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一度尷尬，路橋指了指趙帆：“問他啊。”

  趙帆反應過來：“郭雪磊，你還知道我是誰嗎？”

  雪磊此時已經退到了牆根上，手裏能抓到什麽都往趙帆身上扔。

  但所有的棉被、鞋子、衣服、煙灰缸乃至垃圾都從趙帆身上穿過沒法擊中趙帆。

  雪磊已經抓狂的開始亂喊，隨後翻過身開始不斷的給趙帆磕頭：“別殺我，別殺我。求你了別殺我，我不想死。”

  “不想死，就先說說為什麽那麽怕我？”趙帆詢問道。

  此時的眾人就看見雪磊在磕頭，整個腦袋都已經敲紅了。

  隻能感覺到這個狀態很不對勁，路橋此時上前抓住了雪磊的手。

  在雪磊眼裏，因為蘇月的法術雪磊是看不見路橋的。

  路橋拉直了雪磊的手臂，雪磊這一刻還以為是趙帆在對他做些什麽。

  鬼吼鬼叫的聲音更大了一些，此時的路橋拉直了雪磊的手臂才看見手腕處內側，密密麻麻的都是針眼。其中的幾處針眼似乎黏連著血管已經發黑了，看到這個場景眾人似乎都懂了是怎麽回事。

  路橋鬆開了手，此時的雪磊還在拚命的磕頭。

  路橋看向了蘇月：“能不能讓他鎮定一點？這樣沒法審案子。”

  靈兒揮了揮手，雪磊此時靠在了牆角雙眼瞬間變得無神。

  靈兒開口道：“你不是學了青囊嗎？你用青囊看看。不是說那玩意能影響腦子嗎？跟正常人有多不一樣，判斷一下他什麽時候開始碰的。”

  路橋點著腦袋按住了雪磊的胳膊，一遍青囊查看了雪磊全身。

  “一塌糊塗，很正常人完全不一樣。身體狀況也很差，肺和胃都糟糕的很。怕是長年累月搞出來的，趙帆我一句你一句我來問。”路橋開口道。

  趙帆在一旁連忙點頭。

  路橋開口：“還記得小燕子酒樓嗎？”

  “還記得小燕子酒樓嗎？”趙帆再度開口。

  雪磊顯示點了點腦袋，隨後又搖了搖。

  “07年過年的時候，你在哪？”路橋大喊道。

  趙帆大吼道：“07年過年的時候，你在哪？”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什麽過年。每天都一樣，那天是過年？”雪磊大喊道。

  路橋看著雪磊，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早忘了年月。

  蘇月此時加大了手勢的幅度，雪磊瞬間雙眼睜的巨大。

  路橋看著蘇月：“這是在幹什麽？”

  靈兒解釋道：“蘇月這是在翻看他的記憶，給他整理思緒。”

  “之前在法庭對付過前任的動物園院長陳文。”路橋反應過來。

  此時的雪磊緩緩開口道：“你告訴我，師傅留了一手。告訴我們的口水雞是假的，我信了。告訴我們的那些東西，我在家自己做都不好吃。但在店裏味道就是對的，但我不知道師傅瞞了什麽，他們每天早上調那個醬。那個醬裏肯定有秘密，那個醬才是真正的秘方。”

  趙帆想起了什麽：“他說的這個事情我知道，他有讓我幫他找找真正的秘方。所以我才一直住在店裏，但我哪知道什麽秘密啊。”

  “你知道，你肯定知道。你不說，是師傅跟你聊好了。不然你幹嘛在店裏那麽舒坦，師傅從不趕你走？就因為你後來肯定鬧出了真的秘方，拿到秘方後師傅像養大爺一樣供著。”雪磊解釋道。

  趙帆搖著腦袋：“我真不知道什麽秘方，彩椒剁細碎了放缸裏這算哪門子秘方？”

  “肯定不是，肯定不是。你騙了我，所以我想著自己去查。那天是大過年的，零幾年我已經忘了。我心裏清楚，請了一整天的假。躲在後廚白天騰出來的櫃子裏，我準備了一天三頓的吃的。我等著，就想親眼在縫隙裏看看師傅是怎麽做口水雞的調料的。”雪磊解釋道。

  路橋反應過來：“他可一米八多高呢？什麽櫃子塞得下他？”

  趙帆反應過來：“我記得，本來盤子都是放在後廚櫃子裏的。我時長去偷吃三餐，所以在後廚看著。但客人們說盤子有蟲，這一查才知道木頭櫃子下麵都腐了。都是白螞蟻，所以必須要改就買了消毒櫃。整個後廚下方的櫃子都不放東西了，大概有五六個。大概一米高寬的話八十應該是有的。”

  “中間的木板敲掉，就有一米六了。一米六寬、一米高，我剛好躺著。我帶了一把銼刀，準備在側麵鑿個蟲眼。從眼裏剛好能看見案板，我要知道師傅的秘方。”雪磊解釋道。

  “等等你是晚上來的，如果是過年的話。趙帆你是不是在和家豪喝酒？”路橋詢問道。

  “你是晚上來的，如果是過年的話。那天我是不是在和家豪喝酒？”趙帆跟著重複道。

  “等等，你問問那時候他有沒有碰那玩意？”路橋詢問道。

  “先回答，那時候你有沒有碰那玩意？”趙帆再次開口問道。

  雪磊點著腦袋：“有，我二哥帶我弄得。他年輕的時候死了，就死這屋裏。門口的大黑叫寶利，就是他養的。但我就愛叫它大黑，是我二哥害了我。”

  靈兒開口道：“不知道你們仔細看沒有，大黑狗肚子早已經憋了。看著壯，但其實已經餓得不行了。”

  蘇月此時看到一旁，櫃子上有狗糧。但顯然這雪磊就是不打算喂，蘇月拿住了狗糧走了出去。

  路橋看出了蘇月想幹嘛開口道：“這糧可能有一段時間了，而且別喂太猛。餓了太久的狗吃的太快會死的，算了我來吧。”

  趙帆見路橋有事，也停下了審問。

  路橋找了兩個碗打了兩碗水，從蘇月手裏拿過狗糧。

  路橋試著打開狗糧，吃了一顆上麵的搖了搖頭：“麵了。”

  隨後路橋伸手到二樓最下麵的狗糧，從底下翻上來一些取了一顆：“脆的，能吃。”

  蘇月反應過來：“這些都是大奮哥教的？”

  路橋點著腦袋，一碗清水遞給了蘇月。另一碗清水自己拿著，進從底下翻出的狗糧倒入清水攪拌了一下。等泡軟了之後跟著蘇月走了出去，大黃狗見到路橋和蘇月雙眼瞪得圓的發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