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 白蓮
作者:日日生      更新:2021-02-20 22:34      字數:2467
  蔣褚才沒有瘋,他隻是酒後失去了理智,把自己脆弱的一麵暴露在手下眼中。

  滿屋子的心腹,全都麵色愁苦,跟著這樣的主公,還有什麽前途。

  事到臨頭,雖然大家都感到絕望,但是主公的態度,依然是可以決定很多東西的。

  若是蔣褚才有死扛到底的意誌,憑著他家在河東這麽多年的底蘊,肯定有些人願意隨他一道,繼續征戰。

  但是一場酒瘋之後,這些人把消息傳出去,投降的人隻會越來越多。

  大廈將傾未倒的時候,一片落葉都有可能成為壓垮它的最後稻草。

  一覺醒來,蔣褚才後悔萬分,但是也無可奈何。

  事情已經發生,沒有辦法改變,就像是插進去再拔出來,也不能厚著臉皮說沒插過一樣,蔣褚才隻是嚴禁身邊的人談論此事。

  院子裏跪著一個下人,隔著門大聲道:“大人,有一位客人求見。”

  “什麽客人?”蔣褚才自嘲地一笑,到了這個時候,竟然還有人來見自己。

  大家躲都躲不及,畢竟等過幾天,陳壽的軍隊打過來,誰跟自己的關係親密,誰就更有可能完蛋。

  蔣褚才隨著兩個侍女,來到客堂,剛一進來,就看到一個熟悉的人。

  “方旭?”

  方旭是白蓮教在汴梁的香主,當初金羽衛查到了他們的住所,這小子十分果斷,把所有弟兄賣了,方便他逃跑。

  蘇荔就是那一次被陳壽捉住的,現在物是人非,方旭逃到了河東,而蘇荔已經是陳壽的一個侍女。

  “你不是跑了麽?”蔣褚才冷笑道:“又回來做什麽?”

  方旭投奔到河東蔣褚才門下,很是立了些大功勞,但是後來情況不對,他哪有一點忠心,趕緊丟下兵馬逃了。

  方旭笑的十分卑微,點頭哈腰,道:“大人,我家教主,要見您一麵。”

  “教主?你是白蓮教的?”

  蔣褚才有些詫異,但是隨即又冷笑起來,“這個時候,白蓮教又有什麽能為,還不是跟我一樣,大家都在等死罷了。”

  陳壽在自己治下,嚴打白蓮教,其他強藩有樣學樣,大家都生怕這個炸藥在自己的地盤爆炸。

  以前白蓮教能傳,是朝廷對地方的控製能力太弱,現在各地自己來管,效果不可同日而語。

  “大人,到了這個地步,何妨一見?”方旭說的十分實誠,這要是以前,蔣褚才早就讓人把他拉出去打死了。

  “反正也沒什麽事做,既然他敢來,我何妨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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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蔣褚才其實心底還是有一絲的希冀的,他希望白蓮教能給自己帶來翻盤的機會,機會小又如何?總比現在等死要好,死馬當成活馬醫。

  蔣褚才帶著侍衛幾百人,方旭看了心底暗暗鄙視,這個時候了,還怕什麽死。

  別人冒著風險,來殺你一個即將完蛋的人,又有什麽意義。

  到了一個涼亭處,蔣褚才站住了身子,涼亭內隻有一個人。

  他的背影很是孤傲,讓人一眼望去,就覺得有些淒涼。

  走近了之後,蔣褚才打量著,這個曾經攪動天下的人。

  他穿著一襲華貴的袍服,屈膝跪坐,身前放著一張黑漆小幾,幾上放著一盞霧氣嫋嫋的清茶。

  在他的頭上,戴著一頂玉冠,漆黑的胡須梳得整整齊齊。

  左手扶著腰間的玉帶,右手放在幾上,指上戴著一枚翠綠的戒指。

  他神情冷峻,雙目湛然有神,流露出貴族的氣度。

  白蓮教主,第一次以真麵目示人,竟然有如此氣質。

  白九元指了一下地上的蒲團,蔣褚才往桌前一坐,把佩劍解下來,放到桌上。

  “閣下就是白蓮教主?”

  “白蓮教有無數個教主,我親手殺得,就有十六個。”白九元笑道:“不過,白蓮教,確實是我們的父兄所建。”

  蔣褚才眯著眼,冷笑一聲道:“如今蔣某已經是窮途末路,不知這位”

  “白。”

  “白教主,有何指教?”

  白九元笑道:“說是窮途末路,恐怕為時尚早,那陳壽初入汴梁時候,左右不過十二個護衛,還都是垂髫小兒。蔣尚書有兵馬錢糧,又有大城在手,何談窮途?”

  蔣褚才不為所動,冷哼道:“大勢所趨,勢不可擋,你若是連這個都看不通透,我何必浪費時間來此。”

  白九元凝視著他,說道:“我有一計,可使乾坤逆轉,攻守異勢,不知道蔣尚書,願否一聽。”

  “請教主教我。”

  “斬首!”白九元眼神一曆,沉聲道:“殺了陳壽,一切就都不一樣了。”

  蔣褚才站起身來,這個人能說出這種話來,說明他有把握。

  若是真能殺了陳壽,可不就是逆轉乾坤了麽?

  那群人並沒有一個威望,足以繼承陳壽衣缽的,他的兒子才剛降生,一旦陳壽死了,他手下幾員大將,能不爭權奪利?誰甘心被其他人壓在身下,汴梁一亂,自己和蒙古人聯手,未必不能翻盤。

  “你又把握?”

  白九元笑道:“需要你的幫助。”

  “盡管開口!”

  ---

  “你想都別想!”

  懷善惡狠狠地盯著陳壽,恨不得給他咬下一塊肉來。

  陳壽嬉皮笑臉地纏著她,在她耳邊耳語一番,聽得懷善麵紅耳赤,陳壽趁勝追擊,湊前親嘴,雙手伸向纖腰圓臀,撫一陣摸一陣。

  懷善在他額頭點了一下,道:“就你會的花樣多,你可不能帶其他女人,隻能是避暑宮的丫鬟。”

  “你就放心吧,我能亂來麽,就是增添一點情趣,說起來,還不是為了咱們兩個爽利麽?”

  懷善公主認命地一點頭,提裙撩裳,攏了珠髻,被陳壽用一塊黑色眼罩,蒙住了雙眼。

  陳壽領著她,懷善看不到東西,隻能依靠陳壽,被他牽著走。

  陳壽來到一個房間內,裏麵早就有一個同樣打扮的,細腰,正是趙金奴。

  她緊張兮兮,雙眼被蒙住什麽也看不到,一句話也不敢說,聽到腳步聲,如同受驚的小兔子。

  “咳咳。”

  陳壽輕咳一聲,趙金奴認得他的聲音,這才放下心來。

  但是陳壽說了,房裏還有其他人,說話就暴露了,唬的她一言不發。

  陳壽看著姐妹兩個公主,心裏的欲火蹭蹭上漲,這不是舒不舒服的事,這是成就感。

  這房間內,原來是更元帝的寢宮,龍榻上鋪了新的被褥。

  兩邊跪著的兩排宮娥,都是更元帝身邊伺候的宮娥,她們麵色通紅,看著兩個公主,坐在先皇的龍榻上。

  她們兩個,局促不安,但是都不敢出聲。

  臉上蒙著眼罩,絲毫不減兩個殿下的麗色,反倒有一種別樣的豔麗。

  陳壽一伸手,幾個宮娥上前,給他除去衣襪。

  他看了一眼兩個公主,笑著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