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次勾勒靈印，感覺和當年完全不同。

  當年他勾勒靈印的時候，修為最高不過化劫境。最弱的時候隻有悟道境。神魂之力孱弱，往往才到一半，就直接力竭，最終暈眩昏迷……甚至最終這靈印到底是如何成型的都不知道。

  可如今，他是山海境修士。其神魂之力與當年相比，提升了何止百倍？

  輕輕鬆鬆，一道道神魂之力凝聚而成的靈印，便是輕鬆勾勒了出來。

  不到半個時辰之後，一陣光芒閃過，靈印徹底成型。

  而與此同時，閉著雙目的黑崎一護，也頓時睜開了眼睛。

  夏缺有些期待的看著黑崎一護。

  黑崎一護睜開眼，看了一眼四周之後，直接起身，朝著夏缺恭敬行禮：“本尊。

  夏缺頓時一呆。

  因為他竟然感覺到自己對眼前的黑崎一護絕對的掌控感！

  仿佛，竟然和麵對一尊後天傀儡分身一樣！可以借助他的視角，看到一切！

  片刻之後，夏缺才輕輕倒吸一口涼氣。

  “問題，不是出在後天或先天傀儡身上……問題，是出在靈印上？

  他呢喃。

  先天傀儡和後天傀儡有不同，這一點夏缺早就感覺到了。之前一直認為，問題是出在先天傀儡本身。可現在再看……根本不是！

  問題，是出在靈印身上！

  之前，他無力完成先天傀儡的靈印，每次都中途暈厥過去。醒來之後，這些靈印卻都已經完成，讓他一度有些疑惑。

  但是當時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反正先天傀儡都能用，也就沒有深思。但現在看來……

  分明是在他昏迷之後，有別的力量介入，完成了靈印的塑造！

  “是係統？

  他幾乎瞬間就想到了係統。

  畢竟，無論是先天傀儡還是‘萬千之心’，都是係統出品。

  如果自己昏迷的額時候，係統接管，繼續完成靈印……那自然是可以完成的。

  有一些其他的什麽變化，似乎也就可以理解了。

  這個認知，讓夏缺的眉頭緊鎖了起來。

  他下意識的看向了係統空間。

  長久的沉默。

  他能有今天，可以說，全靠係統。

  可如今……

  “你……有自我意識麽？

  夏缺突然開口。

  但給予的回應……當然是沒有任何回應。

  夏缺腦子一時間變得很亂。

  他沉默坐下。

  足足過了許久之後，他才輕吐一口氣，眼底眸光閃動，卻不知道在想什麽了。

  ……

  ……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夏缺才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注意力從係統當中脫離了出來。

  他心中有想法，但他也很清楚，現在不管有什麽想法……也終究隻會停留在想法這個層麵。

  他無力反抗和擺脫。

  隻有漸行漸看了。

  隻是，之前的一些想法，現在，他卻覺得可能要斟酌一下了。

  他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輕輕敲打著桌麵。

  片刻之後，他開口道。

  “紅後，查一下這裏有多少玄晶。

  不多時，腦海當中紅後的聲音響起：“本尊，黑崎一護身上，有這十六年來包括月軒坊市，祁隆坊市，源天坊市……等周邊三十九個坊市出售通信器的全部貨款。去除成本後，而今一共有16457871000玄晶……

  紅後的回答，讓夏缺倒吸一口涼氣。雖然知道數量肯定不少，卻完全沒想到這麽多……那可是足足一百六十多億！

  “在哪兒？

  “黑崎一護的儲物戒指中。

  紅後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

  夏缺這才看向旁邊已經完全變成他真正傀儡的黑崎一護。

  黑崎一護似乎明白他的意思，直接將自己的空間戒指遞了過來。

  夏缺接過去，神識直接侵入其中一看……饒是他都被驚呆了。

  這足足有一千米大小的空間戒指中，幾乎鋪滿了玄晶！

  而且，全都是上品以上的玄晶！

  一百六十個億！

  夏缺長長吐出一口氣。

  這還隻是三十九個坊市的收入……次元通信可足足占據了二百九十八座坊市！這些坊市加起來……不是要達到一兩千個億？

  夏缺腦袋略微有些暈眩。

  一兩千個億啊！

  什麽概念？

  說夏缺現在是整個修行世界首富……應該沒問題吧？

  而且這顯然不是次元通信賺錢的極限。要知道，現在這些，還都隻是賣硬件的錢。

  誰不知道互聯網最賺錢的，其實是軟件？

  隻是夏缺十六年前突然離開，後續本來要開放的各種收費服務也都擱置了。

  這些後天傀儡守成可以，但絕對不會開拓。隻會按照夏缺的安排一點點的去走。這才符合他們‘傀儡’的設定嘛。

  夏缺自己都被次元通信的賺錢能力給驚呆了。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他才長長吐出一口氣，心情逐漸平複。

  換做之前，他可能會很興奮。這麽一大筆玄晶，要是都充值了……他的VIP等級還不立刻飆升？

  但是如今……

  他暫時沒有升級VIP等級的打算了。

  至於原因……

  他眼皮微微跳動。而後將儲物戒指，戴在了自己的手上。

  是的，夏缺開始對係統有所猜疑了。

  其他的他都可以接受。

  但是，在他昏迷期間，完成先天傀儡的靈印，事後卻一個提示也不給這一點……讓他對係統，產生了信任危機。

  他開始真正的思索……這係統，到底是個什麽所在？

  它到底是如何出現在自己的身體當中，又是以何種形式存在。他的穿越，是否和係統有關？若有，那麽係統的目的又是什麽？

  而最重要的是……

  它，是否真的有自我意識？

  這才是關鍵！

  此前他對係統無比依賴，也曾想過這個問題，但往往不敢深思……也沒有能力去深思。

  想有什麽用？最終不一樣要靠係統？

  但他現在，在怎麽說也是一尊先天山海境的人物了。就算沒有係統，他也能在這個世界活的很好……天元城的那六年也證明，沒有係統，他也具備修行的能力。

  既然這樣……麵對如今讓他產生猜疑的係統，他其他的做不到……但不再給它提供更多玄晶這一點，他是可以做到的！

  “氪金，需要的是玄晶。現在想來，那麽多玄晶，係統都將之吸收到什麽地方去了？又為什麽需要那麽多的玄晶？

  一切結果，都需要緣由。

  前世玩遊戲氪金，充值給你好東西。那是因為背後的遊戲公司需要賺錢。這很好理解。

  可是係統呢？

  它需要的是玄晶。那麽它需要玄晶，做什麽呢？而且，還是如此大量的？

  此前沒想，但現在，夏缺覺得得多想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