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第二根半價
作者:
顏值白貓 更新:2020-08-10 15:26 字數:2267
亞樹國的“執手”,是專門來處理普通的民事糾紛部門人員的統稱。
秦橋看了一下時間,從剛才聽人報警到現在,隻過了三分鍾,在承諾時間內。
“快救人,快救人。”
一個年長的執手看到被狗壓在地上的秦橋,一個大跨步抽衝過去,手中的警棍高高舉起砸在狗頭上。
嗷嗚一聲,疼的狗四爪亂彈,但它就是掙脫不開秦橋的束縛。
“你們不要打我的兒子,不要打我的兒子。”
年長的執手一使眼色,幾位年輕的執手走過去,團團圍住中年婦女,不讓她靠近。
在這個過程中,他們堅持不用手碰她,隻是用寬闊的胸膛圍成牆堵人,就怕一用手就會被有心人拍到,然後斷章取義,發到網上吸人眼球。
或者中年婦女直接撒潑,說他們暴力執法,那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砰,又是一棍子,狗叫的更慘烈,中年婦女聽到狗叫,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天搶地。
秦橋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突然發現一個神助攻。
有一輛電視台采訪車從路邊過來了。
“救命啊,亞樹國的狗要殺人了!”這一句話是用西聯盟英語喊出來的,發音非常標準,聲音賊大,把秦橋懷裏的狗嚇一愣一愣的。
秦橋英語是和小奴學的,她經過女宮的專業訓練,水平八級。
雖然小奴教的非常好,但是秦橋還是想要去娛樂會所找西聯盟美女,大家坦誠相見學英語,深入淺出的交流,加深兩國感情。
采訪車聽到秦橋那震破天的外國腔調,拐過一個十字路口又回來了,車門一拉開,拿著話筒攝像機趕了過來,害怕錯過大新聞。
年長的執手一看被壓在狗身下的秦橋一副外國麵孔,頓時心就涼了半截,再看看趕過來湊熱鬧的記者,心涼到後腳跟了。
外國人,電視台,愛狗人士,這三條任何一條處理不好,雖不至於丟飯碗,但是難免會站在輿論的風尖浪口。
尤其是外國人士,隻要他們鬧一鬧,總有媒體來捧他們的臭腳,更不要提到領事館投訴,然後就會一級級的匯報上去,非常麻煩。
“你沒事吧,你還好嗎?”記者說了兩句,就把話筒遞到秦橋麵前。
我都被狗壓在地上咬了,你就不能先把我救出來嗎?
秦橋一陣腹誹,黑著臉充當道具人,給他們拍照用。
這個時候,年長的執手眼疾手快,把狗給從秦橋身上拖下來,用繩子套上,戴上狗狗專用的口罩。
秦橋:“我看起來像沒事嗎?這就是你們說的亞樹國的待客之道,放狗咬外國客人?”
吃過群眾們麵麵相覷,聽不懂秦橋的英語。
但是秦橋聽懂了他們的話,有人在說:“狗咬狗,一嘴毛。”
說這話的是老年人,他們大多經曆過亞樹國和西聯盟的戰爭時期,不是慕洋犬,大多比較仇恨西聯盟人。
記者隱晦的給年長執手一個眼神,接著微笑的對攝像師比個手勢,說:“這位外國友人說:我沒事,謝謝大家的關心,這隻是一個小小的意外。”
秦橋說:“我對你們很失望,我很生氣。”
記者的翻譯:“他很開心,很高興有這麽多人幫助他。”
秦橋說:“我要去大使館投訴,你們這是侵犯我的人權。”
記者的翻譯:“我回國後一定要把這件事寫出來發表,讓我們國家的人也知道亞樹國人有多麽熱情好客,民風是何等淳樸。”
吃瓜群眾一:“不對啊,我看他就說了一兩句,你怎麽翻譯出這麽多。”
記者:“哦,主要是西聯盟的語言不夠完善,有些意思需要擴充才能說明白。”
秦橋說:“你們不是會功夫嗎?剛剛為什麽不來救我?”
記者的翻譯:“聽說亞樹國還有神秘的功夫,我想要學,這樣以後就不會被狗欺負了。”
吃瓜群眾們聽到來自外國有人的讚美,大叫一聲:“好!”
秦橋遞給記者一個滑稽表情。
這才叫睜著眼睛說瞎話,看看人家這職業素養,自歎不如啊。
年長的執手:“說說吧,怎麽回事?”
秦橋這才仔細看這個說年長執手,四十歲左右,臉上的皺紋很深,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我一進來就看見常威在打來福……哦不,我一過來就看見這個小夥子被狗撲在地上,我本想要去救他,卻被這個大媽攔了下來,說這是她的狗兒子,不讓打。”
拿著棍子、穿著格子衫的程序員率先出來說話。
“嘿,執手同誌,你聽聽,他擱這兒罵人了。”
中年婦女不幹了,狗兒子這不是罵人嗎?
懟完了程序員,又開始懟秦橋:
“這麽多人就咬你一個,你是屎嗎?這麽討狗喜歡!”
“狗狗什麽都不知道,你不招惹它,它回來咬你嗎?
秦橋一臉無辜:“執手同誌,情況你也看到了,我要去醫院打狂犬疫苗。”
執手選擇接受秦橋的建議,這裏人太多了,不如都拉回去,慢慢調解。
“上車。”
想想還有點激動,這就坐上國家的車,很開就能吃上公家飯,可能還要贈送一副銀鐲子。
一路上,秦橋都在第一次做警車的興奮中度過,直到被送到醫院,注射狂犬疫苗。
事實上,秦橋胳膊上的兩道齒痕,是被狗咬時自己用手戳的,那隻狗咬合力不夠,破不了防。
護士姐姐細心地為秦橋清洗傷口,途中一直噓寒問暖,秦橋那張”帥臉”,外加異域風情加成,讓她格外用心。
“這家醫院我來過。”
秦橋抬頭看看四周,還是覺得這裏蠻熟悉的。
哦,想起來了,這不是趙大鱔人割皮包的地方嗎?
當時來看他,護士熱心的給介紹割皮包服務,第二根半價。
我記得他當時一眼就看上了這裏的一位工作人員,一陣獻殷勤,開始人家沒同意,後來給趙大鱔人動刀的時候,眼睛一亮,就同意了。
這中間經曆了啥,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問。
到是後來秦橋問趙大鱔人滋味如何,趙大鱔人回答說:“我倒是沒有什麽感覺,就是她說:自己親手打造的武器,用起來就是順手。”
如秦橋這般的修煉者,情義,氣節,都磨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