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七章 番外(二百五十四)
作者:花辭樹      更新:2020-07-24 09:49      字數:2273
  第一千零二十七章 番外(二百五十四)

  夏清悠用紙巾擦幹淨身體,撿起衣服一件件穿上。

  即便肌膚已經被衣服包裹,她仍然感覺到了寒意,她知道自己這是心冷。

  夏清悠的精神有些恍惚,眼前出現層層疊疊的重影,好像隨時會倒下。

  龍懷亦靜靜的看著她穿好衣服站起身,心裏止不住的慌亂,“你還好嗎?”

  夏清悠閉了閉眼,冷冷的勾起嘴角,“我好得很,你別以為這樣對我,我就會回到你身邊,你想都不用想。我這輩子隻會和左岸在一起,哪怕他嫌棄我,哪怕我覺得自己配不上他,我也要和他在一起。”

  她相信左岸會原諒她,即便左岸不原諒她,她也不會讓龍懷亦達到目的。

  龍懷亦沉默不語,眸光沉沉的看著夏清悠走出臥室。

  夏清悠走到房間門口,看著地上的手機,她彎腰撿了起來。

  想到左岸現在一定心急如焚,她猶豫再三還是決定給他打個電話。

  打開屏幕鎖,在看到和左岸的那個電話通話時長時,她整個人頓時僵住。

  左岸什麽都知道了,以這樣殘忍的方式。

  夏清悠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出房間的,隻覺得每一步都踩在刀尖上一般。

  她想過主動向左岸坦白一切,但是他卻是都知道了。

  左岸一定很傷心難過,可她卻不知道該怎麽安慰他。

  在殘忍的事實麵前,所有的語言都是那麽蒼白無力。

  她不打算解釋,更不想狡辯,她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怎麽減少對左岸的傷害。

  走到酒店門口,夏清悠看著站在門口的左岸,不禁眼眶發熱。

  她迅速低垂下眸,她不敢抬眸看左岸,多看一眼都覺得是在侮辱他。

  左岸眸光沉沉的看著夏清悠,一雙眼鏡裏跳動著盛怒的火焰。

  皺巴巴的衣服,紅腫的唇,脖頸上的曖昧痕跡

  每一個特征都在和他從手機裏聽到的聲音重合。

  夏清悠呆站在原地,此時此刻她很希望自己是隱形人,又或者腳下有個地洞讓她鑽進去。

  她能感覺到左岸停留在她身上的目光,之前讓他看到緋聞上的照片她都愧疚得不行,此刻卻是以這麽一副可恥的姿態麵對他。

  左岸的一雙手緊握成拳,呼吸粗重,他拚命地克製著胸腔裏的火氣,整張臉仍然陰沉得嚇人。

  “能讓我先回家嗎?晚些時候我再找你談。”沉默了很久,夏清悠才艱難的開口。

  她的聲音很沙啞。

  左岸皺眉,低聲說道:“我送你回去。”

  夏清悠剛想拒絕,左岸就一把伸手將她摟進懷中,緊緊的抱住她,“別拒絕。”

  夏清悠呆住,她以為左岸會碰她一下都覺得惡心,沒想到他還會願意這麽緊緊抱著她。

  隻是她知道自己很髒,她伸手想推開他,卻是聞到了他身上的酒味。

  很濃烈的酒味。

  “你喝酒了?”夏清悠擔憂的問道。

  左岸從來不會喝很多酒。

  左岸鬆開她,自嘲的笑了笑,“很難聞吧?”

  他知道她很討厭酒味。

  “不難聞。”夏清悠搖搖頭,笑得苦澀,“送我回家,我不想再留在這兒了。”

  “好。”左岸點頭。

  左岸坐到駕駛座上,隨手係上安全帶,目光沉沉的看著她,“這個時候文叔叔應該去公司了,你可以放心回家。”

  “”聽到他的話,夏清悠更加內疚,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餓不餓?想吃什麽?”左岸看著她,沙啞著嗓音問道。

  “我不餓,你吃早餐了嗎?”夏清悠眨了眨酸澀的眼睛,牽強的扯了抹笑意出來,“要不你去吃早餐,我可以自己回去的。”

  她覺得自己每一根頭發絲都透著髒,坐在這原本屬於她的副駕駛座,每一秒都在提醒她昨晚發生過的事。

  “”左岸目光黯然,沒有說話。

  車子發動,緩緩駛離了酒店門口。

  “左岸”夏清悠欲言又止。

  “有什麽話回去再說。”左岸緊握著方向盤,聲音透著隱忍。

  夏清悠這才注意到他的手,曾經像鋼琴家一樣白皙修長完美的手,此刻手背上卻是一片淤青,上麵還幾處沒有結痂的傷口。

  “你的手怎麽了?”

  “沒事,隻是蹭破點皮,過兩天就好了。”左岸輕描淡寫的說道。

  隻有他自己知道手有多疼,隻是手再疼及不過心痛。

  手上的傷能好,心裏的傷卻再也好不了。

  他無法說服自己不介意。

  “擦過藥了嗎?”夏清悠咬咬唇,繼續問道。

  她知道自己是最沒資格關心他的人。

  即便左岸不說,她也能猜想到他的傷是怎麽來的,都是她害了左岸。

  “擦過了,不用擔心。”左岸淡笑著回了句。

  車子抵達文家的別墅,夏清悠推開車門下車,“左岸,我有話和你說,你能等一等再走嗎?”

  她問得很小心翼翼,也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

  “好。”左岸點頭。

  和左岸一起進了家門,夏清悠急匆匆給他倒了杯水就上樓洗漱去了。

  她恨不得把自己的皮膚剝掉,但想到左岸還在樓下等,便隻衝洗幹淨就走出了浴室。

  她找了套長衣長褲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確認再也看不到身上的痕跡後才下樓。

  左岸像往常一樣端正的坐在沙發上,夏清悠深吸了一口氣,慢慢朝他走過去。

  她在沙發上坐下,咬咬牙鼓起勇氣開口:“昨晚的事本來就算你不知道我也打算向你坦白,現在看來你應該知道了。”

  一句話她說得很艱難。

  左岸能不計較她和龍懷亦的過去已經很難得,但是昨晚的事是她背叛了他。

  這樣的背叛她連自己都接受不了,更何況是左岸。

  過去五年來左岸一直默默地守護她,讓她相信他會不計較她的過去真心接納她。

  這輩子她除了文山之外最重視的人,卻是被她以這麽一種殘忍不堪的方式傷害了。

  她沒有資格再擁有他,過去她就覺得自己不夠格,現在更是這麽覺得。

  左岸看著她的眼神滿是痛苦,“是我對不起你,要不是我約你出來”

  “不怪你,是我對不起你。”夏清悠打斷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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