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土銃也能上台麵
作者:
網癮大師 更新:2020-12-29 13:07 字數:2766
說句實話,那槍一響,薑魚就感覺是不是葉正英也在這裏邊。
畢竟整個永州城能夠持槍的人一隻手都能數過來。
而之前衝進去的身影,薑魚懷疑就有葉正英。
但他眼前一花,一道白影就直接被撞飛了出去。
站在他麵前的是流虎,而他背後是帶著眼鏡的長歌。
“我說,冥主,你的世界可真是精彩呢。”長歌說。
“兄弟,低調,冥主就顯得有些見外了,叫我薑魚就好。”薑魚感覺眼皮子一跳,這些陰差怎麽也趕了過來。
還有,稱呼冥主實在有些別扭,不知道的人以為他們有什麽特殊癖好。
麵前那一道白影不是別人。
虞道仙。
此時虞道仙直接忽視了童北涼的存在,盯著薑魚。
而童北涼呢?
他一臉陰沉的半跪在地上,看著他麵前那個男子。
男子手裏那是黑洞洞的槍口。
天朝禁槍這是常識,但是男子手裏那槍絕對不是鬧著玩的,而童北涼站在那裏沒動,即便麵對槍的時候,也是無比冷靜。
這心理素質果真是杠杠的好。
薑魚並不能確認那家夥是否中槍。
眼前這局麵,明顯是被敵人掌控了局勢。
武功再高也怕菜刀,更別說對方手裏有槍。
而在感知之中,屋子外邊又多了幾道氣息。
也就是說,現在明顯他們成了甕中之鱉。
“突圍。”薑魚對這童北涼喊了一聲,越耽誤,越要出事。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這是至理名言。
心裏卻是對童北涼有些怨恨,要不是這貨趾高氣揚的衝進來撞見了別人交易,自己也沒那麽被動。
現在好了,對方真家夥都掏出來,一不小心腦袋就要搬家的節奏。
童北涼卻不知道薑魚怎麽想。
“你死定了。”童北涼說,手心一甩,這可不是一般的頭鐵了。
好家夥。
對麵那人可是死死盯著童北涼,他手一動,槍再次響了起來。
薑魚感覺自己的身體被撞飛出去,然後童北涼以一種極為怪異的姿勢半跪在地上。
槍隻響了一聲,那個男子眉心一個血洞。
眼見這一幕,薑魚感覺自己的眉心一涼。
臥槽。
這童北涼真是個瘋子,對手可是拿著槍,他竟然直接主動出手,並且還將對方給幹掉了?
流虎對著虞道仙一陣猛攻,背後一尊白虎那是凶悍無比,整個屋子都開始湧現森森寒氣。
“流虎,走。”薑魚不敢多停留,也讓流虎不要戀戰。
既然撞破了對方的黑交易,敵人肯定不止一個,並且槍響了兩次。
警察絕對會來。
看了一眼半蹲在地上的童北涼,薑魚一把抓起他的手。
紋絲不動。
“走啊。”薑魚大喊一聲。
童北涼卻沒有什麽反應。
薑魚內心直呼一聲臥槽,心想這小子裝B不成該不會被人一槍送走了吧。
真想將這小子就這麽丟在這裏。
但童幼南一定程度上說是救了他的命,所以他無論如何不能將童北涼丟在這裏。
他雖然是殺人通緝犯,但他不是那種喪心病狂之人。
當下也不顧童北涼,上去一腳將他踢倒。
這一腳是不是有私心,也就隻有薑魚知道了。
童北涼那種姿勢維持了很久,一下子被薑魚踢飛,發出一聲痛呼,薑魚卻直接一把將他拉起,放在背上就往門外衝。
他的身體實在太脆弱了。
一個踉蹌就跪在了地上。
別看童北涼看起來瘦瘦的,體重卻有一百四左右,薑魚現在根本無法承受他的重量。
他剛想讓長歌幫忙。
莎啦啦。
門口竟然爆豆一樣的聲音,然後屋內直接炸開無數木頭碎屑。
臥槽。
這什麽操作。
嘭的一聲巨響,薑魚感覺有鐵砂從自己耳邊呼嘯而過,在他臉上劃了一條長長的血口子。
“蹲下。”長歌說。“土銃!”
而屋子裏的虞道仙與流虎更是直接撞向了屋子的另一邊的牆壁。
薑魚一愣,馬上就明白長歌說的土銃是什麽玩意,那土銃不就是上個年代農夫用來對付野豬那種自造的槍械。
那槍械雖簡單但是威力爆棚,裏邊填充火藥,鐵砂鋼珠鋼筋,這一銃下去,那幾百斤的野豬直接就是被打出一個篩子。
簡直就是暴力版的霰彈槍!
得多虧了剛才力量不足跪在地上,不然腦袋挨上那麽一銃的話,先不說是不是被爆頭。
即便沒死,那細小的鐵砂根本就無法取出來。
曾經薑魚就見過一個老人被土銃誤傷,那一條腿上坑坑窪窪的簡直看了都做噩夢。
“想辦法幹掉他。”薑魚說。
“我們不能殺人。”長歌有些無奈。
“那就迷住他。”薑魚心想都這個時候了,你們都還在乎規矩。
“不能。”長歌說。
“老爺子說了,關鍵時刻可以不管協議的。”薑魚靈機一動,這個時候他衝出去必死無疑。
虞道仙被流虎拖住,他背著生死未卜的童北涼,唯一的戰鬥力就是長歌。
隻要在這裏再墨跡一會兒,估摸著那些原本就潛伏在這工房附近的人就要漁翁得利了。
“好,我試試。”長歌說。“等我信號。”
土銃隔兩分鍾轟鳴一次。
薑魚知道,這玩意填充需要時間,對方如此熟練的填充就能夠擊發,顯然是老手。
長歌出去了。
薑魚感覺手心一熱。
希望的得手吧。
可是等了足足一分鍾沒有得到長歌的信號,而土銃再次轟鳴,鐵砂擊穿了工人房的鐵皮,將房間內的一切直接轟爆。
虞道仙與流虎直接撞飛了屋子的另一邊,消失在屋子之中。
咻
一道流光從無外邊衝了過來。
長歌的臉色有些發白,他手臂上血淋淋的竟是淺金色血液。
“怎麽了。”薑魚眉頭一挑,頓覺不妙。
“對方不是凡人,有著針對陰差的強悍力量。”長歌眼裏湧出一絲殺意,“進攻城隍廟的那一群人也陰在附近。”
顯然。
長歌的手是攻擊城隍廟那一隊人傷的,對方真是陰險。
土銃還在呼嘯。
薑魚一推童北涼,卻發現手心溫熱,童北涼果然中槍了。
槍?
薑魚似乎感覺自己抓到了什麽。
將童北涼往長歌那邊一推說了聲照顧好他。
他自己直接沿著之前那男子倒地的地方匍匐了過去。
槍,誰沒有呢。
鐵砂與鋼珠從頭頂呼嘯而過,薑魚甚至感覺到有些鐵砂從他的頭皮上掛過,感覺天靈蓋都刺痛。
不過,運氣很好。
屋子內被土銃轟爆,塔吊上的探照燈讓薑魚看清楚了被童北涼擊殺的那家夥。
找到了槍。
那死鬼卻是抓的很緊。
扒拉了幾次都沒有扒拉下來,薑魚惡向兩邊生,直接從那家夥眉心抓住飛刀一摳。
臥槽,那感覺就像將手摳進豬腦漿子一樣,滑膩膩的。
強忍住惡心感,掏出飛刀。
這飛刀打造的很古樸,薑魚感覺很輕巧,也來不及多看直接將那死鬼僵硬的手指骨割斷。
槍到手了。
也是這個時候,土銃轟鳴,將牆壁直接轟出一個洞來。
長歌抱著童北涼趴在地上,而被掀飛的創口外邊,整個夜空都是無比璀璨的煙花!
煙花?
薑魚一愣,也看到了塔吊下那個幾乎有個兩米高的身影。
那家夥手裏端著一根長一米五左右的棍子。
不消說,那就是土銃。
火光從棍子前邊噴出,薑魚心裏殺機暴漲。
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對著那火光就是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