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右手換左手,跟著夜王走
作者:顏值白貓      更新:2020-07-19 23:43      字數:2568
  一拳轟碎玻璃,跳出出租車,秦橋穩穩落地,雙腳在水泥上印下兩個四十二碼的腳印。

  曲肘,蓄力,崩拳。

  拳出如雷,拳風隱帶呼嘯聲,沙包大的拳頭與刀光相擊。

  砰,一聲震響,水泥路麵在氣機的對撞下被炸出一個直徑一米的坑。

  嗒,嗒,嗒,紅色液體從秦橋手上滑落,然而上一秒深可見骨的傷口,下一秒就在強大的恢複力下自愈。

  揮手從儲物空間中抽出一根又黑又硬又長的大鐵棍,鐵棍上坑坑窪窪,頂端被打磨出一絲尖銳。

  秦橋的師傅曾經說過:真男人就要精枯棒磨成百戰槍,方顯男兒本色。

  一位穿著白色練功服的少女,帶著白色狐麵,一手持著鋒利的刀,刀尖拖拽在地,帶出火花。

  秦橋認出少女手裏的刀是苗刀而不是武士刀。

  因為武士刀一出場,苗刀會說:“小老弟,你有點短啊。”

  還有一位穿著黑色緊身戰鬥服的高挑女子。

  高挑女子沒有對麵部做任何掩蓋,一眼就可以辨認出是女宮的撞羽和朝顏。

  對方如此有恃無恐的在國道上攔截自己,估計是幫手快來了。

  呲呲

  秦橋把背包拉開,打開寶盒,真言秘鑰的氣息第一時間讓朝顏身上的信號探測儀器發出滴滴的響聲。

  啪嗒一聲扣上寶盒,寶盒的一個棱角立在秦橋的食指尖,滴溜溜的轉。

  “有本事來拿啊。”

  秦橋說這話的時候,鼻孔對人,表情要多囂張就有多囂張。

  在他身後,是一陣搖晃然後又飛速離去的出租車,秦橋猜想蘇蟄螢現在很有可能用手弩指著出租車司機。

  手弩是秦橋剛才交給她的,傻瓜式操作,有手有眼就行,比玩瑤還容易。

  刀芒逆空斜上,轉眼劃出一個半圓,秦橋側身避開,趁機向前“噔噔”兩步,鐵棍帶著破風聲,呼嘯著刺向撞羽。

  撞羽揚刀挑開鐵棍,兩者一接觸,擦出一片火星子。

  朝顏一個側踢襲向秦橋側腰,後者左臂肌肉繃起,然而腿手相擊,傳來的不是肌肉的柔軟觸感,而是堅硬鋒利的刀刃。

  砰

  秦橋側飛而出,鐵棍杵在地麵犁出一道深深的溝壑,停下他的身體。

  眯眼一看,朝顏腿部的戰鬥服裸露,滴滴血珠從刀刃上滑落,還沒有滴落到地麵上,便已經被刀刃吸收。

  朝顏並沒有偷襲成功的喜悅,如果是和一般修煉者戰鬥,剛才出其不意的腿刃,能夠讓敵人的手臂暫時失去戰鬥力,但是秦橋隻是手臂上多一道口子,流的血還沒有她每個月流的大姨媽多。

  “你們女宮的手段倒是挺多,花裏胡哨的。”

  撞羽:“生死看淡,不服就幹,哪有那麽多廢話,嘰嘰歪歪的男人。”

  秦橋:“呸,摸摸嘰嘰的女人。”

  鐵棍一甩,從地麵帶出一溜煙火星,直指向撞羽和朝顏。

  兩人攜手進攻,配合默契,撞羽苗刀作守勢與秦橋貼身近打,限製鐵棍的長度優勢,朝顏則靈活走位,專攻秦橋下三路,招招想要他雞飛蛋打。

  局勢對秦橋是不利的,兩人想要慢慢的耗盡秦橋的氣機。

  這個道理秦橋也明白,他改變策略,隻攻不守,鐵棍橫掃,發出勢大力沉的一擊,撞擊在撞羽的苗刀上,翁的一聲,後者連人帶刀倒飛而出,落地翻滾,噴出一口鮮血,又被麵具擋住,滴落在雪白的練功服上,如朵朵梅花。

  朝顏看到同伴受傷,發了狠,長腿如一把沉重的戰斧,斜劈向秦橋的後腦。

  秦橋處在舊力已盡,新力未生的尷尬階段,隻能把氣機密布在後腦,頭鐵的硬吃那一擊腿鞭。

  砰一聲,腿甲上的利刃劈砍在秦橋的後腦,崩成碎片濺射而出,朝顏的腿受到反震,控製不住的顫抖。

  卡巴卡巴,秦橋若無其事的扭了扭脖子,見她吃憋,得意的笑道:“舒筋活絡。”

  朝顏隻是在紙麵上看到過秦橋的實力信息,但是他出手不多,唯一可以參考的就是他的實力在三重天巔峰,十八歲。

  撞羽三重天初期,是宮主的親傳弟子,同階之中,戰力毋庸置疑,朝顏三重天巔峰,更是有信心和秦橋掰掰手腕。

  然而,差距總是比想像要大,雖然是同一段位,但是差距就像是郊區的白銀和網一網二白銀一樣,前者的白銀全靠同行襯托。

  “要是不能打了,我就走了。”

  秦橋無心戀戰,麵對著兩人,緩緩後退,時刻防備著偷襲。

  “快點,快點!”

  輪胎與地麵的摩擦聲、少女焦急的呼喊聲打破了三人對立的氣勢。

  蘇蟄螢的聲音,她怎麽回來了,這不是添亂麽。

  秦橋不敢回頭看,隻是憑聽覺判斷出出租車在自己身後十來米的地方停下。

  你?有病吧,是你蘇蟄螢飄了,還是敵人提不動刀了。

  我都打了“撤退”信號,你還跑過來,是誠心過來送人頭的吧。

  “秦橋,後麵有人攔著我們,我我我,我不敢跑。”

  車門砰的一聲被關閉,蘇蟄螢的腳步聲漸漸接近。

  “你別過來添亂,相信我,我能帶你撤離的。”

  對麵,撞羽拄著苗刀搖搖晃晃站起來,朝顏雙腿劃開一個半圓,重新站定。

  “秦橋,我怕。”

  蘇蟄螢聲音顫抖,好似受驚的小鹿。

  可她嘴角卻挑起一抹輕笑,右手袖口滑出一把匕首,悄無聲息的刺向秦橋的腰子。

  苦練多年的危機預感第一時間發揮作用,霎時間,如芒在背。

  秦橋反身抓住蘇蟄螢的手腕,匕首與他腰上的肌膚差之毫厘,甚至讓他腰上肌膚有一種刺痛感。

  一陣迷人的香氣從蘇蟄螢身上傳來,熏的秦橋暈暈乎乎的,體內氣機一滯。

  “不好,是化妝品醃入味了,有毒。”

  但他反應的太晚了,戰場之上,分秒必爭。

  蘇蟄螢右手巧妙發力,匕首在空中打個旋被左手握住,精準的刺進秦橋的腰子。

  我特麽……

  右手換左手,跟著夜王走。

  秦橋忍著劇痛,鐵棍揮出,想要以傷換傷,兌掉對麵一個戰鬥力。

  但是他明顯想多了。

  出租車內司機上一秒還坐在車上,手中雙匕交叉,下一秒與蘇蟄螢交換位置。

  鐵棍與匕首交接,發出刺耳的響聲,出租車司機宛若被擊中的棒球,倒飛而出,蘇蟄螢施展同樣的能力,與空中的他不斷交換位置卸力,繼而緩緩落地。

  出租車司機雙手顫抖,幾乎握不住手中的兵器,體內氣機翻湧,五髒都移了位。

  秦橋傷的更重,腰子血流不止,渾身乏力,昏昏欲睡,疲憊的就像在網吧通宵三天三夜。

  流出的血呈現不正常的黑色,毒素極大程度抑製了他的自愈能力。

  撞羽和朝顏站在秦橋身前,蘇蟄螢和出租車司機站在身後,她們現在解除偽裝,是一對雙胞胎。

  四人緩緩散開,從四個方向包圍秦橋,耐心的等待毒藥發作,就像是鬣狗圍獵受傷的猛虎。

  秦橋顫抖的指著刺他一刀的女人說:“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匕上有毒。”

  哇一口黑血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