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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鹿港的名言嗎？白天當老板，晚上睡地板。那時候我們都覺得是欠趙帆的，畢竟我有想過讓他拿著九十萬及時止損。那年的房價也就長到了六七十萬，買一套房子剩下的錢也夠讓他找個工作好好幹著了。但結果成了那個樣子。為了少惹事也就讓他住在這酒樓裏了，但誰能想到三年後的07年，一早我去店裏看店警察就來了。他們非要說我兒子，我兒子家豪殺了趙帆。這事情怎麽可能發生呢，我記得那天的前一天是新年。這不是怕趙帆冷，我就讓家豪去給人家送床被子和餃子。家豪當時還貼心的帶了瓶酒，說帶去跟人家聊聊。看看能不能說服趙帆，給他一份工幹著。”老馮說道這裏，止住的淚又哭了出來。

  “後來呢？”路橋詢問道。

  “故意殺人，十五年。07年到現在剛好第十三個年頭，還有兩年。我故事說完了，每次這故事說到這裏我就說不下去。”老馮說著用袖子再度卷了卷眼淚。

  “我認為您兒子是無辜的，他叫馮家豪是嗎？”蘇月詢問道。

  “老馮點著腦袋，每個來租房子的都那麽說。但可惜，他們在屋子裏幹不到一個月就會退租。然後說就是我兒子殺了趙帆。所以我才會和來租房子的都說這個故事。不提了，你們朋友做飯好吃？”老馮解釋道。

  “小炒肉一絕，是真的有配方。”路橋解釋道。

  “好吃就成，我在這養老花不了多少錢。租金就按現價吧，上個租戶有半年了。那還是好像是兩萬，我收他一萬五可惜隻租了半個月就不幹了。我也不知道漲沒漲是不是這個價，這錢都是為我兒子攢的，希望他出來用得上我撐得住吧。我就一萬五一個月但你要答應我一些事情。”馮老開口道。

  蘇月此時拿出了手機，網上查到的資料。這些年店鋪自然水漲船高，附近三十平的小房子一個月租金都在七千。還查到附近有個二層樓的小居室，開價是三萬。

  “馮老，我們查了一下。您那樣的房子，附近五居室一個月都要三萬。您一萬租給我們太虧了，要不高點？”路橋此時反而替老人著想起來。

  老馮搖著腦袋：“不用加錢了，上個租戶一年前也是怎麽聊的。我還沒說我要你們做的事情呢，不比這錢少。”

  “您說就是了。”路橋開口道。

  “隻要你們租一個月，那麽每周抽一天幫我去監獄看我兒子。你們也看見了，我這個樣子。而我酒樓開不到兩個月，不知道怎麽回事就從二樓摔下去搞了個半身不遂。沒了兒子、沒了我酒店很快就倒了，再也開不動了。之後09年的時候慧兒先挺不住了，想兒子想的緊一天出門沒回來，第二天才知道是出了車禍當時就走了。這事情家豪現在都不知道，我們有空書信往來我就冒充慧兒和我自己，每周都給家豪寫信。”老馮說著拍了拍自己的腿。

  蘇月和靈兒聽到這裏，看向了路橋小聲的開口道：“會不會，有怨念激化成了邪祟？”

  路橋點著腦袋：“馮老先生，我們答應租下你的酒樓了。一萬五就一萬五，我們押一付三。都按照流程來走，至於您的兒子我會找人每周看望，你看如何？”

  馮老點著腦袋：“我醜話說在前頭，我懷疑房子不幹淨。你們一個月一個月給就成了，哪天不打算住了我按半月給你們退款。我是老了，人沒糊塗。你們放心吧，錢是給家豪攢的但多地我不會亂要。”

  “就按照我們說的來吧，如果違約錢都是您的。”路橋開口道。

  “你一小夥子跟我一老頭強？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啊。”馮老笑了笑搖著腦袋。

  “那我明天就來帶合同，然後明天就翻新準備開業如何？”路橋看向馮老。

  馮老哆嗦的從口袋裏拿出一長串鑰匙：“我先把鑰匙給你們，錢和你們說的合同明天能來就成了。我不怕你們拿了鑰匙就跑，因為前三個不是缺胳膊就是斷腿了。我這個故事不白說，我怕趙帆沒死透魂還在屋子裏頭呢。”

  路橋聽到這裏，明白眼前的老馮是好人。說了那麽多一大堆的故事，就為了告訴大家這房子不安全。路橋也算是聽的明明白白的，當然自然打算去做些什麽。

  路橋抓過了老馮的鑰匙開口道：“馮老爺子，既然成交了。那麽每周如果我派人看完您的家豪，也會來看您的。”

  老馮笑了笑：“希望你命夠硬吧。”

  路橋看著老馮，明白老馮說話很有分寸。如果小燕子酒樓是鬼屋自己還真沒辦法，但此時身後兩位靈兒和蘇月肯定沒有問題。

  路橋帶著靈兒和蘇月離開了敬老院，路橋開口道：“房子裏不幹淨？”

  靈兒自然開口道：“馮老爺子說他自己從二樓摔下半身不遂，我怕如果他沒這一摔可能命都沒了。”

  蘇月點著腦袋：“我也懷疑這趙帆冤死之後在酒店裏作祟呢。”

  路橋點著腦袋：“那麽我們今天除祟、明天裝修、後天營業如何？”

  靈兒點著腦袋開著車，眾人自然到了小燕子酒樓門口。

  路橋此時才明白自己為什麽對小燕子酒樓沒什麽印象，自己小時候根本不去那麽遠的地方。

  十三年前發生了血案，那麽自己有印象的時候這地方就應該已經沒有真正的小燕子酒樓了，而一直是這樣破舊等拆的狀態。路橋思考著，上麵馮老的電話。估計也是一代代被鬧過的租戶幫馮老貼上的，路橋上前打開了小燕子酒樓的門。

  一打開，一股發黴發臭的味道就傳了出來。

  路橋帶著靈兒和蘇月走了進去，牆上的蜘蛛網已經結了老大的網。

  路橋隨便找了張桌子用手指頭一摸，手指頭都黑了。

  “這哪像是小半年沒人打掃的地方，看起來像是一兩年沒人來過了。”路橋說著四下張望。

  路橋開始閉眼用起了靈視，將房間一層整個看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