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維爾納先生的繼父，當時正給諾依曼先生做助手。借此，當時年少的維爾納先生才可以經常接觸在當時已經小有名氣的諾依曼先生。而維爾納在音樂上的才華，也是那個時候，被諾依曼先生發現的。

  維爾納先生雖然接觸音樂比較晚，要說已經過了學習的黃金期，但諾依曼先生卻希望他能夠跟自己學習音樂。我們中國人講：有教無類！翻譯過來的意思就是，教育應該屬於每一個人，不應該因地位和貧賤而轉移，應該讓所有人都有受到教育的權利。

  為什麽這麽說呢！

  諾依曼先生雖然最初的時候也是學院派出身，但卻很鍾情於在音樂中表現現實主義，印象主義。他在創作的黃金期，曾經說過這樣的話：我熱愛音樂表達出的自由主義，那是室外的，是沒有任何限製的，象大海，象天空，象白雲，所以絕對不要把音樂關在屋子裏，成為學院派，貴族們的私屬品，音樂屬於世界上的每一個普通人，因為他們才是成就完美音樂的基石和力量。

  我想諾依曼先生能成為印象派音樂大師，就是因為他關注窮苦人們的生活，然後用音樂的方式表現出來。而維爾納先生能有幸接觸到音樂，成為大師級的音樂家和教育學者，也正是因為諾依曼先生拒絕把自己的音樂專屬於某一特定人群的關係。

  也許我個人現在還不是學院派，但我熱愛音樂。不能因為我不是學院派，就剝奪了我熱愛音樂的權利。因為世界上總是先有音樂家，後有學院的。您看！我說的是不是這個道理！”

  ……

  “啪！啪！啪！啪！”

  全場的觀眾這時候都不由自主的響起了掌聲……基本上場內的每個人現在對張餘都已經佩服的不行了。因為剛剛的一席話，不管是張餘的知識儲備量，還是表達的視角，基本上都毫無瑕疵，也可以說無懈可擊。看樣子這老外，要想在這方麵賣弄自己的強項，隻能自討苦吃了。

  ……

  汪銘啟則是一臉佩服的表情，撇頭對吳俊笑道：“張餘難道是百科全書嗎？這些細節和交纏在一起的邏輯關係，他是怎麽知道的？”

  吳俊道：“這還用說！我那些資料裏麵都有寫這些東西。但我隻是模糊的有點記憶，細節記不住了。”

  “你的意思是！”汪銘啟轉而出現了一臉的震驚，道：“他在你家看過一次就都記住了？”

  吳俊露出了點無奈的表情道：“現在就兩種可能！第一，他以前也看過這麽多的專業英文資料。第二，就是他真能記住！再也沒有別的可能了！”

  汪銘啟聽到這，不自控的深呼吸了一下，表情還是一種很難相信的感覺……難不成真有這種奇葩事，世界上還有人能過目不忘不成？

  ……

  閻鉑一邊鼓著掌，一邊笑道：“張餘還是很給咱們國內的圈子掙臉的！卡爾勃蘭特現在也算知道了咱們中國音樂人的厲害了。”

  許秉義也笑道：“看樣子想讓這小子無話可說！隻怕難度很大。”

  兩人身邊的一眾國內音樂家們，這時候也算對張餘有了點好感……畢竟在麵對外國人的時候，槍口還要一致對外的。張餘再年輕，也是中國人，裏外還是要分清的。

  ……

  黃瑤露出了佩服的表情，道：“玲玲表妹！這家夥簡直太厲害了。這些知識張口就來，他怎麽可能知道這麽多東西？”

  丁玲玲道：“你問我！我問誰？不過這個人的詩詞水平簡直是非人類，你準備的充分也不夠他一會兒搞定的。”

  於楚雯道：“表妹！以前我認為你就是天才了，現在看來，世界上的天才標準，還要高很多的。”

  丁玲玲聞言也是一臉的苦笑……對於這點，她倒是不反對。

  ……

  朗格深呼吸了一下，語氣有些百味雜陳的道：“這個少年簡直太厲害了！居然當麵把卡爾給教訓了一頓。他怎麽可能記得住這麽多細節的？”

  羅斯道：“作為一個業餘音樂愛好者來說！敢走上舞台和勃蘭特當麵辯論，相信這個少年一定有他的自信。”

  朗格點了點頭……不管怎麽說，張餘的侃侃而談，還是給他留下的深刻的印象。

  ……

  勃蘭特聽著場內觀眾們給對方的掌聲……卻感覺自己的臉被拍的“啪！啪！”的生疼。

  對卡爾勃蘭特來說，自己這種年紀，居然被一個小孩子給當眾教訓了，這簡直是奇恥大辱。這個時候的他難免臉色難看的要死，隨即氣道：“你話說的好聽！但隻怕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想成為一個站在舞台上的合格指揮，光憑書本上的內容和講故事，隻怕還是不夠的。現在我就來給你演示一下！”說完，來到了指揮台，看了看場上的樂隊，道：“大家準備一下！”

  樂隊的眾人本來見兩人鬥嘴，正看的興高采烈……因為自己有傾向性的張餘，正占上風。但沒想到這個勃蘭特，突然風格一變，讓自己準備。

  難不成他要開始了嗎？

  樂隊眾人心下奇怪，但也沒有說什麽別的，紛紛拿起了手中的樂器。

  勃蘭特見所有人都準備好了後，道：“現在給我一個A！一！二！三！開始！”

  樂隊眾人看著勃蘭特的手勢立刻給了一個A的長音……但同樣隨著他的手勢，長音一停，再次悄無聲息。

  勃蘭特冥想了一下，抬手一指大提琴組的一人，道：“你的琴偏低！你調一下。”

  大提琴手露出了點愕然的表情，條件反射的重新拉了一個A……仔細一聽，好像是有點不正常，隨即又拿出了隨身的校音器，測試了一下，發現確實偏低一點點，可能是剛剛演奏的時候，弦軸鬆動了一點。

  大提琴手這時候立刻調整了一下，重新變成了標準音。

  ……

  大提琴手的動作，場下觀眾們自然看到了，當然心下是佩服不已……沒想到這這麽多樂器一起響，勃蘭特單憑自己的耳朵就能聽出來是那個樂器音不準，可見耳功之高超，讓人歎為觀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