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北？”他們居然也摻和進來了？掌櫃的眼睛大起來，就那個彈丸小國，居然也在他們這裏安插人手！

  “沒錯，奴婢是跟著他們一路到這裏來的，很清楚的聽到他們的對話，他們說，一定要在這裏麵安插人手，等以後裏應外合，一舉拿下東乾。”

  雪雲悠微微眯起眼睛，她給掌櫃的使了一個眼色。

  “好，念在你告訴我們的份上，那以後你就在這間藥鋪裏當差吧，以後你就叫……靈芝吧。”

  雪雲悠看了一眼她，那奴婢立刻直起身子來感謝她。

  官兵們很快就把那老媽媽和那一批婢女們抓了，如今就關在天牢裏。

  已經問出來了確實是夜北的人，但是那群姑娘隻說自己被拐來的，卻不承認自己是細作。

  後來實在是問不出什麽，那些官兵們隻好把他們充為奴。誰知那群姑娘家沒有一個人樂意，他們說什麽都不願意做奴，說什麽都要回家。

  “這位官爺，原本我們也是大戶人家的小姐，自小養尊處優的，實在是做不慣他伺候人的活。還請大人們大人有大量，把我們送回夜北吧。”

  那些姑娘們跪了一地，根本沒有一個人願意留下來。

  皇甫攬月笑了笑，一人給了他們一些盤纏讓他們自己回去。

  那群姑娘們知道自己可以回家，也是歡喜得很，沒三兩下，就要回去。

  可沒走兩步，又轉頭。

  “官爺，我們一群姑娘家要怎麽回去？隻怕是到了半路，又被別的老媽媽給拐了。”

  皇甫攬月如今這才確實信他們是被拐來的。若是方才他們高高興興的出了這個門，說不定他已經又把他們抓回來了。

  “你們和夜北的王室可有聯係？”

  聽說，幾個月之後夜北使臣會來他們東乾，若是他們真的是被拐賣來的，到時候再一並送回去就是。

  若是他們真的是細作，這幾個月也夠皇甫攬月慢慢查的了。

  “我爹爹認識，可是我不認識他們。”

  “我們家中並沒有人和王室有來往。”

  那些姑娘們各說各的，皇甫攬月最後找了一處驛館，安排他們祝下來。

  才做好這一切後，發現就有人送來密信，說讓他們跟蹤一個人。

  “一個姑娘？好好的跟蹤一個姑娘？大人，這恐怕有些不妥吧？”

  獄卒拿著密信，一邊遞給皇甫攬月一邊說道。

  皇甫攬月把信抽出來，微微一笑。

  “跟蹤而已，也不讓你做什麽，安排幾個咱們信得過的人，好好跟她一段時日，若是發現異常，及時來報。”

  皇甫攬月說完，把手中信燒了往外走。

  “大人，你去哪兒？”

  “去見一位故人。”

  說完，他大搖大擺的走出京兆府衙，獄卒在他身後，隻能著手去安排人手跟蹤那位姑娘家。

  這姑娘家真倒黴，獄卒想，無緣無故就被人盯上了。

  皇甫攬月一路到了隔壁的院子。敲了幾下門，果然裏麵的人開門。

  “你在這裏可要緊？”他一進去，就看著雪雲悠的肚子：“你可是有身孕的人，可別不把自己當回事。”

  雪雲悠微微一笑，側身讓他進來。

  “我以為你看不懂那密信。”

  皇甫攬月挑眉：“我可是第一捕快。”

  破案偵探什麽不會？而且樣樣第一！

  雪雲悠無奈的笑了笑，沒辦法，她已經許久未見他，已經忘了他這一身的本事了。

  “話說回來，你為何要出宮？可是那人對不住你？若是他對不住你，也無妨，那五王爺不也挺喜歡你的嗎？若你實在不滿意，你看看我，如何？”

  雪雲悠瞪了他一眼，沒有個正經的。

  “我出宮自然有我出宮的道理，不過，那皇後之位他既然許了我，那便是我的，旁人都不許拿去。”

  皇甫攬月歎了口氣，走進去，看了一眼她這個院子，他竟然不知道府衙旁邊有這樣別致有趣的院子！

  若是他一早知道，一定要把這院子拿下來，以後娶了妻子，就讓妻兒在這裏住下，

  “你別想了，這院子我如今已經買下來了！”

  雪雲悠何嚐不知他在想什麽？她一邊給他泡了茶，一邊毫不客氣的打破他的想法。

  嘖嘖嘖，皇甫攬月輕輕點頭，無妨無妨。

  “以後你回宮了，這處院子也沒人住，索性贈予我好了。”

  雪雲悠笑起來：“你倒是越發的無賴了。”

  皇甫攬月看了一圈：“你這裏也沒個侍女，這樣可不行。你若是一個人也就罷了，偏生肚子裏還有一個，來日我去集市，若是碰上好的，給你挑幾個手腳伶俐的過來。”

  雪雲悠不說話，隻笑著，這婢女都是可遇不可求的，比如說曲歌就很好。

  她忽然有些後悔，早知道再找婢女這麽麻煩，她就應該把曲歌也帶出來的。

  “你對那群姑娘怎麽看？”聽說確實是每個姑娘身上都有夜北的紋身的，可是……

  “什麽夜北細作的紋身？你聽她胡扯，我已經打聽過了，那是夜北王都近段時日興盛的刺青，幾乎每位世家女子就連平民女子都會有。”

  雪雲悠鬆了一口氣，幸虧那時她留了個心眼。

  倒是雪雲悠……

  “你如何發現你買的那個婢女有問題？”

  “旁人都是緊緊挨著的站著，她就一個人離別人遠。若是旁人，定然隻當她太害怕才會這樣。可我瞧她，似乎和旁人不一樣。夜北那些小姐，手全部細嫩無比，她的手指頭有薄繭。我問她是何方人，她說她是北關的，可咱們北關的女子，可從來不捏繡花針。”

  既然不捏繡花針，又怎麽可能會有薄繭？

  所以，那婢女根本就不是北關的，夜北的女子也不繡花，自然也不會捏繡花針。

  “我抽空去查查她的身份，不過你把這樣的人放在身邊，可要小心。”

  皇甫攬月瞧著外麵，如今東乾尚未完全平靜，有些人，就想著要來對他們下手了。

  “我把她放在藥材鋪，倒是不擔心。她現在似乎也放鬆些，你去跟蹤她時，一定不要打草驚蛇，我瞧她那模樣，在京城裏，她是有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