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好她。”

  秦軒把動彈不得的月牙塞給他。

  李不期點頭，扶著月牙後退。

  “找死！”

  凰尊身旁一個老頭，當即上前就待動手。

  “秦軒，你是不是以為，以超能進入玄道境界，就真的天下無敵了？”

  凰尊示意老頭退下，上前兩步淡淡說道：“好！我給你機會！如果你能擊敗我，不僅她可以活下來，你的戰功也照算——不需要做交換！”

  嘎！

  秦軒愣住了。

  她竟然鬆口了？

  有機會讓月牙活下去了？

  “好！”秦軒大喜。

  “秦軒！”

  李不期大驚，急聲喝道：“你不是對手！”

  “不管是不是對手，至少比起剛才……現在，有了一線機會，不是嗎？我選的選擇。”秦軒扭頭看過去。

  “你……”

  李不期最終沒再說什麽。

  片刻前，凰尊堅持要處死月牙，哪怕他認為秦軒對凰尊，不可能有贏的機會，可至少……總不會比剛才更差吧？

  他立刻帶著月牙，迅速退開到兩百米外，反觀凰尊那邊二三十人，也都紛紛後退。

  片刻後，場上隻有兩人對峙。

  秦軒看著凰尊。

  他還能真切看到，靈魂深處有兩顆光球，正在閃爍著璀璨光華。

  是的。

  很早之前他就知道，凰尊也是玄陰靈體。

  隻可惜……

  對以前的他來說，收凰尊為徒根本不可能，畢竟彼此身份懸殊太大，他連開口都做不到，而如今……

  當然，就算現在他也不夠格，問題是還沒等到他夠格，就先要跟凰尊動手了。

  今天之前，他想都沒想過會有一天，跟凰尊對麵站在戰場上。

  “還愣著幹什麽？”

  凰尊眼神冷漠，聲音同樣清冷：“打贏我，所有問題都不是問題。”

  咚！

  咚！

  咚！

  十重領域霎時間釋放。

  “十重領域……”

  出乎秦軒意料，見到自己釋放出領域，凰尊竟然沒有用領域，而且一臉輕蔑之色：“每重領域削弱一成，十重……讓我削弱整整一個境界。”

  一倍是什麽概念？

  如果凰尊是玄道三重天，戰力會被直降到二重天！

  關鍵在於，領域是一種覆蓋性能力，隻要在領域範圍之內，不管對方有多少人，都會受到這種削弱影響。

  因此，特別是在大規模作戰中，領域作用之大無法想象。

  當然了，現在是單挑。

  “你的領域呢？”秦軒皺眉。

  “對你，不需要。”

  “你……”

  秦軒差點被氣死。

  他好歹也是，少之又少以超能入玄道的強者，還斬殺了玄道三重天的藤原伊夫，已經算得上是頂尖高手了，結果……竟然被凰尊如此輕視。

  好！

  輕敵是吧？

  以前輕視他的人，要麽輸了要麽都死了——輕敵可不是好習慣。

  “殺！”

  十重領域同時釋放後，他竟然沒使用其他能力，直接朝凰尊衝了過來，一拳轟出。

  這一招，他可謂的屢試不爽。

  不用超能力。

  不用武學。

  如果對方用超能或武學，他就直接以瞬間傳輸避開，趁對方舊力已去新力未生，所有攻擊一股腦釋放。

  反之，如果對方不用能力抵擋，被擁有絕對強化的他近身，絕對是一場災難！

  凰尊呢？

  她一動不動站在那。

  秦軒速度何其快？

  轉眼即至！

  突然！

  就在快衝到麵前時，一股絕強精神力出現。

  與此同時，凰尊身體周圍的虛空，發出一連串詭異響聲。

  那是……

  秦軒大驚失色趕忙一個急刹車。

  赫然！

  以凰尊為中心，周圍虛空全部都變成，很多極其詭異的塊狀，就好像有數以千百塊，巴掌大小的鏡子拚成。

  空間重組！

  這種超能力他以前也見過，然而處於玄道以下層次，跟她完全不在一個層次！

  她竟然把周圍所有空間，全部變成很多個小空間！

  如果他一拳轟去……

  他的拳頭和手臂，會直接被肢解掉！

  連空間都被重新組合了，何況是他的血肉之軀？

  “怎麽不攻擊了？”

  此刻，凰尊充滿嘲諷的聲音，從那片扭曲魔幻的空間中，徐徐傳來鑽進他耳朵裏：“絕對強化近戰？秦軒，你太自以為是了！能破絕對強化的能力，多了去了！”

  秦軒當然知道，絕對強化並非無所不能，特別是空間係的各種能力，大都能破掉絕對強化。

  何止是絕對強化用不了？

  瞬間傳輸也不行！

  偷襲？

  凰尊周圍空間，全部都被重新組合了，瞬間傳輸不可能通過，那種被控製的特異空間。

  因此，他無法利用空間傳輸，憑空出現在凰尊背後。

  沒錯！

  凰尊隻用了一種能力，就讓他兩種超能力，全部喪失作用！

  不愧是全球屈指可數的，以超能進入玄道的強者——凰尊單憑這一手，就比藤原伊夫還強。

  不過……

  秦軒心思一動：她要是一直使用空間重組，勢必會大量消耗精神力吧？何況，她也不能一直被動防禦吧？大不了就站在遠處，一直跟她耗下去。

  反正，她時刻都在消耗精神力，自己卻沒有任何消耗，看誰能耗到最後。

  “打消耗戰麽？”凰尊冷笑。

  “輸贏隻看結果，沒人規定過程吧？”秦軒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不主動進攻！

  就耗著！

  如果凰尊撤去空間重組，他就有主動進攻的機會了，反之他就一直站在遠處。

  “你不動手，我動手。”

  突然！

  秦軒發現周圍的空間詭變，虛空竟然嘩啦啦破碎開來，顯露出能吞噬光芒的黑暗。

  空間塌陷！

  從對方釋放的精神力，他能判斷出具體境界。

  凰尊是什麽境界？

  其實……並不強。

  至少，對於昆侖境、伊賀宮這兩方，他見過的玄道四重天強者，凰尊作為同等規模組織首領，境界簡直是低得可憐——隻有玄道二重天。

  特別是他釋放十重領域，而凰尊沒使用任何領域……

  削弱十成的凰尊，相當於玄道一重天，跟他處於相同境界。

  但是！

  這個經過削弱之後，境界跟自己相同的對手，遠比藤原伊夫難對付！

  僅僅一個空間重組，就讓他兩種超能失效。

  現在，又是攻擊力極強的空間塌陷！

  是的。

  他早就聽說過，凰尊有擁有一類超能——空間係。

  他也聽說了，凰尊雖然隻有空間係超能，卻遠遠不止是一兩種而已。

  當今天真正交手時，他才意識到空間係超能，是何等可怕的一種能力。

  一種或許不可怕。

  可如果是兩種呢？

  甚至……

  三種？

  四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