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一去喬天都家。

  初二去沈中淵家。

  初三去韓金魁家。

  初四……

  那都不去了！

  現如今，秦軒結識的人越來越多，真要說關係親近點的，都要去登門拜年，別說醫館放假到初六，就算再多十天假期，也不夠用好吧？

  索性他以工作為由，給大家挨個打電話拜年，初四開始哪裏都不去——在家好好休息。

  日上三竿。

  他依然還躺在床上睡覺。

  就算根本睡不著，躺著也是舒服的。

  突然！

  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一看號碼，他立刻按下接聽鍵，笑嘻嘻說道：“姐，有何吩咐？”

  “有空嗎？你最好過來一下。”慕容雪語氣沉重。

  “怎麽了？”

  秦軒一邊接電話，一邊立刻翻身下床。

  半個多小時後。

  本田轎車開到市中心，一家普通的街邊咖啡館前，秦軒飛快朝裏麵走去。

  今天是正月初四，哪怕是市中心的店鋪，也至少有一半沒開張，即便開張生意也不好，人流量比平時少得多。

  慕容雪坐在靠窗的位置，麵前擺放著一台筆記本。

  “姐。”秦軒快步走來。

  “還記得除夕那天，金凰受到網絡攻擊嗎？”她神情凝重。

  “記得。”

  看到她的神情，秦軒意識到不簡單：“你是不是查到什麽了？”

  “對方通過境外服務器，並借助大量子賬號入侵，目的就是為了掩人耳目。”

  說話間，她把筆記本屏幕，轉到秦軒這邊：“換做一般人，擋住對方攻擊就不錯了，以那種複雜的偽裝手段，不可能追蹤到真正源頭。”

  “你追蹤到了？”秦軒看向屏幕。

  “就是這個IP地址。”

  “這是……”

  秦軒頓時一頭霧水。

  作為現代社會的年輕人，多少都懂得一些網絡常識，但也僅僅隻限於此。

  他哪懂什麽高深的網絡知識？

  屏幕上顯示的東西，他並不明白具體意義。

  “緬甸，帕敢。”慕容雪低聲道。

  “緬甸？”

  秦軒愕然。

  金凰是金陵本土集團，是屬於華夏的一個公司，攻擊者怎會來自緬甸？

  他百思不得其解。

  “帕敢是一個地區的名字吧？”他下意識問道。

  “是。”

  “那……能不能查到，更多詳細的東西？”

  “對方很警覺，我追蹤到帕敢地區，再想進一步追蹤時，對方好像發現了——當然，也可能不是主動發現，而是無意識下線。”

  說完這句，慕容雪皺眉道：“其實就算追蹤到，也不一定就有用，通常幹這種事的人，都不會用私人IP地址，比如網吧、酒店等等，很難查出具體是誰。”

  “就是說，沒辦法進一步查清楚？”

  “首先，襲擊者必須再次上線。其次，在對方上線的時間內，不僅我要追蹤到地址，而且必須在短時間內，前往該地址抓住他，否則根本沒意義。”

  “……”

  秦軒陷入沉思之中。

  對方攻擊完金凰的網絡，還會再一次上線攻擊嗎？

  就算還會攻擊……

  天知道下次是什麽時候？

  總不能現在就去緬甸，一直等對方再次攻擊——要是隻有那一次攻擊，豈不是等到天荒地老？

  突然！

  手機又響了。

  看到屏幕上的號碼，秦軒不免有點疑惑。

  常彪。

  以前是董天鼎的左膀右臂，現在是天鼎集團董事長。

  他大年初一早上，就給秦軒打過電話，問秦軒當天有沒有空，他過來拜年。

  畢竟……他這個天鼎集團董事長，隻不過是名義上的身份，除了以前跟董天鼎的，那些宿老拿一些股份外，秦軒才是天鼎集團大東家。

  常彪拍他馬屁不是很正常？

  隻不過，常彪的拜年請求被婉拒了。

  秦軒自己都要去拜年，哪還有時間接待他？

  這貨又打電話幹嘛？

  “喂，常董。”秦軒笑道。

  “秦先生，我……我這邊有點事，你能不能幫個忙？”常彪吞吞吐吐。

  “什麽事？”

  “這個……”

  “有話就直說，不用顧忌。”

  “是這樣的……”

  到底怎麽回事？

  上次在燕京參加拍賣會，秦軒總共拍下兩件東西：一個是後來融入靈魂，鐫刻著強大心法的蓮花，一個是孵化出臻臻的卵——被當成夜明珠。

  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秦軒手裏的錢遠遠不夠，不得不找很多人臨時拆解。

  其中，他借來最多的就是，找常彪周轉了30億。

  上次弄到一筆錢，他擔心欠蘇真武人情，所以先還給了雲歌。

  前不久金凰和醫館分紅，倒是又弄到一筆錢，結果被他拿去買飛機了。

  總之，找常彪借的錢到現在都沒還。

  本來吧……

  不到萬不得已，常彪不會主動跟他提錢的事，但這次天鼎集團有一個項目，一旦拿下能帶來不少利潤，但是集團的流動資金……

  整個天鼎集團市值才多少？

  絕大多數公司流動資金都有限。

  被秦軒一次借去30億，如果沒有特殊情況的下，天鼎集團還能維持運轉，可如果有特殊狀態，肯定資金周轉不靈。

  “還有多長時間？”秦軒忙問。

  “不到一個月就要競標，我要不是實在沒辦法，也不會……”

  “我明白。”

  秦軒笑了笑，說道：“這樣！在競標開始之前，我想辦法把錢弄到。”

  30億。

  對於現在的他而言，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

  他名下的產業，總價值自然遠超30億，可要說臨時拿出現金……

  沒錢！

  金凰和醫館這邊剛分紅完。

  其他也沒什麽，快速弄到錢的途徑。

  怎麽辦？

  突然，秦軒眼前一亮。

  他趕緊掏出手機，撥通一個存進來以後，從來沒聯係過的號碼。

  “秦軒？秦先生？”對方不太確定，用的是試探性口吻，卻難掩激動語氣。

  “劉先生，新年好。”秦軒微笑。

  沒錯！

  電話是打給劉培東的。

  前些日子，秦軒接到夏沉魚的電話，去金凰總部開股東碰頭會，其實就是年終分紅。

  結果在總部下的裙樓商鋪，發現秦星妍被珠寶店栽贓。

  幸虧有行家說出真相，而當時出手相助的人，正是劉培東。

  在後來的賭石中，劉培東被秦軒的能力震驚，邀請秦軒去翡翠發源地賭石，隻不過被秦軒婉言謝絕了——他有一大攤事處理，哪有時間到國外去？

  除非將來時間比較充裕，秦軒才會考慮跟他走一遭。

  可現在……

  缺錢！

  這讓他選擇主動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