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四百六十七章 想你了,來看看
作者:隱竹      更新:2020-03-09 22:43      字數:2270
  孫丹櫻想進宮,燕皇就沒攔著。

  雖然知道有人暗中窺伺,但也不必刻意營造緊張的氣氛。

  在燕皇看來,孫丹櫻往日裏做什麽,現在依然可以做什麽,不必因此就待在家裏不出去。

  所以,該如何就如何。

  而且,他也不希望孫丹櫻過度擔憂這件事。

  有道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自有法子應對。

  功夫下在暗處就行了,沒必要讓孫丹櫻跟著憂心。

  因此,在安排好之後,他與孫丹櫻一起坐著馬車往宮裏而去。

  到了街道上,燕皇格外留意周圍的動靜。

  事實上,他已經將府中的侍衛和暗衛派出來不少,不管是馬車前麵還是後麵,都安排了不少人,以防萬一。

  然而,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

  到了宮門口,孫丹櫻下了命令:“這樣,我去雲舒那裏討教,至於你,就去淩寒那裏討教。”

  聽罷,燕皇撇了撇嘴,道:“我跟他討教?我當爹的時候他還在娘胎裏呢……”

  話未說完,燕皇看到孫丹櫻警告性的眼神,頓時改了口:“嗯,這個嘛,雖然是我先當爹,但是嘛,不恥下問是一條好品質,我會好好踐行的。”

  “少來!既然是討教,就要放低姿態,不可端著,不可倨傲,不可插科打諢,懂嗎?”

  “那、好吧。”

  就這樣,二人各有分工,去了不同的地方。

  燕皇去前殿找燕淩寒,孫丹櫻就去後宮找赫雲舒。

  前殿位置靠前,燕皇很快就到了勤政殿。

  到了勤政殿,燕淩寒正忙著,見燕皇過來,他抬頭看了一眼,之後該幹嘛幹嘛。

  燕皇覺得自己好沒存在感,背著手踱著步子走了過去,還不忘輕咳了一聲,昭示自己的存在。

  “有話就說,瞎咳嗽什麽?”燕淩寒連頭也沒抬,依舊拿朱筆批奏折,專心致誌。

  燕皇過去,自己拉了把椅子在燕淩寒跟前坐下,搭訕道:“喲,批奏折呢。”

  “嗯。”

  “今天天氣不錯。”

  燕淩寒抬頭,看了看外麵陰沉沉的天,沒說話。

  “哎呀,這勤政殿我好久沒來了,看著還是老樣子。”

  “嗯。”燕淩寒照例是一個字。

  燕皇好生鬱悶,想要聊會兒天真是太難了。

  於是,他也沉默,坐在那兒發呆。

  發了一會兒呆燕皇困意襲來,就眯上眼睛開始睡覺。

  睡著睡著,他還打起了呼嚕。

  如此,縱然是燕淩寒刻意忽略,此刻也不得不注意到燕皇的存在。

  他抬頭看過去,燕皇靠在椅背上,睡得正香。

  燕淩寒起身,推了推他的肩膀,叫醒了他。

  “啊,幹嘛?”燕皇迷迷糊糊的醒過來,看著燕淩寒疑惑道。

  “你要是有事就直接說,難不成你是來這裏睡覺的?”

  “倒也不是。那啥,我也沒啥事,就在這兒坐坐。你接著忙。”

  見燕皇不肯說,燕淩寒也不逼他,仍是坐下來批奏折。

  這一次,燕皇不敢睡覺,就瞪著兩隻眼睛看看這裏,看看那裏,看了一會兒也沒什麽好看的,就坐在那裏盯著燕淩寒看。

  燕淩寒身手好,對於周圍的環境格外敏感,燕皇這麽直勾勾地看著他,實在是讓他不舒服。

  於是,燕淩寒重重地擱下朱筆,轉臉看向燕皇,沒好氣道:“你到底來幹嘛的?”

  “不幹嘛,想你了,來看看。”說著,燕皇摸了摸鼻子。

  “難道沒人告訴過你,人說謊的習慣性動作就是摸鼻子?”

  “沒人說過啊……”話說了半截,燕皇才意識到自己無意間說漏了嘴,忙補充道,“咋的,兄弟一場,我就不能想你了過來看看?”

  燕淩寒不說話,隻直勾勾地看著燕皇。

  燕皇被看得心裏發毛,忙轉了臉,悶聲道:“其實,是丹櫻讓我過來向你請教咋當爹。”

  燕皇聲如蚊蚋,還真是不好意思把這句話說出來。

  燕淩寒聽到了,隻覺得自己是幻聽了,劍眉微挑:“你說什麽?”

  “跟你請教咋當爹。”說著,燕皇瞪了燕淩寒一眼,道,“非逼我說實話,現在滿意了?”

  燕淩寒仰天大笑,笑得直拍桌子,把桌子拍得震天響。

  燕皇好生鬱悶,瞪著兩隻眼睛,好氣哦。

  直到燕淩寒笑夠了,這才想起來說話:“哎呦,您老人家的大兒子都比我大。如今,您是怎麽想起來找我學當爹的?”

  “都是我家丹櫻的意思。我也不想來,可不來沒法交差啊。”燕皇兩手一攤,一臉的無奈。

  但,是幸福的無奈。

  燕淩寒一聽更樂了,他索性也不批閱奏折了,拉了自己的椅子靠近燕皇,推了推他的肩膀:“哎,說說,這懼內的日子如何?”

  “懼內?誰說我懼內?”

  燕淩寒不說話,隻看著他。

  燕皇裝不下去了,縮了縮腦袋,賤兮兮笑吟吟道:“這懼內的日子真是太好了。一時懼內一時爽,一直懼內一直爽啊!哈哈哈……”

  聽到燕皇如此說,燕淩寒也忍不住笑了,他連連點頭,為燕皇點讚:“說得對!說得對!”

  燕皇聽著,也聽出了一絲不對勁,於是,他像是發現了大秘密一般看著燕淩寒,指著他說道:“照這麽說,你也懼內?”

  燕淩寒捉住燕皇的手:“啥叫懼內?這叫愛重,愛重懂嗎?因為愛,所以重要,所以願意事事聽從她的,以她事事為先,不願意惹她生氣,懂嗎?”

  “懂懂懂,這不還是懼內嘛。”

  就這樣,燕皇無情地拆穿了燕淩寒。

  燕淩寒仍是笑,臉上洋溢著專屬於懼內男人幸福的笑容。

  他的手搭在燕皇的肩膀上,道:“皇兄,帶銀子了嗎?給十兩散碎銀子。”

  “十兩?”燕皇一臉驚詫,像看怪物一樣看著燕淩寒。

  燕淩寒摸了摸自己的臉,道:“嗯,就是十兩。你也覺得我問你要十兩銀子太少了是不是?哎呀,都是小錢。”

  燕皇咽了一口唾沫,十兩銀子,還真是一筆“小錢”,“小”到——他根本沒有。

  見燕皇一直不給錢,也不開口,燕淩寒急了,出其不意地搶了燕皇的錢袋子。

  燕皇嚇壞了,驚叫道:“別!”

  然而,已經晚了。燕淩寒已經打開了他的錢袋子,看到了裏麵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