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回學校？”

  “嗯，明天就是聖誕節了，我得提前回去。”

  妮婭拿起桌上的遙控器，隨意挑選電視頻道，心不在焉地說，“你應該沒忘記給我準備聖誕禮物吧？你知道的，我一直很期待。”

  “已經給你準備好了。”艾伯特笑著提醒道，“你不也很喜歡？”

  “相冊與龍嗎？”妮婭恍然大悟，隨後撇了撇嘴說，“所以，伊澤貝爾帶來的那幾瓶美容藥劑，其實也是聖誕禮物。”

  “你可以這樣認為。”艾伯特順手給家裏的貓拆了包小魚幹，這是他給貓咪們準備的聖誕禮物：一大包小魚幹。

  “總覺得聖誕禮物應該在聖誕節當天收到才有禮物的感覺。”妮婭咕噥道。

  “等聖誕節過後，我應該會回來待上一陣子。”艾伯特準備抽出更多時間來陪家人。

  “搞得好像我們很久見不到麵了。”妮婭說完之後就沉默了，如果他們前往遠東，確實會很久見不到麵了。

  “別擔心，再過幾年，等英國安穩了，你們仍然可以再搬回來。”艾伯特已經不記得自己說幾遍了。

  “我擔心的是你。”妮婭扭過頭，鄭重對伊澤貝爾說，“我這不靠譜的老哥就拜托你了，別讓他亂來。”

  “我會牢牢看住他的。”伊澤貝爾微笑道。

  下午跟大家打過招呼後，兩人便前後腳離開，返回位於霍格莫德的房子。

  “真搞不懂，你為什麽不跟我直接使用幻影顯形過來。”伊澤貝爾把箱子與食盒裏的蝦餃子遞給家養小精靈，看著剛走進大廳的艾伯特說，“我記得巫師成年後，身上的蹤絲應該就已經自動消失了。”

  “謹慎點總沒錯，特別是我現在很不討喜，最好別讓人抓住把柄。”艾伯特上前給伊澤貝爾一個擁抱，把頭湊到對方的耳邊低語，“有沒有後悔放棄成為我的舞伴了。”

  “是有點遺憾。”伊澤貝爾沒否認，能成為艾伯特的舞伴出現在聖誕舞會上，無疑能夠吸引無數人的目光，成為舞會上最耀眼的存在，大多數姑娘都無法拒絕這樣的時刻，而且她還能向其他姑娘宣布艾伯特的歸屬權，免得有人還打他的主意。

  “不過，我覺得你的做法對卡特裏娜很不公平，我不希望……”

  “我很能明白你的意思。”艾伯特望著窗外飄落的雪花，咕噥道，“畢竟，我也有個總是讓人操心的妹妹。”

  “是啊，總讓人操心的妹妹。”伊澤貝爾輕聲說。

  “要不，我們今晚舉辦個隻屬於我們的小小舞會，你想跳多久，我都可以陪你。”艾伯特溫柔撫摸少女的長發。

  “你就不怕我拉著你跳一整天的舞，結果害你明天渾身酸痛，跳不了舞蹈了。”伊澤貝爾捂嘴輕笑道，她喜歡靠在艾伯特肩膀上一起看雪的感覺。

  “那可以等明天晚上舞會結束後，我再過來陪你，反正可以使用時間轉換器。”艾伯特確實打算這樣做，“聖誕晚宴還是應該在聖誕節當天舉辦才比較有感覺。”

  “嗯，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就連妮婭都察覺到你要做某些危險的事了。”伊澤貝爾忽然說。

  “我一直很在意自己的小命。”艾伯特微微一愣，沒想到伊澤貝爾忽然轉移話題。

  “是啊，你很在意，也做好了準備，但我仍然還是很擔心，就像這次的三強爭霸賽。”伊澤貝爾喃喃道，“我總覺得你又卷入了什麽麻煩之中。”

  “別擔心。”艾伯特把伊澤貝爾摟著更緊了些，自言自語道，“好不容易有了一個漂亮的妻子，有了一段美好的人生，我可不想莫名其妙就失去這一切。”

  他這輩子，可謂是無數人都羨慕嫉妒的完美人生，要是莫名其妙丟了性命，簡直就是虧大了。

  “你說我們結婚後，是不是也是過著這樣的生活。”伊澤貝爾臉頰微紅地問。

  “大概吧……其實，我也不太清楚。”艾伯特想了想說，“反正我們可以過自己想要的生活，你可以跟佩雷內爾夫人聊聊，聽取一下他們的故事與人生經驗。我記得你的《古代魔文指南》已經寄給出版社了吧，要不要寫本關於勒梅夫婦的傳記。”

  “我總覺得你一直在給我找事做。”伊澤貝爾認真看著艾伯特的眼睛。

  “人總要給自己找點事做，實現自己的目標，混吃等死很不好。”艾伯特說自嘲道，“雖然混吃等死一直是我的目標，但我總覺得還是得找點事做，人生才不會迷茫。”

  “混吃等死，如果你這樣算是混吃等死的話，很多人都會羞愧地把腦袋埋進雪裏。”伊澤貝爾感覺有點好笑，艾伯特是她見過最努力的人。

  “其實，我隻是覺得年輕的時候多辛苦點，等年老了，就可以舒服地抱著老婆，”艾伯特把伊澤貝爾放在自己腿上，“……慢慢地享受一起變老的人生，就像這樣。”

  “所以，你所謂的年老，就是成年後？”

  “不是，大概是三十歲以後吧。”艾伯特上輩子有個三十歲就開始養老的計劃，可惜失敗了。

  “三十歲對很多人來說，人生才剛剛開始。”

  “失去魔法石後，勒梅夫婦的時間不多了，有時候可以多陪他們聊聊天。”艾伯特歎了口氣道，他們雖然留下了很多的傳奇事跡，但我還是希望他們的傳奇由我們來記錄，而不是某些為了金錢的家夥胡片亂造，我知道尼可其實不是很在意，但就連鄧布利多那樣的人，其實都也是很高興自己能出現在巧克力蛙卡片上。

  “你依然還是那樣貼心。”伊澤貝爾同意了，在寫完《古代魔文指南》後，她確實也還沒想好做什麽，通過雙麵鏡跟勒梅夫婦聊聊以前的事情也不錯，很多老人一直都很喜歡回憶自己的過往，她其實也很好奇，他們究竟是怎麽一起度過如此漫長的人生，還能保持住這樣的感情。

  家養小精靈準備好了一頓豐盛的晚餐，兩人吃完後，就坐在沙發上聽著收音機裏的巫師廣播，聊《古代魔文指南》的出版的署名問題，最終他們決定用兩人的名字出版它。

  “冬天其實很適合泡溫泉。”艾伯特伸了個懶腰，朝著伊澤貝爾伸手說，“要不一起去泡會兒？”

  伊澤貝爾臉頰微紅，輕輕點了點頭：“嗯……”

  ……

  ……

  聖誕節當天早晨，艾伯特在一片窸窸窣窣的聲音中醒來。他睜開眼睛，發現三位室友正在床邊拆禮物。

  “早上好。”

  弗雷德和喬治都已經穿上各自的毛衣，那位韋斯萊夫人織的，韋斯萊家的孩子每年的聖誕節都有一件。

  “不好，好困。”艾伯特到淩晨五點才回來睡回籠覺，現在還在犯困。

  “你什麽時候回來的？”三人假裝沒聽到艾伯特的抱怨，笑嘻嘻地問道。

  “淩晨五點的時候。”艾伯特閉著眼睛，翻了個身，把腦袋縮進被子裏，他剛閉眼沒多久，現在還需要繼續布眠，以便應付今晚的舞會。

  “我們還以為你下午的時候才過來，對了，你怎麽進來的，我記得口令換了。”

  “家養小精靈幫忙開的門。”

  “對了，你這幾天跑哪兒去了，姑娘們可都在找你？”李·喬丹笑嘻嘻地問。

  “回家了，別到處亂說。”

  “你怎麽回去的。”喬治好奇問道。

  “很簡單，巫師在成年後，身上就沒蹤絲了，直接使用幻影顯形想去哪兒就去哪兒，隻要不被魔法部知道就好了。”艾伯特有氣無力地說：“對了，別到處亂說……還有別打攪我，我還要再繼續躺一會兒……還有幫我喂一下貓。嗯，可以順便幫我把床邊的那堆包裹給拆了……去別處拆，總之別打攪我睡覺。”

  “我都差點忘了，你這家夥已經成年了，就算在外頭使用魔法，魔法部也不知道。”弗雷德、喬治與李·喬丹都有些羨慕，他們其實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羨慕艾伯特已經嫻熟掌握了幻影顯形，還是羨慕艾伯特的床邊那一大堆的聖誕禮物，上麵還有幾個有過被踩過的痕跡。

  三人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後，弗雷德很有默契地給湯姆準備早餐，喬治幫忙收拾床邊的禮物放進幾個大箱子裏，李·喬丹則從書包裏拿出金屬書，在宿舍裏展開，然後三人把艾伯特的那堆禮物抬進巫師牌俱樂部的活動室裏慢慢拆。

  每年聖誕節，幫艾伯特拆包裹一直都是他們的樂趣。

  事實上，早上大半的時間，三人都在活動室裏拆包裹中度過，餓了順便從裏麵拿些零食吃，反正艾伯特完全不介意有人幫他拆包裹，也從不介意有人拿吃他的食物。

  三人都知道一些比較重要的包裹，家養小精靈都會幫他留意單獨收起來，根本就不會出現在這堆包裹裏。

  “艾伯特今年收到的聖誕禮物數量還真是驚人。”弗雷德忍不住感慨道。

  如果算上賀卡的話，足足有一百三十八件。

  “應該是勇士的關係，學校裏大半的姑娘都給他送禮物了。”喬治把拆開的書籍逐一塞進書櫃裏，

  “你們還把意外不認識的姑娘，好像是風雅牌巫師服把艾伯特火龍服的照片拿出來宣傳了，給他拉了一大波的人氣。”李·喬丹晃了晃手裏的賀卡。

  這一堆大大小小的聖誕禮物，其中隻有一部分是艾伯特的老熟人送的。有一大半都是學校裏的姑娘們送的，除聖誕賀卡外，裏麵有大量的零食甜點，幾個熟人的包裹被挑出來後，剩餘的就堆在一邊，足足有三十一盒甜點，數量實在有點驚人。

  “姑娘們要是知道她們送給艾伯特的禮物被我們給拆了，估計會想有掐死我們的心思吧。”李·喬丹打量著麵前的這盒點心，挑起眉梢道，“不過，她們怎麽會想到給艾伯特寄零食甜品？”。

  “如果我是你的話，就不會去碰那玩意，天知道裏麵有沒有摻著迷情劑。”喬治看到李·喬丹準備拆開包裝袋，連忙提醒道。

  “我記得艾伯特那邊有迷情劑的解藥，待會我要是吃了中了迷情劑，記得幫我灌一口。”李·喬丹開始把姑娘們送來的甜點，

  “你說我們要不要開店後要不要販賣一些高級的迷情劑。”弗雷德忽然說，“迷情劑似乎很受姑娘們的歡迎。”

  “你會熬製？”李·喬丹挑眉道。

  “不會，但我覺得喬治肯定會，他的魔藥成績一向不錯。”弗雷德把問題拋給了喬治。

  “艾伯特的魔藥筆記裏有記載嗎？”喬治撇了兩人一眼道：“你們肯定沒看過，他的筆記比那些魔藥書更靠譜，隻要按部就班一般都能夠很輕鬆的成功配置出魔藥。”

  “到時候就拜托你了。”弗雷德拍了拍喬治的肩膀，一副我很看好你的表情。

  “對了，你說這些東西怎麽處理？”

  “要不，我們拿去公共休息室，跟別人一起分享怎麽樣。”弗雷德一本正經地說，“畢竟，今天是聖誕節，有好東西應該跟大家一起分享。”

  “我覺得這主意不錯。”喬治笑著附和道，“艾伯特上次配了一大堆迷情劑的解藥都還沒用過。”

  “要不要把艾伯特給叫上，畢竟這是他的聖誕禮物，我想他肯定也會對這種事感興趣的。”

  三人都很清楚，姑娘們寄來的零食甜品，八成會被視為“可疑”的物品來處理。

  如果就這樣扔掉，實在太可惜了。”

  “我覺得可以匿名給蒙太三人都寄一份。”李·喬丹提議道。

  “還有盧多·巴格曼那家夥也來一份。”弗雷德可沒忘記盧多·巴格曼給他們假金幣的事，“就以女性球迷的名意。”

  “那家夥會信嗎？”李·喬丹挑眉道。

  “可以找他討要一份他的簽名，就說是給自己的兒子。”弗雷德得滿臉壞笑地說。

  “盧多·巴格曼不做魁地奇球員好多年了。”喬治指出期間的破綻，“你可以指出，她的兒子是克魯姆的球迷，希望得到一張他跟克魯姆的合照簽名。對了，上次那些假加隆應該還在吧，往裏麵放五枚，就說收到信後，再給十加隆。”

  “那家夥回信嗎？”

  “會的。”李·喬丹覺得這主意不錯，“巴格曼那家夥現在很欠錢，八成會上當。如果運氣好點的話，說不定他會錯過今晚的聖誕舞會了。”

  “那麽東西改天再拿出來跟大家分享，到時候記得拉上艾伯特。”弗雷德敲定了這些疑似摻了迷情劑甜點的處理方法。

  “我覺得應該也給費爾奇寄一份。”

  “還有斯內普。”

  “斯內普就算了，那家夥是魔藥教授，肯定不容易中招，而且一旦這件事傳開，他肯定會找我們麻煩，完全得不償失。”喬治否決了給斯內普寄包裹的餿主意。如果給斯內普寄了，他們就不能拿出來跟大家一起分享了，那樣會少很多的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