走出帳篷,麵無表情的看著左允棠:“沒事,左先生不是要找二小姐嗎,你自己去找吧,這裏你也看見了,沒有人,她應該就在附近。”

  左允棠往帳篷裏麵瞄了一眼,隻能看到阮瑜林的一雙腳。

  “真沒事?”

  直覺告訴他,阮瑜林出事了。

  忠伯如此瞞著,那一定是阮瑜林授意。

  “沒事。”忠伯雙手緊握成拳,克製著心中的怒氣。

  這時,山林裏傳來一聲槍響,左允棠的注意力被吸引,就連忠伯也被震到了。

  他們幾人都沒有槍,他下山後是誰上山了?

  難道是……

  忠伯渾濁的眸子閃過一抹慌張,左允棠也顧不著忠伯這邊,立馬朝槍聲響起的方向跑過去。

  帳篷裏的阮瑜林一直都神經緊繃著,注意著外麵的動靜,她內心渴望著左允棠離開,又盼著他能在乎她一下,當聽到左允棠離開的腳步聲,她心一下子涼了。

  他從來都沒有在乎過她,她剛才的緊張與擔憂不過都是自作多情,是笑話。

  左允棠走後,忠伯趕緊進帳篷:“小姐。”

  眼淚在忠伯的眼眶裏打轉。

  “我去找柳胡生,我殺了他。”

  忠伯又出去了,柳胡生所住的帳篷裏根本沒有人,人早走了,就連東西都收拾走了。

  “畜生,老子找到你定要剝了你的皮。”

  忠伯氣憤不已。

  阮瑜林穿好衣服,體內的藥效已經散了,大腿內側卻疼得讓人站不住,勉強撐著帳篷走出去,每走一步,就像是踩在刀尖上一樣疼一下,而這種疼就像是時刻在提醒她剛才發生了什麽。

  阮瑜林緊緊咬牙,朝左允棠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忠伯,你替我守一會兒,我洗個澡,我會親手殺了那個畜生,凡是欺我,負我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柳胡生的話響在耳邊,是楚辭下藥,是楚辭害她被侵害。

  左允棠對她的漠視,楚辭的迫害,柳胡生的侵犯,她都會一一還回去。

  阮瑜林丟下這句話,縱身跳入溪水裏,沉了下去。

  隻有冰冷的溪水才能讓她的情緒穩定。

  “小姐。”

  忠伯擔憂的喊了一聲。

  阮瑜林在水裏待了許久都沒有上岸。

  天如此冷,忠伯擔心阮瑜林受不住。

  過了許久,阮瑜林從水裏冒出來,眼睛睜開那一瞬間,恍如一把利劍出鞘,讓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