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見老爺子這麽給麵子，徐東燦激動地叫了一聲。

  說完後又狗腿地走到他背後，給他捏肩揉脖子。

  心裏其實非常清楚，他會答應這樣做，並不僅僅是看好自己，然後利用孫女籠絡自己。

  如果隻是想給宋家找個助力，以他的手段，有的是辦法把自己綁上他們的戰車。

  會堅持這樣做，是真的把自己當成自己人了。

  而自己在沒有真正強大前，也需要這樣一尊大神，幫自己打開局麵。

  所以他才會這麽感激老爺子。

  “你小子，隻有得了好處，才會擺出狗腿的樣子，平時怎麽不見你拿東西來孝敬？”宋老爺子被他的行為逗樂了，嘴裏卻不客氣地損了一句。

  每個當長輩的，都喜歡這樣的孩子，他也不例外。

  自家孫子的性格像他爸，每次來找自己，都一本正經的，太無趣了。

  宋映好一點，不過她隻會撒撒嬌，不像徐東燦，能曲能伸，每次來過之後，都能讓自己開心半天。

  “行，我以後每天晨昏定省，來伺候老爺子。”徐東燦繼續跟他插渾打科。“並帶來你最愛吃的美味，這樣你總沒意見了吧！”

  說完，改抓為握拳，輕輕在他背上敲著。

  “沒文化，你知道晨昏定省的意思嗎？”宋老爺子伸手去敲他的頭。“那是古時候侍奉父母的日常禮節，意思是晚間服侍就寢，早上省視問安，你真能做到嗎？”

  這時候就算最孝順的孩子，也無法做到這一步，何況徐東燦？

  “呃——”徐東燦這樣說，隻是逗他開心，沒想到被鄙視了，頓時訕訕說不出話來。

  他隻知道這個成語是對長輩很恭敬孝順的意思，沒想到真實意思是這樣的。

  “別在我這邊浪費時間了，去忙自己的事吧！”宋老爺子也是隨口說說，並不是真的計較什麽。“你用開公司的辦法，把幾家店管起來，這個辦法不錯。”

  特別是招了一個副總經理，這絕對是下了一步好棋。

  現在幾家店的負責人，要麽是她的親姐姐，要麽是同學。

  規模沒擴大前，自然執行力很強。

  等他們手裏有了一群手下，想法就會發生改變，那時候徐東燦不管是放權還是集權，都會受到挑戰。

  提前安排一個副總就不一樣了。

  隻要他對徐東燦的忠誠度沒問題，由他去唱白臉，那在管理方麵，就能保持一個平衡，不用擔心規模擴大後，人浮於事，戰鬥力降低。

  “嗯。”徐東燦見他轉移話題，心情馬上放鬆了一點。“我也是靈機一動，才想到這個辦法。”

  自然不能說自己這樣安排，隻是為了偷懶，那會影響自己高人的形象。

  正想離開，忽然想到一件事，又停下了腳步。

  “宋爺爺，我想買些香料樹自己來種，你說去哪裏買比較方便？”他向老爺子請教起來。

  據說八角、花椒和桂皮這些，既是調料，又是藥材，宋老父子是老中醫，對這些肯定有研究，或許知道哪裏產的最好？

  “如果你要的數量不多，我倒可以幫你。”老爺子聽後語氣平淡地回答。“我們宋家的祖屋在城南的大王山腳下，我以前跟父親學醫時，在後山種了一片藥材，你說的幾種都有十幾棵，應該夠你用了——”

  那塊地方現在依然歸宋家所有，隻是搬到縣城後，自己很少去那邊了。

  徐東燦現在主要搞美食，如果需要質量好的調料，那些應該符合他的要求。

  “真的？”徐東燦沒想得來全不廢功夫，忍不住驚喜地叫起來。

  如果能在附近搞到這些調料樹，那他就不用出省去找了。

  “我還騙你不成？”老爺子瞪了他一眼。“那些樹種下已經快五十年，現在長得非常大了，平時村裏人有需要，隨便他們去采摘，你要的話，自然先給你——”

  這點親疏遠近，他自然分得清。

  “那你給我個詳細地址，我去那邊看一看。”徐東燦急不可耐地說道。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除了當初種下的那些，附近肯定還新長了不少香料樹。

  他現在隻有兩家鹵水店，所以要的鹵料還不多，那些樹確實夠他用了。

  等以後成百上千家分店開出去，用到的數量就更多了，所以現在開始培育樹苗，是個不錯的主意。

  當然他不可能所有香料都自己種，那空間也不夠大。

  隻要保證最常用的一些調料，品質遠遠高於外麵購買的就行。

  倒是那些蔥薑蒜，每天的用料都非常大，如果全部由自己在空間種的話，基本上不用考慮做別的事了。

  老爺子拿出紙筆，寫了一個地址，然後交給他。

  想了想，又寫了一名字，並叮囑他，如果找不到地方，就去找一個叫宋紹基的人，他是自己的侄子，現在在村裏擔任支書，隻要跟他說出身份，肯定會幫你。

  “知道了，宋爺爺。”徐東燦把紙條收進口袋裏，急不可耐地回答。

  告別老爺子，他回到家裏，推出自行車，直接去大王山那邊。

  那邊他稍微有點印象，就是不太熟，因為離縣城比較近，應該不難找。

  半個多小時後，他就來到了目的地。

  向路邊的大爺問了宋家的老房子，發現山腳下，矗立著一棟非常陳舊的老房子，大多用青磚和木頭建造而成，即使看起來有些破敗，依然能想象當初是何等輝煌。

  看來宋家祖上確實闊過，應該是解放後打地主，才開始敗落了吧！

  站在那邊掃了幾眼，他就懶得再管它，腳步輕快地往山坡走去。

  這邊應該經常有人在收拾，路上的野草除得很幹淨，方便來這邊采提料。

  徐東燦在山坡上興奮地走了一圈，那些當年種下的樹，已經長得非常高大了，像八角樹，至少有十幾米高，這時候枝頭上結滿了果實，顏色已經由青轉黃，很快可以采摘了。

  這些樹太顯眼了，現在肯定不能收進空間，所以他到附近山上尋找後來長的香料樹。

  還真給他找到不少。

  他看了看四周，發現沒人，就把手放在看中的樹上，一棵棵收地空間，照品種分開，單獨種植。

  一個小時後，空間已經多了七八十棵各種大小的香料樹。

  對了，八角馬上成熟了，下個月可以過來一趟，到時選一些飽滿的種子，種在空間裏。

  花椒成熟得比較早，八月份應該可以采摘了，因為主人沒過來，所以樹上還有大量紅色的果子，一串串結成一起。

  徐東燦挑了一些，收進空間，準備用來育種。

  桂皮樹比較麻煩，因為取的是樹皮，不知道樹會不會死掉。

  想了想，決定放棄栽種它。

  其它的像草果、丁香、香葉、白芷、肉蔻這些，他隻知道怎麽用，卻沒見過它們長在樹上的模樣？

  隻能以後向老爺子請教，慢慢學習如何種植和加工了。

  不過這一趟已經非常值了，可以說滿載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