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鬧劇
作者:滄海一力      更新:2020-10-27 18:09      字數:2407
  “誒!你不用對不住,該說對不住的是她,如果呢,她不跟我道歉,那麽我也隻好跟她說聲對不住了。”

  李航笑嘻嘻的開口,倒是輪到那個書生頗為不解,“兄台這是何意?”

  李航開口解釋道,“隻有兩種人會道歉,一種呢,是傷害了你而且知道錯的人,還有一種呢就是正準備傷害你的人,如果她不屬於前者,那麽我就屬於後者,我這麽說你可明白?”

  書生當即皺起了眉頭,顯然是沒有明白李航的意思。

  對此李航也隻能搖頭了,“人品端正,然而機變不足,傻乎乎的成不了大事啊!”

  當然,這些東西李航還是隻是在心裏想想,並沒有直接說出來,他三兩步繞到了巧兒的對麵。

  “你剛剛說我是登徒子?”

  “難道你不是麽?”巧兒有些惱怒的開口。

  李航笑吟吟地絲毫不生氣,反倒拱了拱手,“謝過小姐誇讚了。”

  眾人盡皆不解,這個時候李航才開口解釋起來。

  “登徒子的由來想必大家都知曉,起源於登徒子好色賦,是宋玉反擊登徒子在楚王身前說自己壞話的一篇文章,然而事實上呢?”

  “向楚王進言是登徒子之忠,而蘇女此人麵目醜惡,登徒子卻能對她專一,這是重情重義的表現,至於好色,都說了麵目醜惡,哪裏來的好色呢?這樣一個重情重義又忠心耿耿的人姑娘將他和我做比,我隻能厚顏謝謝小姐了!”

  李航嘿嘿的笑著,說得眾人啞口無言。

  其曆史典故是源於宋玉這個美男子,登徒子向楚王進言,宋玉這家夥太漂亮了,你還是少讓他進出後宮啊!

  宋玉知曉之後,先說自己如何如何麵對美色而不為所動的,隨後說了登徒子媳婦長得很醜,就算這樣登徒子還是和她生了幾個孩子,所以登徒子才是真正的好色呢!

  典故如此但是實際上登徒子的確是受到了委屈,以致於天下人一想起色狼,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登徒子此人。

  李航這番話雖然是玩笑話,但多少有為登徒子正名的意思,其一登徒子的諫言沒有任何的毛病,其次登徒子的確是好男人的代表,就是有些懦弱了,因為他的媳婦蘇女和馬夫有奸情!

  當然這些都是題外話了,至少李航說完這個之後,巧兒氣得伸手指向了李航,但是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李航依舊是笑吟吟的樣子,“對了,剛才姑娘還說我是粗鄙之人?”

  “難道你不是麽?”巧兒反問了一句。

  李航連連擺手,“錯了錯了,我是在想小姐對粗鄙之人的定義到底是什麽樣的,是覺得我睡覺的時候粗鄙呢,還是覺得我摘荷葉粗鄙呢?抑或是我用清水洗臉的時候粗鄙呢?”

  巧兒頓時愣住,想了好一會兒才開口,“摘荷葉的時候!”

  其他的兩個她能說麽?人人都要睡覺啊,人人都要洗臉啊,所以她非常機靈的選出了中間那個!

  李航頓時就笑了,“原來如此!”

  李航的笑聲給了巧兒很不好的感覺,但是話以出口,她也沒有後悔的餘地了。

  此時的李航笑著伸出了手,在巧兒嚇了一跳的時候輕輕的捏住了她衣裙的一角,自嘲的笑了笑。

  “勸君莫惜金縷衣,勸君惜取少年時。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原來折花和折枝都是粗鄙的表現啊!可是為什麽你身上會有花香味呢?”

  李航的目光嘲諷似的看向了巧兒的頭頂,那兒正好插著一朵花!

  話音一落,不光是巧兒有些羞愧,便是亭子裏的男男女女都有些羞愧,因為他們出來玩得盡興,近乎人人都折過花兒,證據就在頭上呢!

  他們還隻是羞愧,倒是那書生眼睛一亮,一把將巧兒拖到了身後。

  “兄台大才,何不坐下來一同品茗呢?”

  李航搖頭,“我就不參與了,倒是你們正剛剛好,恰是折花的好時光啊!”

  這話一出,眾人都臉紅了。

  男男女女的出來遊玩能有什麽目的?還不是能成一對是一對,這是荷爾蒙控製的,而李航的這首詩既是應情又是勸說,倒是再合適不過了。

  讓李航沒想到的是,亭子裏頓時有個男人站了起來,伸手很不禮貌的指著李航,“你快給巧兒道歉!你可知道她是誰麽?她可是長安府尹的女兒!”

  李航渾身一震,這個叫做巧兒的就是長安府尹的那個丫頭,叫做孫巧不成?

  既然是孫巧的女兒李航難免多看了兩眼,別說,長得還挺精致的,就是脾氣不是很好,李航心裏開始為李二明擔憂了,上梁不正下梁歪,她丫鬟應該也好不到哪去吧。

  正在李航分神之際,有人推搡了李航一把,正是之前指責李航的那個小子,李航身邊就是泉水,貿然之下直接跌落了水中,好不狼狽!

  書生趕緊上前,“兄台原諒這個!”

  李航看著書生伸出來的手一眼,頓時搖了搖頭,簡直就是迂腐的典型啊,明知自己這些朋友都是一些沒前途的,不懂得拋售止損不說,還傻乎乎的強出頭,這有什麽用呢,以後他身後那群人得罪了權貴,死得最快的就是書生了!

  李航也不看書生一眼,反倒伸手捧了一捧水開始擦拭耳朵。

  “你在幹嘛?”孫巧有些納悶了,言語中卻有些許的得意,自己夥伴替自己出頭,她的確應該高興。

  李航冷淡的開口道,“你難不成沒看見我在幹嘛嗎?我在洗耳朵啊!”

  說完李航走出了小溪,理直氣壯的站在了這夥人麵前,“你們這群家夥啊,先是擾人清夢,我不和你們計較,再以不堪入耳的詩詞來汙濁我的精神,現在又準備動手了,讀書人沒有讀書人的氣概,女孩子沒有女孩子的矜持,端得是可笑!”

  “什麽叫做不堪入耳得詩詞?”那個伸手推李航的男人麵紅耳赤,剛才就屬他作詩最多,也是他動的手,他感覺李航就是在針對他一樣。

  其實不光是他,其他人都是這麽想的,都以為李航針對的是孫巧和那個站著的男人。

  倒是李航有些惶恐的開口了,“對不住諸位,正是因為不堪入耳我才要洗洗耳朵啊,還有一點忘了說了,我不是針對你們其中的一個人,我是說在坐的每一個,都可笑!”

  “放肆!你以為你憑借著一首不知道從哪抄來的詩就可以笑話我們了麽?”

  頓時有人反駁了起來。

  李航哈哈大笑,寫金縷衣的杜秋娘還沒出生了,就算自己抄了,那也是查無此文,李航反倒變得放肆起來。

  “詩還用抄麽?信手拈來便是!”

  李航說完轉過了身子,“此情此景我便賦詩一首,告訴你們什麽叫做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