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廳包房。

  秦軒正一邊吃東西一邊等人。

  廣告拍攝暫時告一段落，這兩天又是一輪加班，把拍廣告期間累積的患者，一鼓作氣全部清零——今天休息。

  他在等秦星妍一家。

  既然閑下來了，就該兌現當初的承諾，正式幫那丫頭治病。

  隻不過，漸凍症致病因素很多，必須先推測出病因之後，才好選擇治療方案。

  哆！

  哆！

  哆！

  敲門聲響起。

  到了麽？

  秦軒笑了笑，趕忙說道：“請進。”

  吱呀一聲，門開了。

  霎時間，秦軒眉頭皺成一團，盯著居中的女人：“你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赫然！

  站在麵前的兩男一女，竟是帶著保鏢的艾薇娜——她來這幹什麽？

  “秦先生，我們應該談談。”

  艾薇娜徑直走來，在秦軒對麵坐下。

  秦軒盯著她，好一會才收回目光，端起咖啡漠然道：“我不覺得，有什麽好談的。”

  “坦白說……合作吧！”艾薇娜沉聲道。

  “哦？”

  “在宴會上你讓我難堪，讓我公司代言人丟盡顏麵，這些我都可以不計較。”

  “你完全可以計較。”

  說這句話時，秦軒帶著戲謔冷笑。

  計較？

  想計較也得有那個實力！

  這裏可是華夏地界，JP集團說到底是生意人，如果艾薇娜敢動用武力，一旦被超盟乃至戰神閣發現，將會是天大的麻煩。

  秦軒才不怕她找麻煩，那樣反而可能創造機會，給JP集團以重擊。

  甚至，借機把事情鬧大之後，由華夏官方正麵介入，將JP集團逐出華夏市場。

  “你……”

  艾薇娜怒形於色，但出乎意料的是，她竟然忍住沒發飆：“秦先生，我帶著很大的誠意，而且這次跟上次不同，我是真心誠意合作！”

  真要是對金凰有利的合作，秦軒自然而然不可能排斥。

  誰跟錢有仇？

  “是嗎？說說看。”秦軒抿了口咖啡。

  “我不入股整個金凰集團，不會要求超過50%股份。”

  “繼續說。”

  “我隻跟子公司雅歌合作，並由雅歌方麵絕對控股。另外，產品依然用雅歌品牌，JP集團的品牌不介入，而且我方不參與管理——說白了，我對雅歌不具備控製權，隻是單純的拿股份分紅，僅此而已。”

  嘎！

  秦軒心裏咯噔一下。

  這條件實在很優厚。

  甚至於……

  優厚到讓人沒辦法相信！

  看到他皺眉沉思，艾薇娜繼續說道：“更重要的是，雅歌所有產品在歐洲，我都會全力打通市場，宣傳費用由我承擔。”

  “你打算投多少錢？入多少股？”

  “我要45%股權，出資20億歐元。”

  “……”

  秦軒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誠然，雅歌的盈利在整個金凰集團，占比達到驚人的一半以上，但利潤和資產比例是兩碼事。

  單純要說資產比例的話，雅歌撐破天不到40億。

  也就是說，艾薇娜願意出一百多億華夏幣，收購市值40億公司45%股權，不參與管理、免費打通歐洲市場……

  這女人腦子進水了嗎？

  她承諾出資的20億歐元，相當於雅歌總市值三倍半，竟然隻要45%的股權？

  “為什麽？”秦軒皺眉盯著她。

  “這你不用管。”

  艾薇娜深吸一口氣，沉聲道：“我持股不到一半，而且不參與雅歌管理，連產品logo也繼續用雅歌——這樣的條件，我不可能搗鬼。”

  沒錯！

  按照她開的條件，JP集團隻能拿股份分紅，想搗鬼也沒那個權力。

  “我一個人做不了主。”秦軒正色道。

  “你是金凰最大的股東，隻要你同意其他都好說。”

  “我是最大股東，但我占有的股份比例，遠遠沒達到絕對控股。”

  “三天！”

  艾薇娜站起來，神色鄭重道：“如果三天後你沒有回複，恐怕……我們真的隻能成為敵人，而這絕非是我想看到的，畢竟我開出這樣的條件，已經是極限。”

  如果最初見麵的時候，她能開出這種優厚條件……

  不！

  哪怕隻有這條件的一半，夏沉魚都會毫不猶豫答應，哪會鬧到後來那種地步？

  艾薇娜走了。

  秦軒掏出手機，調出夏沉魚的電話號碼，手指在撥打鍵上彈動，但最終還是沒有撥出去，結果換成蕭寒月的號碼。

  把剛才情況說一遍，他鄭重其事叮囑：“暗中調查，不要告訴任何人。”

  “其實……你猜到原因了，對吧？”蕭寒月低聲道。

  “但我不知道是誰。”

  “行，交給我。”

  電話很快掛斷，聽得出來蕭寒月很焦急。

  她既是金凰集團副董，又是雅歌新產品負責人，更是新配方持有者。

  一開始，她入職確實另有所圖，然而時間會讓人改變：她喜歡上了這種，不用打打殺殺的充實工作，絕對不允許被別人破壞。

  咚咚咚……

  秦軒剛收起手機，敲門聲再次響起。

  這次進來的還是三個人，但並非帶保鏢的艾薇娜，而是秦星妍一家三口。

  “也就是說，你家祖上沒有任何人，患過漸凍症對吧？”

  很快，秦軒排除第一種可能：當然了，祖上沒人患病不表示，就一定不是遺傳的，很多基因類疾病，都有隱性和顯性差異。

  但是！

  如果祖上很多代都沒有，後代出現的幾率會很低。

  “第一次出現乏力症狀前，有沒有吃過、碰過一些，比較特殊的東西？比如可能中毒的食品，又或者接觸特殊五品。”

  “飲食絕對沒有。”

  秦川搖頭，正色道：“妍妍上高中時，午餐在學校、晚餐在家裏，沒有單獨吃過什麽東西，至於碰過的東西……這就難說了。”

  “就算碰過什麽東西，碰一次也不可能患病，除非是經常接觸。”秦軒解釋道。

  “那應該沒有。”秦星妍跟著搖頭。

  排除這兩種可能……

  秦軒笑了。

  漸凍症致病原因眾多，但最常見的隻有三種。

  遺傳性基因問題。

  重金屬中毒。

  神經生長因子缺乏。

  “兩位，麻煩出去一下。”他看向秦川夫婦。

  “秦醫生，你的意思是……可以治？！”秦川很激動。

  “不確定，治了才知道。”

  “好！我這就出去！”

  夫妻倆臉上寫滿激動，屁顛屁顛離開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