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群狼環伺
作者:日日生      更新:2021-01-20 21:46      字數:2215
  開封汴梁,陳府水榭。

  “你們發現沒有?自從我們拿下了太原城,這天下的藩鎮都坐不住了。”陳壽笑著說道。

  “這正說明了太原對我們的重要性,此地拿下之後,明眼人都知道,大勢已不可逆。”

  陳壽看著意氣風發的方騰,這是從秦鳳營上來的,難得的幾個考取功名的人,很快就成了陳壽的心腹,被他帶在身邊,一邊栽培一邊提拔。

  “說不可逆,為時尚早,太原我們可以拿下,更多的是機緣巧合。當初太原的人,若是不做的太過分,也不會有今天。而且那地方四戰之地,什麽都有可能發生。”

  “我最擔心的,還是淮軍和南唐勾結,再加上河東的蔣褚才,又冒出一個姚關,咱們四周還真是群狼環伺。”黃真搖頭道,相比於年輕人的意氣風發銳意進取,他看到的更多的是困難。

  這幾天剛剛解決掉姚關的事,避免他和李欣勾結起來,讓自己正準備全力和淮軍開戰的時候,從背後來一刀。

  隻要他們動不了西涼,那麽自己就完全不怕,別人是狹天子以令諸侯,自己是狹天子以令李欣。

  讓他在河間府,幫自己守好北大門,陳壽心中真正的強敵都在北邊。

  至於淮軍,魏雲色在的時候,自己都不怕他們,何況現在。

  一個鹽政,就能掐著他們的脖子,逼他們狗急跳牆,如此沒有彈性的勢力,注定是強者角逐天下時候,先被掃掉的漲經驗的小怪罷了。

  陳壽站起身來,說道:“目下看來,和淮軍開戰已經不可避免,在這個時候要保住太原,就需要加倍的小心。我要選幾個人,去太原主持大局,諸君以為誰人合適?”

  在場的人麵麵相覷,這個責任有點大,袁顯年想毛遂自薦,但是努力了幾次,都沒說出口。

  不是他怕自己不能勝任,而是白波穀就在河東,自己理應避嫌才是。

  去河東當了封疆大吏,難免有些人要想,自己是不是去給白波穀袁家爭好處去了。

  陳壽掃了一圈,心裏已經有了決斷,他笑道:“老袁,你去!”

  “侯爺...”

  陳壽看著他,突然笑了一下,道:“你我相交於患難之際,共同掀翻了魏雲色,錘爛了蔣褚才,一步步走到今天。若是連你都信不過,我豈不是要事必躬親,親力親為,累也累死了。”

  袁顯年一甩袖子,抱拳彎腰道:“侯爺,屬下定不負重托!”

  陳壽點頭道:“你是河東出身,對那兒的風土人情,多少也比其他人更懂一些。所謂一方水土一方人,河東有什麽忌諱,你比我清楚,我就不囑咐你了。總之就是一句話,守住太原,不要貪功,靜待南方捷報。

  你隻要守住太原,就是大功一件!”

  袁顯年深深一作揖,起身道:“侯爺放心,屬下在太原便在,屬下沒了,太原也要給侯爺守住。蔣褚才和他背後的蔣家,打了百十年,一個白波穀他們都打不下,更何況北方重鎮太原。”

  眾人散去之後,陳壽往椅子上一趟,閉著眼長舒一口氣。

  他看似成竹在胸,運籌帷幄,但是這麽多事一起砸來,還是有些吃不消了。

  心累啊!

  桃兒端著一杯茶來,心疼地在他身後站著,一雙柔夷輕輕撫摸陳壽的太陽穴。

  陳壽拍了拍她的手,道:“把去紅兒叫來。”

  紅兒的按摩手法,是府上一絕,陳壽甚至覺得,有時候比行房還要舒爽。

  所以李家姐妹一塊點名紅兒的時候,陳壽一點都不驚訝,有她在跟前總是安心許多。

  不一會,房門輕輕一敲,沒等陳壽說話,就被推開。

  來人一襲銀白綢麵細褶裙,螓首櫻唇,秀眉杏目,容色俏麗。

  她走到陳壽跟前,看著他憔悴的癱在椅子上,捂著嘴道:“老爺也有這般憔悴的時候。”

  “你還要取笑你的爺,我可是一點勁都沒有了。”

  紅兒嬌笑一聲,上前把他的腦袋,按在自己的懷裏,輕輕一揉。

  雖然和桃兒揉的同一個地方,但是感覺大不相同,舒服的陳壽忍不住哼出聲來。

  “這段時間忙的很,也沒問你,最近神醫兄弟怎麽樣了?”

  紅兒一邊給他按,一邊說道:“還是那樣,賤妾兩天不去,他就兩天不出門。悶在房中,簡直不知寒暑...他快成仙了。”

  陳壽笑道:“神醫兄弟和我們這些俗人不一樣,他有自己癡迷的東西,其實比我們過得都好,更充實也更快樂。”

  紅兒美目一滯,隨即眉開眼笑,摟著陳壽道:“爺看事情,和我們都不一樣哩,說出的話總叫人意想不到,仔細一想卻又覺得好有道理。”

  她一邊說,手指慢慢滑著,伸到陳壽的衣服裏。

  陳壽笑道:“你撩撥你的爺可以,一會卻是得給爺咽下去。”

  紅兒酡紅嬌顏仰起,纖纖玉指調皮的一滑,道:“不要,賤妾看著兩個夫人還有玥兒姐姐的孩子,眼饞的很。爺是最疼紅兒的,也賞給我吧,紅兒給爺生一個大胖小子。”

  陳壽看了她一眼,又仔細打量了一下,捏著下巴道:“倒也算是可以,就怕你身子稚嫩...”

  “爺!人家別的府上,十三四歲就生的,有好多呢。”

  陳壽笑道:“我和他們哪能一樣,他們疼妻妾的心,與我一比恰如泰山鴻毛。”

  紅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爺不帶這麽自誇的,咱們府上除了夫人,哪個姐妹的房裏不藏著一根鞭子,吊著的紅繩都扯斷幾根了,平日裏扇打起來,把人的好好的皮肉,當成那衙門口的響鼓了,莫不是打是親罵是愛?”

  陳壽發狠道:“你個小蹄子也學壞了,我哪次不是淺嚐輒止,又對誰下狠手了?”

  紅兒連連討饒,偎在他身上,半真半假地說道:“爺是最疼侍妾的,咱們府上哪個不知道,奴就是跟你耍笑呢。”

  她最近也越來越大膽,再不是以前那個隻知道恭順的侍妾了,陳壽就是喜歡這種感覺,一家人總是規矩森嚴的,平日裏也很難舒心。

  他把紅兒抱到懷裏,道:“你可是自己說的,要是懷不上,可別怪爺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