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克製關係
作者:都摩      更新:2020-06-05 20:55      字數:2281
  我被放置在床上,板板正正的躺著像極了喪失行為能力的人,這境遇我曾遇到過,沒有蛻變之前喝了倪焱的血大概就是這種狀態。

  看來老祖宗留下來的相生相克道理的確存在,世間萬物都難逃製約。

  付景軒坐在我身旁,一隻手拉著我的右手輕撫,低聲說道:“你體內的五種元素和中國古代的五行存在著關聯,不過你並不知道在五行之外還存在著另外一種風素,風無形卻有打破五種元素平衡的能力,這手鏈名為:封鬼,相傳是唐朝王室用於鎮邪之用,鈴音一響,神鬼皆退。”

  我不信自己就這樣被一條小小的鏈子牽製,咬緊牙關企圖反抗,手臂上的力量就像是被完全吸收掉了,渾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能動起來。

  “呃~~~~”

  “放棄吧,別掙紮了,我說過的話一定會實現。”

  “付景軒,放了我···什麽都能答應你···”

  他用手指攏了一把自己額前順直的頭發,狂傲的姿態使人不寒而栗,尤其是嘴角得意的詭笑,更加讓我感到絕望。

  他俯身靠近,用沙啞的聲音說道:“我這個人很小氣,得罪過我的人都要付出代價。”

  強硬的氣息奪去我的呼吸,緊閉嘴唇不讓他的計謀得逞。

  掙紮之時房門外傳來急促的叩門聲。

  “姐,我買了你最愛吃的龍須糖。”

  是楊楊,他從外麵回來了。

  付景軒不得不暫時放開我,他起身來到門口,說道:“你姐不舒服,把東西放門口我一會兒拿進來。”

  話音剛落,敲門的聲音更響了,楊楊略帶焦急的說道:“姐,你哪不舒服,我進去看看你。”

  他這麽一鬧,付景軒沒辦法隻能將門打開,楊楊手裏拿著龍須糖快步來到床邊。

  “手··手鏈···”

  簡單的兩個字,他一下子便懂了。

  楊楊稚嫩的小手抓著我右手手腕,剛要往下拽手鏈,一把被付景軒按住了。

  “你想幹什麽?”他冷冷的問道。

  楊楊仰著頭注視著他的雙眼,沒有絲毫怯懦,說:“姐姐說她不喜歡。”

  “這事輪不到你來管。”

  “如果我偏要管呢?”

  付景軒一把揪住楊楊的領口,輕鬆將他拎起。

  我心想在另一時空,二十九歲的付景軒可不是楊楊的對手,但在這裏不行,一個大人對個孩子,楊楊肯定要吃虧。

  “你們怎麽都在這兒?雨荷好點了嗎?”李風逸也走進我的房間,這下更熱鬧了。

  付景軒慢慢放下楊楊,微笑著說:“她應該沒什麽大事。”

  李風逸走到我身邊低頭看向我的手臂,臉色微變,他慢慢擼起我的衣袖發現了手臂內側的五色條紋。

  “這是什麽?”

  付景軒和楊楊相視一眼,誰都不願開口解釋。

  “風逸···這個···是我小時候頑皮弄上去的,沒有特別的意義。”

  他十分好奇,還有手指搓了搓,問道:“擦不掉嗎?”

  “不好弄,平時在學校怕被同學發現,我都是貼著一塊膠布。”

  “哦~~”

  “風逸,幫我把手鏈摘下來。”

  “戴著不習慣嗎?好,我幫你。”

  付景軒剛要上前阻攔,楊楊瞬時擋在他麵前,李風逸輕輕為我把手鏈拿掉,我的身體一下子注入強大的力量。

  封印解除,我恢複正常狀態。

  付景軒,恩將仇報、忘恩負義、卑鄙小人、渣男敗類···

  猛的從床上坐起來,眼神犀利的盯著付景軒,大有一副要生吞活剝了他的架勢。

  他倒是也沒慫,淡然一笑。

  我離開床站起身,用手擦了擦嘴角剛被啃過的痕跡。

  “有人曾對我說,育人需從嚴,怠則毀,縱則驕,起初我還覺得太偏激,現在想想其實挺有道理。”

  “雨荷,你怎麽?”李風逸詫異的問道。

  “謝謝你,我已經好了,我和表哥還有沒處理完的事情,你和楊楊晚上不用等我吃飯了。”說完我伸手拉著付景軒往外麵走。

  到了室外我看向門前的小路,問他:“車呢?”

  “這得問你吧?”

  我塞進他手中一把車鑰匙,並帶著他來到車庫,坐進黑色跑車中。

  “別說我蠻橫不講道理,這車送你了。”

  “夠豪氣啊,看來是真的找到更厲害的金主。”

  付景軒發動車子,一腳油門開出車庫。

  路上我問他,這次回來就是想對付我的嗎?他說也不完全是,趕上過年想回家看看。這段時間他一直在各地跑,接觸了許多有本事有學識的人,竟對曆史考古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我也覺得付景軒變化挺大,除了對我不切實際的占有欲,性格更穩,氣質更成熟。

  “年後還走嗎?”

  “嗯,要去趟山西。”他點了一根煙叼在嘴邊。

  我把那串手鏈放在掌心,問道:“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這個東西是唐代的古董?”

  “我沒必要騙你,你體內的元素都是相生相克的存在,一旦打破平衡,就連普通人都不如。”

  “你就這麽想做那事嗎?我覺得不是很饑渴的人。”

  “不能征服你,我的心就像被一塊石頭堵著,每次想起都會覺得痛苦。”

  原來是這樣,我成了付景軒難以逾越的山,他是被我刺激到了。

  “小夥子,千萬別鑽牛角尖,再說我也不是無所不能,戰無不勝,你說你搞來一條鏈子就要拴住我,其實你不在的這段日子裏,我遇到了更加強大的對手。”

  “是什麽人?”他掐滅的煙頭凝視著我問道。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是塊我親自從北極帶回來的石頭,根本就不是地球的產物,總之非常神秘。”

  “東西呢?”

  “讓別人搶走了,算了,不提倒黴的事。”

  “看來這段日子你也不好過。”付景軒露出嘲諷的笑容,我真是拿他沒辦法。

  剛才還覺得成熟了,一下又變成了幼稚鬼。

  跑車開到郊外,我們就這樣坐在車廂內聊著天,他不敢再對我出手,我也沒懲治他,又一次縱容了付景軒。

  我讓他把車子開到上次遺棄摩托車的地方,經過寒冬冰雪的洗禮,他口中的‘愛妻’早已不成樣子,付景軒惡狠狠的瞪著我,我全當看不見。

  其實我也為這事付出了慘痛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