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魂長老認可了杜恪的說辭，打開聖黑屏障，帶著杜恪進入潘力士集鎮。

  已經有普通蟻靈前往堅硬岩心城通知蟻後與蟻王。

  集鎮不是真正的集鎮，更像是嚴格的兵營與工廠，巨大的洞穴中，兵蟻靈們忙碌訓練，工蟻靈們忙著製造，還有一些小的蟻靈在跟隨成年蟻靈身後學習。

  沒有語言，除了刷刷的動作聲音之外，整個潘力士集鎮安靜如同死地，光線也十分暗淡，隻有牆壁上的某種發光菌類照耀一點光芒。

  “這條塔林大道，通往堅硬岩心城，杜恪閣下，請跟隨我上車。”黑魂長老走到大道旁，立刻就有三名特異蟻靈，拉著一輛類似平板車的工具靠過來。

  閣下是一種尊稱，車也是杜恪自行翻譯。

  總之在黑魂長老的邀請下，他坐上了這輛由特異蟻靈拉的車，奔跑起來的特異蟻靈速度飛快，至少達到八十邁的速度。但並不持久，沒過十分鍾，就有一站，然後新的三名特異蟻靈前來拉車，再度飛馳一段，繼續換新的特異蟻靈。

  “螞蟻飛車……”杜恪無聊時，給這種車起了名字。

  不知道拉了多久，換了多少批特異蟻靈。

  終於抵達了堅硬岩心城。

  說是城，其實也隻是四通八達的管道網，並不能看出城市的麵貌，知道他跟著螞蟻飛車來到名為聖黑大殿的地方。黑魂長老下車，杜恪也跟著下車，站在橋梁上，才看清楚整個聖黑大殿的全貌。洞穴已經被鏤空出幾十米高度、數百米寬度，當中一根巨柱用於支撐頂部。

  無數橋梁與洞穴牆壁的入口相連，匯集到這個巨柱中，巨柱非常粗大，直徑至少二十米，中間有螺旋狀的通道，直通洞穴頂部。

  “走吧，蟻後與蟻王在卵宮等待你的到來。”黑魂長老頭前引路。

  橋梁上密密麻麻穿梭的都是各種蟻靈，但是沒有一隻蟻靈對杜恪產生好奇心，隻是埋頭路過，如此巨大的聖黑大殿至少有幾千隻蟻靈在工作，但沒有一隻蟻靈發出清晰的聲音。

  安靜的讓人壓抑。

  杜恪很不喜歡蟻靈的這種社會氛圍。

  穿過橋梁，來到卵宮，很快在幾十名怪異的特異蟻靈護衛下，見到了蟻後、蟻王。蟻後大概五米高度，腹部碩大，穿著華麗的編織物，蟻王則就是大一號的長老，大約四米高。雖然它們都是直立行走的智慧種族，但與人類幾乎沒有相似性，所以外觀上看不出所以然。

  不是蟻後碩大的腹部，他都不知道哪個是蟻後，哪個是蟻王。

  在蟻後蟻王身旁，還有兩名蟻靈長老，都是三米多高，作為退休並掉落階位的昔日蟻王，它們的氣勢要弱了很多。

  “遠行者杜恪。”驀然一道精神交流，在杜恪腦海中響起。

  這讓杜恪一驚，平時都是他侵入別人的精神世界，沒想到這一次竟然被蟻後侵入，不過仔細體會後，他發現這隻是一種精神交流方式，並非類似心靈之觸的侵入。

  蟻後並不能“看”到他的所思所想。

  “蟻後，很高興見到你，蟻靈是很神奇的智慧種族，這是我第一次與蟻靈打交道。”杜恪看向蟻後，開口說話，“蟻後你能夠捕捉到我的精神波動吧？”

  “可以，我可以借助聖黑的神力，感知所有生物的精神波動，並與之交流，你們人類雖然是我遇到的全新生物，但同樣屬於聖黑神力覆蓋的範圍之內。”

  無非就是精神力的運用方式而，被蟻後這麽一說，感覺好似都是聖黑的偉大一般。

  “我來造訪的目的，黑魂長老已經告訴蟻後了吧？”

  “是的，它說，你遠道而來，為了交易？”

  “可以這麽說，我對蟻靈的武技感興趣，對你們掌握的靈能也有興趣。”杜恪自從分身可以完美掌握蘑菇武技後，對不再忽視蟻靈武技。

  他完全可以複刻出蟻靈的形態，然後施展蟻靈武技。

  當然。

  說實話這意義也不算大，現階段他的實力已經超過魔法、武技的範疇，無需在學習弱小的戰鬥方式。不過學過來給本身使用，強化一下身體素質還是可以的。

  另外，靈能修煉方式，才是他真正想掌握的。

  “可以，蟻靈的武技與魔法，還有魔能，都能告訴你，但是，你需要將你變化的魔法告訴我。”蟻後提出交易要求，他要杜恪分身切換形態的能力。

  杜恪搖頭：“這是天生的，不是魔法，無法教授。”

  沉吟片刻，蟻後再度提出要求：“那麽，我要你手中的那兩把武器，可以發出灼熱能量與爆炸的武器，那應該是你們人類掌握的魔能。”

  靈能，魔能，不同稱呼而已，指代的是同一種事物。

  “額，這個也沒法給你，因為它是我的一部分，你看。”杜恪手掌伸出，然後整個手掌直接變成了一把電刀，電刀激活，電漿震顫，“我不能把自己的身體切下來一部分，作為交易的籌碼，所以抱歉……而且它也不是靈能，是科技，需要高度發達文明才能製造。”

  “高度發達文明？”蟻後疑惑。

  杜恪指了指一名特異蟻靈的弓箭：“借我一用。”

  蟻後觸角顫動一下，特異蟻靈就走過來，將自己的弓箭奉上。這是一把經過特殊金屬合金鍛造的弓箭，製造工藝略微有些原始，但材料中可以感受到，摻雜有山銅金屬。

  “蟻後，看到你們製造的武器了嗎，這種武器，是我們人類兩千年前早期使用的武器。”

  “我們蟻靈兩千多年前，也已經使用它了。”

  “額……”杜恪發現自己思維進了誤區，奇幻世界的文明發展速度，顯然與地球文明發展速度，並不是一個概念。

  地球沒有魔法元素，隻能發展科技，奇幻世界充斥著魔法元素，那麽挖掘魔法元素就能發揮巨大威力，自然在科技的發展上，要落後很多。

  當然，也有可能隻是蟻靈的文明比較落後。

  他沉吟一會，才說道：“我們人類把文明分為三個階段，第一個階段叫做原始文明，第二個階段叫工業文明，第三個階段叫科學文明……文明不是用時間來劃分，而是進步，而你們蟻靈，正處於原始文明，我們人類已經達到科學文明，原始文明的標誌，就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囉裏吧嗦一通，告訴蟻後，你們真的很原始。

  “當你們知道靈能是什麽原理，並利用靈能進行生產生活，那麽你們就進入了工業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