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軒憤怒。

  蒂絲則比他更憤怒。

  “你還敢否認？！”

  突然間，蒂絲惱怒的瞪著他，聲嘶力竭大吼道：“聽說她有危險，你就不顧一切趕過來施救！還有！娜娜明知道，你是JP集團的頭號目標，卻一直在跟你暗中來往，她為了一個男人……冒著這麽大的風險——你們互相喜歡，對不對？混蛋！你這個混蛋！你……你還敢否認！”

  秦軒目瞪口呆看著眼前的母老虎。

  好吧！

  現在他可以肯定，艾薇娜是真的沒有把她跟自己，暗中約定和規劃的事告訴蒂絲。

  否則……

  她怎麽會有這種認知？

  “嗚嗚嗚……”

  突然間，就在秦軒呆若木雞時，剛剛還怒不可遏的蒂絲，莫名其妙哭了起來。

  換做其他女孩子哭，秦軒多少會安慰幾句，可是她哭……

  秦軒一點都不會心軟。

  他甚至暗中在想，要是人能哭得死就好了：哭死的跟自己無關，艾薇娜也不會恨自己。

  “求你……不要跟娜娜在一起……”她哭泣著祈求道。

  “……”

  秦軒再次瞪大了眼睛。

  尼瑪！

  剛剛她還布局暗殺自己，現在卻以暗殺者的身份，來求自己幫忙？

  這個女人腦子是不是有毛病？

  “你到底喜歡她什麽？！”

  眼看秦軒不吭聲，而且看自己的眼神很怪，剛才明明在痛哭祈求的蒂絲，突然又發起瘋來，指著他大吼：“你已經有女朋友了！你不是跟夏沉魚在一起嗎？為什麽……為什麽還要搶娜娜？果然！男人都是混蛋，都想腳踏幾條船，都……”

  “你說夠了沒有？”秦軒都懶得跟她解釋了。

  這個女人……

  表麵看起來很正常，其實感覺就像神經病。

  你跟她說真話，她死活都是不相信的，隻要她自己認為是那樣，你怎麽解釋都沒有用。

  “你……我隻問你一句——你愛不愛娜娜？”她聲音顫抖。

  “是不是回答完這個問題，你就不會再繼續糾纏了？”

  “是！但是……必須說真話！”

  “不愛。”

  秦軒沒有絲毫猶豫，皺眉道：“別說什麽愛不愛，連男女之間的喜歡都沒有，這就是我的心裏話——如果你還不相信，要不我再發個誓？”

  “所以……你根本不是因為，愛她才跟她在一起，隻是為了玩弄……隻是為了她的身體？！”

  噗！

  秦軒差點吐血。

  她到底是耳朵有問題，還是腦子理解有問題？

  他自認為，剛才這番話說得夠清楚了，他跟艾薇娜沒有男女之情，怎麽到了她那裏就變成……

  “不是……你有完沒完啊？我都說了……”

  “來吧！”

  突然！

  不等秦軒把話說完，她竟然伸手抓住長裙，用力一扯。

  嗤……

  長裙被生生撕裂，那完美到讓任何男性，都會為之癲狂的嬌軀，差點閃瞎秦軒的眼睛。

  她緊閉著眼睛，仿佛喃喃自語：“我不比娜娜差，你……你想在她身上得到什麽，都可以在我身上得到，隻是……不要再碰她了，就當是我求你……”

  說話間，晶瑩的淚水瞬間那張，絕美的臉蛋滾滾落下。

  她臉上寫滿毅然決然，如同慷慨赴死的勇士。

  “……”

  秦軒跟被雷劈了似的一動不動。

  “來啊！你不是想要……”

  “你有病。”

  突然間！

  蒂絲耳邊傳來一個聲音，接著那床真絲被褥，把她整個人包裹在內：“我覺得，你應該去精神科看看，真的……我沒有罵你的意思。”

  嘎！

  她睜開眼呆呆看著，用被子裹住自己的秦軒：“你……”

  “我都說了，我跟艾薇娜沒有愛情，連男女之間的喜歡都沒有，怎麽到了你這裏……就變成饞她身子了？”

  “你明明就是……”

  “是你大爺！”

  秦軒徹底忍不住了，指著她破口大罵：“我有女朋友的！我對我女朋友很忠誠！我沒想過，跟其他女人發生什麽，何況就算沒有女朋友，我也不可能在沒有感情之下，跟一個女人發生那種關係，更不會像你說的那樣，什麽玩弄身體……你到底聽明白沒有？我跟艾薇娜隻是朋友——朋友，你懂不懂？！”

  “朋友……朋友……”

  蒂絲低聲喃喃重複著，片刻後她用力搖頭，大叫道：“不可能！娜娜從來不對我隱瞞，她卻幾次三番瞞著我，單獨跟你見麵，唯一的解釋就是……”

  “她要讓她母親的屍骨，埋在家族的祖墳裏麵，我要跟安德烈、JP集團，乃至他們背後的聖庭對抗——我們倆有共同的利益，就這麽簡單！”

  “我知道……這些我都知道，但為什麽她要瞞著我……”

  “有些事，她不能告訴你。”

  “沒有什麽事……”

  “行！”

  秦軒早就沒耐心了，指著總統套房的大門，喝道：“你去問她吧！她受到某些規則約束，如果把秘密告訴其他人，就隻有死路一條。去！你想她死，就去問吧！”

  “怎麽會……”

  “好了，我不想再跟你囉嗦，也不想再解釋了。”

  秦軒擺擺手，轉身朝外麵走去，身後丟下一句話：“你就是個精神病人，別人說什麽你都不信，非得把對方扣上一個，自己認定的標簽——既然這樣，你問我這些有意義麽？你願意怎麽認為就怎麽認為，你要是還想繼續殺我……再有下次，我絕對會殺了你，省得整天麻煩！”

  突然！

  就在他朝外麵走時，一條身影飛快衝進來。

  赫然，正是艾薇娜。

  看到秦軒，一臉怒不可遏的往外走，還聽到他最後那番話……艾薇娜哪會不明白？

  關鍵她手機被蒂絲偷走，那一刻她就知道怎麽回事。

  “你……怎麽樣？”她呆呆看著秦軒。

  “沒事。”

  秦軒語氣很不好，沒回頭直接指向臥室，冷聲道：“她剛才暗殺我沒成功，再有下次就算天王老子，我也不會給麵子——到時別怪我！”

  “我就知道！”

  突然間！

  臥室裏，裹著被子的蒂絲，衝出來大喊大叫：“我就知道你喜歡他！”

  這次，她指的不是秦軒，而是艾薇娜：“你不是先問我怎麽樣，竟然是……先問他怎麽樣！你心裏隻有他，你隻關心……”

  秦軒徹底崩潰了。

  瘋子！

  她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有病！”他轉身就走，一秒都不想停留。

  “秦軒，有機會……再跟你解釋。”艾薇娜眼神中，閃過一抹掙紮。

  已經走到門口的秦軒，心裏不由咯噔一下。

  難道……

  這裏麵還有什麽隱衷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