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有人拿我們當槍，故意坑害金凰集團？”有理智的人發出疑問。

  “我們憑什麽相信你的話？”

  “就是！你有證據嗎？”

  “有！”

  麵對更多的質疑聲，秦軒神情非常凝重：“近一兩天購買產品的人，並不是在使用產品時出問題，而是你們買化妝品的時候，就已經被人盯上了——你們，中毒了。”

  嘎！

  數百人徹底亂了套。

  有懷疑。

  有震驚。

  有不信。

  “警官，我想由你們警方旁證。”秦軒看向一名警官。

  “可以。”

  “好！”

  秦軒點點頭，目光投向那些受害者：“我叫秦軒，不僅是金凰集團的股東，同時也是一名醫生，另外……我會解毒。”

  接下來的辦法很簡單。

  他會當著所有受害者的麵，幫某一個受害者逼出毒素，再由警方找來相關專家，判斷這種毒素的性質。

  然後，從市麵上購買雅歌化妝品，通過專業的檢驗方式去判斷，化妝品是否存在該成分。

  巨大的會議室內，擠滿了受害者、記者、警察，全程旁觀整個驗證過程，以確保沒有人動手腳……

  兩個小時後。

  幾個穿著白大褂的專家，在多台精密儀器前忙碌。

  由秦軒進行毒素提取。

  有專家進行毒素分析。

  現在，分析結果已經出來了，其他專家正在對剛從市麵上，購買的化妝品進行抽樣檢測，很快會給出最終的結論。

  “這是一種化學毒素。”

  其中一位專家，當著所有受害者、記者、警察的麵，拿著裝有淡紅色液體的試管，沉聲道：“目前可以肯定，它絕不是任何化妝品的成分，也就是說……理論上，化妝品公司沒理由，把它作為產品添加劑，因為它一旦接觸皮膚，就會產生嚴重腐蝕。”

  “教授，結果出來了！”正在忙碌的專家喊道。

  “直接對記者說出結論。”公布毒素效果的專家沉聲道。

  “是！”

  其中一位專家走上台，神情鄭重地說道：“經過對雅歌各種化妝品檢測，沒有發現任何該毒素成分，可以證明這件事……”

  “我們憑什麽相信你？！”有受害者大叫。

  “我叫李享元，金陵理工大學化學係教授，博士生導師，享受國家特殊專家津貼，華夏化學院院士——我以自己的身份，為這份檢測結果負責，同時願意負法律責任！”

  教授每一句都擲地有聲。

  突然！

  秦軒手機響了。

  一看號碼，他嘴角挑起淡淡笑意，趕緊離開人頭攢動的現場，走到某個無人角落。

  “你那邊怎麽樣？”李不期問道。

  “已經證實跟化妝品無關，接下來我會幫受害者解毒。”

  “這樣……”

  李不期略微沉吟，旋即說道：“上麵答應調配人手，不過……你得自己想辦法，把對方給引出來——JP集團很不簡單。”

  秦軒傻眼了。

  這不正是問題的關鍵嗎？

  他要是能引出幕後黑手，還用得著找李不期幫忙？

  可是……

  李不期也說了，JP集團很不簡單。

  沒錯！

  以戰神閣的情報體係，怕是對JP集團的了解程度，比他從艾薇娜口中知道的，還要多得多。

  JP集團不可怕。

  可怕的是它的背景——那可是掌握著，整個歐洲的龐大勢力。

  換做國外其他修煉者，在華夏境內殺人放火，戰神閣根本不需要證據，直接就可以動手抹殺。

  然而，麵對背景複雜的安德烈，沒有證據就直接動手……

  在國際環境複雜的今天，是絕對不可取的魯莽行為。

  甚至於，安德烈之所以敢亂來，也正是因為有此依仗吧？

  “你這不是白說嗎？要是能引出來，我還找你……”

  “那就是你的問題了。”

  不等秦軒說完，李不期沉聲道：“全球環境風詭雲譎，你以為戰神閣就是世界最強？牽一發而動全身，沒你想的那麽簡單！”

  “……”

  秦軒無奈掛斷電話。

  李不期沒說錯。

  全世界國家多了去了，哪怕是堪比華夏的大國，也不止一個好吧？

  很多時候，一件小事就會引發連鎖反應，安德烈這件事屬於國際事件，不是那麽簡單的。

  怎麽才能引出幕後黑手？

  秦軒苦思冥想……

  今天接二連三的變故，能從根本上毀掉醫館，以及金凰集團嗎？

  不能！

  畢竟在警方介入後，可以證明癌症患者死亡，跟他沒有任何直接關係，而通過李享元教授驗證，則證明皮膚潰爛的受害者，並非使用化妝品導致。

  何況，時間會讓人們漸漸淡忘。

  總而言之，短期肯定會造成嚴重影響，但要說一直維持這種影響……絕不可能！

  進一步，幕後黑手隻想讓影響，維持在短時間內嗎？

  不！

  安德烈想要徹底擊垮他和金凰！

  那麽……

  為了讓人們記憶深刻，為了把他和金凰徹底擊垮，像今天這樣的行為……當一件事發生一次，人們會隨著時間淡忘，並且漸漸相信權威的話，比如警方和李享元教授。

  但是！

  如果一件事，一而再再而三的發生，任何辟謠的話都將失效，民眾必然會記憶深刻！

  隻有這樣，影響力才能長期持續，安德烈的目的才能達到。

  換言之……

  “有了！”

  秦軒眼前一亮，趕緊打電話給夏沉魚。

  不一會，夏沉魚從會議室出來，在沒人角落裏找到他：“喊我出來幹嘛？”

  “接下來照我說的做！”

  他神情非常鄭重，沉聲道：“首先，雅歌暫停對市場發貨。其次，對所有代理商發公開信，要求他們暫停銷售產品。同時以金凰和雅歌的名義，對公眾發出一個提醒，就說……我們的產品，有可能被人加入毒素，提醒消費者暫停使用。”

  “你胡說什麽？！”

  夏沉魚大驚，急道：“這不就等於承認，毒素跟我們產品有關？等於自殺！”

  “不！我說了，是我們的產品裏麵，可能被其他的加入毒素，並不是產品質量問題。”

  “可是……消費者根本不會管，是產品本身的問題，還是別人加入的毒素——他們隻知道，雅歌的產品有問題！”

  她覺得秦軒簡直是腦子進水了。

  會議室裏做的那些事，不就是為了證明雅歌清白？

  現在呢？

  他竟然提出，讓金凰集團發公開信，提醒消費者暫停使用——這根本是自己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