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五百八十七章 幹嘛要說出來
作者:隱竹      更新:2020-03-18 16:47      字數:2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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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我們圓房吧。”

  焦樂樂含情脈脈地說完這句話,燕永奇整個人就呆住了。

  一定是他的耳朵出了問題,才會聽到這樣無禮至極的話。

  一定是這樣的。

  然而,見燕永奇呆愣在那裏不說話,焦樂樂又靠近了一些,柔情似水道:“要圓房了,你有沒有很期待?喂,燕永奇。”

  說完之後,見燕永奇沒什麽反應,焦樂樂就拍了拍他的臉。

  “啊?你剛剛說什麽?”燕永奇終於回過神來,不敢相信地問道。

  焦樂樂坐在床邊,順手去解燕永奇的腰帶,不慌不忙道:“圓房啊,不然還能做什麽?”

  燕永奇推掉焦樂樂的手,一把攥住自己的腰帶,苦著臉說道:“不行。”

  “怎麽不行?”

  “我這腰還傷著呢,不能動。”燕永奇紅著臉,憋出這句話。

  焦樂樂恍然大悟地點頭:“對哦,隻顧著激動了,把這件事給忘了。”

  燕永奇無奈捂臉,你、你瞎激動什麽啊?是你該激動的事情嗎?

  他心裏正豐富多彩的時候,焦樂樂一拍大腿,跳了起來:“對啦,嬤嬤在箱子裏給我放了本書,讓我洞房的時候看的,我給忘了,現在去找找。”

  說完,焦樂樂去一旁的櫃子裏扒拉自己的箱子,好不容易找到了那個箱子,又把裏麵的東西都拿出來之後,終於找到了壓在箱底的那本書。

  這本書封麵一片空白,什麽提示都沒有,裏麵都是圖。

  本著有好東西不獨享的原則,焦樂樂把書捧到了燕永奇跟前,招呼道:“來來來,一起看。”

  “什麽?”燕永奇好奇地探過腦袋,看了一眼之後他隻想戳瞎自己的眼睛。

  老天爺啊,為什麽還會有這種書?

  朝廷怎麽會容許這種書流通?

  任由這種書在京城裏流通,京兆尹的人都幹什麽去了?

  我的天哪,畫的那都是什麽啊!

  燕永奇忙捂住自己的眼睛,又悄摸摸把手指錯開一條縫兒,瞅準位置把焦樂樂的眼睛也給捂住了。

  焦樂樂正看得津津有味,冷不丁一隻手伸過來把她的眼睛捂得什麽都看不到,焦樂樂頓時就不樂意了:“哎呀,我正看著呢,你把手拿開。”

  說著,她就把燕永奇的手打掉了,還瞪了他一眼:“我都打聽過了,你們皇家子弟,十五歲就有宮女教你們開葷了。再說了,你又不是沒經曆過,瞎害羞啥?”

  燕永奇緊咬牙關,這種事做就做了,幹嘛要說出來?

  他很鬱悶。

  看著焦樂樂看得美滋滋的,他更鬱悶。

  看著看著,焦樂樂叫了一聲,好像是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東西。

  片刻後,她獻寶一樣把書挪過來讓燕永奇看:“你瞧,這個怎麽樣?”

  燕永奇看了一眼,一把撈過焦樂樂,悶聲道:“睡覺!”

  “好呀好呀,睡覺!”說著,焦樂樂一把把書扔掉,忽地一下就把蠟燭給吹滅了,摸著黑就跳到了床上。

  “我說的睡覺不是你想的那個睡覺。”燕永奇沒好氣道。

  “我知道了啊,就睡覺嘛,跟誰沒睡過似的。”說著,焦樂樂已經摸進了被窩,右手靈巧地摸進了燕永奇的衣服,在他的心口上來來回回地摸著。

  燕永奇看著漆黑的床幔,好想去死一死。

  好端端的,他怎麽就傷到了腰呢?

  這種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滋味兒可真是不好受。

  就這樣,燕永奇度過了此生最難忘的一個夜晚,同時,他無比期盼自己的腰能快點兒好。

  於是,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叫來葛有,吩咐道:“去我父王府上去一趟,就說我的腰更疼了,讓他出麵把百裏姝請過來。”

  “又、又嚴重了?”葛有驚駭道。

  這也沒怎麽啊,為何又嚴重了?

  燕永奇假裝沒看懂葛有眼神中的關切,直接擺了擺手,讓他快去。

  葛有連聲應了,忙往逍遙王府而去。

  葛有走了,躲在屏風後麵的焦樂樂一閃身蹦了出來,幾步就到了燕永奇跟前,笑道:“你這口是心非的家夥,其實你也很期待的是不是?”

  燕永奇把臉埋向裏麵,表示不想說話。

  天知道被撩了一晚上是什麽感覺,他想去死一死。

  所以,也隻有想法子快點兒好起來了。

  百裏姝是在一個時辰後趕到的,仔細查看之後,她納悶兒道:“沒惡化啊,怎麽會更疼了?”

  燕永奇厚著臉皮道:“倒也沒有更疼,隻是想快點好起來,這樣整天躺在床上的感覺很不好。畢竟快過年了,府裏大大小小的事情還是很多的。”“嗯,是挺不好的。”百裏姝笑道,“尤其是新婚燕爾的,更是不好受。不過,王爺要是覺得不好受,可以暫時和王妃分開睡。畢竟傷筋動骨一百天,沒那麽快就好的。忍著

  又十分辛苦,所以,先分開睡是最好的。”

  燕永奇雙眼大睜,看著淡定地說出這些話的百裏姝,覺得自己的整個人生都被顛覆了。

  老天爺啊,這都是什麽女人啊。

  “我是大夫,你亂驚訝什麽?在大夫眼中,隻有生死,沒有男女。”留下這句話,百裏姝留下一瓶藥之後緩步離開,深藏功與名。

  百裏姝走之後,一直坐在床邊的焦樂樂對著手指,委委屈屈道:“不想和你分開睡怎麽辦?”

  燕永奇訕笑了一下,道:“我覺得,大夫的話還是要聽的。”

  “偏不聽。我覺得挺有意思的呀。晚上身邊多了個人躺著,就算是晚上做噩夢也不害怕了,多好!你呀,還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燕永奇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表示不想和焦樂樂繼續討論這個話題。

  從這一日開始,燕永奇認認真真吃藥,每天還試著動動腰,時刻爭取快速好起來。

  終於,在撩與被撩之中,燕永奇艱難地度過了半個月的時間。

  半個月之後,他的腰總算是能動了,雖然不能恢複自如,但已經有了極大的好轉。

  以他的經驗來看,覺得時機已經成熟。所以這一天從早上開始,他就格外盼著晚上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