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張父的隱瞞
作者:
哥斯拉打怪獸 更新:2020-08-15 20:03 字數:2310
當張若萱看到已然坐立著的父親時,眼眶頓時就紅了。
“父親...”張若萱宛如做夢一般,感覺到不可思議,輕聲的喚了一句。
她怕醒來之後,這一切便再度消失在了眼前。
“萱兒,都是父親不好,辛苦你了。”張父目光一轉,看到了張若萱,臉上浮現了一抹慚愧之色。
這一段時間他雖然沒有意識,但也知道自己女兒定然承受了難以想象的壓力。
她隻不過是一個剛剛成年的女子罷了,這些不應當讓她一人承受。
唉
張若萱用手擦拭了眼角的淚珠,輕聲道:“父親,你沒事就好,萱兒不辛苦。”
“唉,你這孩子。”張父眼中盡是欣慰之色,心底輕歎了一聲。
他雖將張若萱養大,但大多數的時候萱兒也隻是跟著他受苦罷了。
之後,屋內便時而傳來哭聲,亦或是笑聲。
蕭澤沒有打擾父女二人的敘舊,隻是靜靜的站著門外。
“此事盡了,也該擁有新的開始了。”
張若萱的天賦,雖隱藏得很深,但蕭澤還是一眼看了出來。
她不應埋沒在這小地方...
而見到蕭澤沒有所動的承遠,自然也不會討人欠的走進屋內。
他現在心底滿滿是對蕭澤的敬畏,以及那飛散的思緒。
蕭澤究竟是誰?
於是,二人便這般的在門外站著,各懷心事。
蕭澤心中暗自估算著時間,感覺差不多後,走進房內。
“公子。”張若萱停下與父親的交談,恭敬的朝著蕭澤行了一禮。
蕭澤微微頷首。
“此次,多謝公子的仗義出手。”張父也是恭敬的朝著蕭澤行了一禮,感激道:“公子大恩,我定當銘記於心。”
仗義出手?
聽到這話,承遠微微皺眉,但見蕭澤神色不變,他也不好多說什麽。
救你,這是道義!
但,沒有誰會去做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更何況,以他看來,蕭澤此處出手定然是付了不少的代價。
仗義出手,這就未滅可笑了些。
張父話中的意思,張若萱又如何看不出來。
蕭澤雖是沒有開口,但她無法做到這般淡然。
“父親...”張若萱先是向張父行了一禮,而後道:“父親,我已經答應跟隨蕭公子了。”
聞言,張父臉色大變,沉聲道:“丫頭,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張若萱輕咬紅唇,回應道:“我先前已然答應了公子。”
“您不是從小教育我,做人要守信嗎?”
張父沉默半響,開口道:“萱兒,你是不是為了救我,才答應他的?”
女兒若是拿自己當做交換,隻為救活他。
他是斷然不肯的!
張若萱搖了搖頭,生怕張父誤會蕭澤,便開口向張父解釋了一番。
與蕭澤如何認識,蕭澤的幫助,以及後來的一係列經過...
在得知女兒賣身隻為將他好生埋葬的時候,張父心底猛地一突,不禁落下了一滴熱淚。
“萱兒...”
張父心疼的看了眼張若萱後,驀地,跪在了蕭澤的麵前,“蕭公子,你讓我如何做牛做馬都可以,放過萱兒吧。”
“算我求求您了。”
像蕭澤這樣的公子,原來想要追求張若萱的不知有多少。
盡管他已經很小心地去將張若萱掩藏起來,可依然不行。
覬覦張若萱美貌,企圖暗中下手的仍不在少數。
如今的蕭澤,在張父看來,與先前的公子哥並沒有兩樣。
蕭澤沒有理會跪在地上的張父,而是看向了張若萱,道:“你的意思呢?”
張若萱頓時麵露猶豫之色,一時之間難以決斷。
一邊是父親,一邊是恩人,她不知如何開口。
“若萱,蕭公子既然如此給你機會選擇,那你盡管說就是啊。”
一旁跪在地上的張父臉色焦慮,緊張的開口道。
蕭澤算是他見過這麽多公子裏麵,最好的了。
可那又如何,像這種有錢的公子又豈會對自己這種貧苦家的女兒好上幾天?
不過玩玩而已。
“阿彌陀佛。”承遠也是看不下去了,低聲念了一聲法號。
“施主,世上講究因果輪回,報應不爽。”
“讓這位女施主跟著大...公子又何嚐不是一場機緣呢?”
張若萱眸子低垂,思緒雜亂不已。
是非曲直,她又何嚐不懂呢?
無論跟著蕭澤是一場機緣也好,厄運也罷。
她都無所謂,畢竟這是她做出的選擇,她需要一人承擔。
但,若是因此她父親要是有個三長兩短。
她又如何安心得了呢?
“若萱,你為何不先問問你父親怎地突然離世呢?”忽然,蕭澤話鋒一轉,問了一個不相幹的問題。
聽到蕭澤的話,張父唰的一下臉就變得蒼白了起來,眼中盡是驚懼。
張若萱看向了自己的父親,眼中泛起疑惑之色,道:“父親,你先前身體雖有恙,但絕不可能突然離世的。”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張父搖了搖頭,對此事似是害怕到了極點,閉口不言。
“父親,連萱兒都不能告訴嗎?”張若萱喚了一聲,心裏有些難受。
她並非是為自己難受,而是張父。
遇到如此大的變故,卻仍是不願說出,可見那件事對張父的影響之大。
蕭澤神色淡漠,悠悠開口道:“據我的判斷,你父親應當是受到連續的外界暴力擊打,導致身體機能猛地下降,以致死亡。”
“簡單來說,就是活生生給人打死的。”
張若萱心底一驚,脫口而出,“什麽?”
“父親,公子說得可是真的?”
聽到蕭澤的判斷,張父眼中出現了一抹震驚之色,但轉瞬即逝。
便陷入了沉默當中,仍是不願回答。
“父親,你倘若再不與萱兒說,我現在便跟著公子離去了。”見張父閉口不談,張若萱做出了欲要離去的樣子。
“唉,萱兒,你這又是何必呢?”張父重重的歎了口氣,道:“現如今,我年紀也大了,生死早已看透。”
“以我的身體,活著,也隻不過多幾個年頭罷了。”
“他們,絕對是我們招惹不起的啊。”
張父抓住了張若萱的雙手,勸道:“萱兒,為父不跟你說便是怕你擔心。”
“就算知道了他們的身份,也隻會讓你徒增煩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