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鱗片隻比膚色稍深，主色調依然是粉嫩嫩的，而且摸起來一點都不堅硬，反而非常柔軟。

  當然了，比起以前果凍般的皮膚，鱗片肯定還是要硬不少。

  “主人，這……它是什麽東西？！”龍王滿臉訝異的問秦軒。

  “嗚……”

  臻臻更生氣了，發出低沉嗚聲。

  東西？

  你才是東西！

  你全家都是東西！

  要知道，上次完成蛻變之後，它就有精神交流的能力，加上跟人類生活日久，早就能聽懂華夏語了——東西，在華夏語中是用來，形容非高等生命的。

  它從來都把自己當成，跟秦軒同類的高等生命。

  總之，龍王的話讓它很生氣。

  “這東西還會瞪人？”龍王更驚奇了。

  突然！

  一股強大的奇異能量，從臻臻身體中激蕩開來。

  那種能量……

  不是自然界中的靈力。

  不是真氣、真元。

  也不是精神力。

  不對！

  從這種奇特能量中，似乎又能找到任何一種，已知能量的部分特性。

  霎時間，臻臻頭頂上方的肉瘤，凝聚出一種詭異光芒。

  那是一種灰色的光。

  精神力無形物質，由精神力釋放出的超能，盡管充斥著各種色彩，卻沒有一種超能的光影，呈現出灰色。

  真氣或真元同樣也沒有灰色的。

  沒錯！

  這是在場所有人，從未見過的能量！

  “小心！”秦軒大驚。

  “主人，別擔心。”

  龍王隻是覺得，這種生物從沒見過，倒也不至於害怕，反而笑道：“這小東西可傷不了我。”

  盡管臻臻釋放的能量，無論屬性、形態還是色彩，都是大家從來沒見過的，但能量強度卻能判斷。

  大概相當於武道九重天。

  毫無疑問，這已經算是很強了。

  然而，在玄道境界的龍王眼裏，卻實在上不了台麵——武道九重天跟玄道，看似隻有一線之差，實則天壤之別。

  世間天才何其多？

  處於武道九重天，又或者是超能九級境界，有幾人能越階對抗玄道？

  事實上，拋開需要提前布置的巫咒，哪怕秦軒在超能九級時，也幾乎不可能戰勝玄道。

  像秦軒這樣的奇才有幾人？

  連他都做不到，其他處於這個層次的修煉者，跟玄道的差距就更不用說了。

  咻！

  一道灰不溜秋的流光射向龍王。

  使用兵器嗎？

  不！

  龍王的兵器，是擁有全境界增幅的神兵，對這麽個小東西……如果他還用兵器，豈不讓人笑掉大牙？

  真元蘊於掌心之中，他徒手朝那流光抓去。

  嘭……

  手掌和流光解除瞬間，一股狂暴衝擊波席卷開來。

  秦軒大驚。

  他雙手迅速結印。

  地下室裏，除了匯集靈力的聚靈咒，還有諸多攻防兼備的巫咒。

  有這麽多巫咒在，哪怕慕容雪知道他的位置，能量也沒辦法送進來好吧？

  因此，他先前除了留下聚靈咒，其他巫咒被暫時停止了。

  可現在……

  任憑這衝擊波釋放開來，別說是這小小的地下室，整棟別墅都會化為瓦礫。

  他反應速度極快。

  防禦巫咒一瞬間開啟。

  衝擊波被巫咒紛紛擋下來。

  然而……

  “不好！”

  龍王臉色陡變。

  他蘊於掌心的是真元啊！

  玄道級別的能量！

  可是，在跟那灰色流光接觸瞬間，一種很可怕的事發生了。

  如果說，他玄道級別的真元是鋼鐵，那灰色流光就好比是王水——融金化鐵！

  他從沒見過這種能量，也沒見過這種詭異屬性。

  簡而言之。

  真元被那灰色流光融掉了！

  當然，灰色流光融掉真元的同時，自身肯定也會不斷消耗，可問題是……那根本就不是對等的消耗！

  無論超能者還是武者，在能量層麵的對抗當中，彼此消耗必然比例相同。

  打個比方。

  武道九重天的真元，強度要比八重天高一倍。

  那麽，如果都是單屬性真氣，要想抵消一份九重天的真元，必須得兩份八重天的真元——這是不可更改的鐵律。

  可現在是什麽情況？

  理論上，臻臻的能量相當於九重天，比玄道一重天品質差很多。

  至少相差八倍！

  但是！

  灰色流光每消耗一份，龍王這邊的真元消耗，竟然有半份之多！

  也就是說，能量交換比本該是8:1，卻莫名其妙變成2:1。

  這完全不合邏輯啊！

  當然，龍王還是輕易化解掉灰色流光，但是他看向臻臻的目光卻變了。

  震驚！

  無窮的震驚！

  灰色流光表現出的特性，跟修煉界的認知完全不同。

  “嗚……”臻臻再次凝聚能量。

  “臻臻，是自己人！”秦軒急忙喝止。

  他心裏同樣很驚訝。

  剛出生那會，臻臻隻有防禦能力，而且防禦力很弱，第一次完成破繭蛻變後，它不僅能變成外皮膚，像以前一樣幫助抵擋攻擊，而且還具備反傷效果。

  現在呢？

  它擁有了主動進攻能力！

  關鍵這能力……

  好吧！

  他能感受到，龍王跟臻臻對抗當中，能量交換比是顛覆認知的，這也正是他震驚的原因。

  “臻臻，你的能量……是什麽？”他趕忙以精神交流。

  “吱吱吱……”臻臻搖頭。

  它的記憶僅僅停留在，破殼而出之後的這些，自身的能力隻是天賦。

  至於說具體是什麽……

  它哪知道？

  “龍王，那能量……感覺到底怎麽樣？”秦軒看向龍王。

  “說不上來……”

  龍王小心翼翼，偷瞄了臻臻一眼，皺眉道：“好像能中和我的真元，但根本不是一比一的總和，我以前聽都沒聽說過，太詭異了……幸虧它隻相當於武道九重天！”

  他深信，臻臻一旦跟他實力相同，交手的結果隻有一個——他對被秒殺！

  哪怕他用秦軒給的劍，戰力再原基礎上提升一倍，結果也不會有任何不同。

  畢竟……

  4:1的交換比意味著，同階下臻臻的戰鬥力，比他足足高出四倍！

  “先這樣吧。”

  秦軒心知，一時半會找不到答案，他有氣無力擺擺手：“這次……多謝大家了，關於臻臻的事有空再說，大家都累得不行了，先回去休息吧。”

  “不去燕京了？”最晚趕來的方烈問道。

  他知道秦軒今天要去燕京，而且秦軒聯係大家的時候，他正準備從軍區趕往機場。

  沒辦法……

  他得送秦軒去燕京不是？

  “今天就算了。”

  秦軒無奈苦笑，說道：“我現在這種狀態，可不敢離開金陵半步。”

  精神力和真元幾乎見底，真要是碰到什麽危險……

  如何對敵？

  今天眼看是走不了了，必須得好好睡上一覺，把精神力補回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