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嗎，那就不去了！”

  向昭果斷道，他又不是個強求的人，本來這個賭就是隨便說說的。

  “那……我們還能再見嗎？”瓊霄仙子有點失落，其餘兩位仙子也一樣。

  天大地大，今日一別，真不知何時還能再會。

  “嗯，後會有期了。”向昭卻沒有她們那麽重的感情色彩，說完就徑自往前走。

  “哥哥不去的話，芊兒也不去。”雖然是千年一次的蟠桃盛會，芊兒還是覺得跟著向昭比較快樂，蹦蹦跳跳地跟了上去。

  “向昭，下次見麵……可不要忘了我們！”雲霄仙子突然喊到，話音有些哽咽。

  向昭平淡地應了一聲，看著他逐漸消失在視野之中，三位仙子不知不覺雙眼有些模糊了，是雨水還是淚水，她們已經分不清。

  下雨漸漸變得淅淅瀝瀝，卻能很清晰地在她們心中回響滴打，好像有點痛。

  “赤暇姐姐說，哥哥處處留情，會讓很多女子傷心的，可要控製點。”芊兒道。

  “我好像沒碰她們啊！話說芊兒你是不是被那丫頭洗腦了，你是站我這邊還是她那邊的？”向昭驚訝道。

  “芊兒自然是站在哥哥這一邊的，可是好像赤暇姐姐說的也對……”

  “你對我的事倒是觀察得細致入微，以後可要謹防著點了。”向昭瞪眼道。

  “芊兒是想幫助哥哥，難道弄巧成拙了？”芊兒無辜道。

  “是嗎？哦，忘記了件大事！”向昭豁然醒悟過來。

  “什麽大事？”

  “讓洞庭龍君送你回東海。”

  “哥哥又想拋下芊兒了，芊兒不高興了！”芊兒說著，淚水就開始在眼裏打轉，生氣地跳到向昭背上，緊緊地抱住他。

  “別隨便爬上來啊！”

  “芊兒要睡覺了！”

  “我都已經成了你的移動床鋪了！”……

  四五月的天，涼爽入心，尤其是在這荒野山水之間。

  “是誰？出來！”向昭總感覺與三位仙子分別後的幾天，一直有人在跟蹤他和芊兒。一開始覺得氣息有點不對，覺得是什麽精靈，不過跟了幾天，向昭倒想看看到底是誰。

  “向昭，男，洪荒人士，十九歲，居住於陽城，對嗎？”

  一隻鸞鳥從天而降，與一般鳳凰不同的是，這隻鸞鳥是白色的，全身上下還閃著微弱的藍光。降落在二人麵前，一本正經地向向昭問道。

  “小鳥……說話了！”芊兒驚叫一聲，仿佛才知道這世上不隻有他們才能說話一般。

  “大驚小怪！見過魚說話沒有？”那鸞鳥莫名地來氣，知道芊兒是龍族的，於是問道。

  “見過。”

  “那為什麽對我會說話這麽驚訝？”

  “是啊，為什麽呢？哥哥知道為什麽嗎？”芊兒向向昭問道。

  “這個別問我！”向昭大汗淋漓。

  “那小鳥知道為什麽嗎？”芊兒轉而向那隻鸞鳥問道。“更別問我！”鸞鳥更加憤怒了。

  “啊，芊兒知道了！”芊兒又突然驚叫，“哥哥曾經對芊兒說過，洪荒的鳥兒就像東海的魚兒一般，小鳥是洪荒的魚兒，所以會說話！”

  記得芊兒初來乍到洪荒的時候，對各種事物都很陌生，不過她能天真地把樹木叫做洪荒的海藻，把花草叫做洪荒的海草和珊瑚。對於她的這些怪異叫法，向昭避免麻煩不置可否。

  “哪裏有魚像我這樣的，我不是魚兒！等等，我也不是洪荒的，而是仙界的，九天仙界！”

  那鸞鳥話語暴怒，鼻孔都要被氣得冒煙。

  “哦，那就是九天的魚兒，原來九天仙界的魚兒是這個樣子的啊！”芊兒表

  示自己明白了。

  “芊兒，再說下去，魚兒會生氣的。”向昭道。“我已經生氣了！”鸞鳥眨眼之間化作了一俏麗可人的少女，雖然比之芊兒有所不及，但是也極為難得一見了，被向昭他們氣得鼓鼓的，頗有一番滋味。

  “哥哥猜中了，好厲害！”芊兒佩服道。

  “都說了我已經生氣了！”

  “哦、九天的魚兒變成人了，原來九天的人是這樣的啊！”芊兒又驚訝無比地道。

  “我真的生氣了！你們到底在不在聽我說話？話說我現在到底是什麽，小鳥，魚兒，還是人？”少女氣得發抖。

  “芊兒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麽呢？”芊兒還以為九天仙界的人都差不多是那個樣子，，就跟東海的魚兒差不多。疑惑不解之間，像向昭看去。“還是小鳥吧。在下正是向昭，不知小鳥姑娘找我何事？”這麽簡單的事，不想搞得很複雜一樣。

  “原來是小鳥姐姐！好漂亮的小鳥姐姐！”芊兒嬉笑道，看對方與自己相差不多，覺得很是親近。“別小鳥姐姐小鳥姑娘的叫！吾乃是九天西王母坐下三青鳥之一，奉王母之命來邀請洪荒豪傑參加蟠桃盛會。”

  “不會吧！”向昭吃了一驚，前幾天打了個賭，看九天仙界會不會邀請他，不過隻是當個玩笑，已經差不多忘了。想不到突然冒出隻青鳥來傳信，實在有點意外。

  “哥哥，你的打賭贏了嗎？”芊兒特有點好奇。“隻是開個玩笑，當不得真的。”“哥哥又猜中了，真好玩！哥哥怎麽做到的，教教芊兒吧！”芊兒央求道。“這有什麽好教的，芊兒覺得高興好玩就行了。”

  “你們在不在聽，不聽的話本仙使就此離去！”青鳥怒道，從之前到現在，二人對她的態度就沒什麽大的變化。整個洪荒有次殊榮去參加九天仙界蟠桃盛會的，也隻有十人而已。一開始見到青鳥這種珍禽異獸，誰都會感到一些驚異，可是誰都沒有像眼前這兩人的表現。

  更加氣人的是，青鳥自報家門後，這二人還是一副不太重視的樣子，還在一旁平常地說話。洪荒其他人知道青鳥來訪，收到請柬，都是驚喜萬分，感天謝地的，至少不會像他們這般，仿佛對於這個珍貴稀罕至極的名額不太重視。

  “請等等，怠慢仙使了！”向昭道歉。“對於被邀請參加蟠桃盛會，如此不關心重視，你當真是向昭嗎？”青鳥疑惑道。“如假包換！”向昭嗬嗬笑道，接過青鳥送來的一張請柬，隻不過其上隻被蓋了一個閃著霞光的鳳凰之印，並沒有名字和邀請話語。

  向昭隨便看了一下，就扔給了芊兒。“昆侖山迎接之人隻認請柬不認人，還請妥善保管，還有本月末截止，準時趕去參加，提前也不要緊，九天仙界早已安排好居處，否則遲了的話，蟠桃盛會期間，昆侖山大門關閉，後果自己承擔。”

  “多謝仙使提醒，我會考慮的。”“考慮？你是不是不相信本仙使的身份？這也並不奇怪，接到請柬的人都會心存質疑……”“我相信仙使的身份，隻是去不去，對於我來說並不重要。”

  “好狂妄的小子！受邀參加千年一次的九天蟠桃盛會，這可是洪荒中人至高無上的殊榮。你如此隨意，難道是小看我九天仙界麽？”“仙使不要誤會，九天仙界的盛情在下心領了，隻是去不去畢竟是個人決定。”

  “既然如此，那就隨便你，反正本仙使的任務就是把請柬送到。本來前幾日就來找你了，可是聽說你已經被人殺了，所以才到現場看了看。不過還好你沒死，本仙使還看到你們與雲霄仙子他們在一起。與如此驚天動地的大事有關，還認識雲霄仙子他們，身邊還帶著龍族的人，你究竟是什麽來曆？本仙使很想知道！”

  雖然被選中的洪荒之人，都是極不平凡之輩，不過這向昭是最讓她意外的一個。

  “到底是什麽來曆呢，我自己也不太清楚啊！芊兒你知道嗎？”向昭感歎道。“哥哥不知道，芊兒也不知道。不過芊兒知道有一個辦法知道！”芊兒又驚叫道。“什麽辦法？”向昭和仙使都很好奇，還以為芊兒會說出來呢。

  “哥哥既然猜得這麽準，那就從洪荒、四海、冥界、九天之中選一個，選中的那個就是哥哥的來曆！”“哦、真是好辦法啊！嗯……還是選洪荒吧！”向昭驚喜道，左右為難許久，最終還是敲定了洪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