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軒心情大好。

  因為心情好，下午還多加了幾個號。

  雅歌拳頭產品配方曝光，加上代言人被艾薇娜挖走，JP集團投入重金宣傳——總之，雅歌目前產品銷量大跌，而JP集團銷量順風暴漲。

  短期內，雅歌新產品沒法上市，宣傳方麵也來不及跟上，不僅市場份額會被搶占，知名度也會大幅下跌。

  但是！

  一旦對手嚴重衰退，不就能給雅歌造勢？

  有了這段視頻，再有趙波等受害者起訴，艾薇娜乃至於JP集團，都將陷入麻煩之中。

  起訴並不是重點。

  秦軒很清楚，就憑保鏢打人這點事，最有可能是賠錢了事，即便要接受刑事處罰，那也是保鏢頂上去，艾薇娜不可能坐牢，可問題是……

  對於JP這種全球級財團，聲譽對銷售、股價等各方麵，都會造成很大影響！

  當然，秦軒會借著起訴的機會，通過媒體把事態擴大化。

  到那時……

  JP集團在華夏，將變成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短期內，雅歌新產品來不及上市。

  這時給予JP集團重擊，不就等於間接給雅歌，製造了喘息機會嗎？

  治完幾個加號患者，已經是下午五點半。

  秦軒給何臻打個電話，問他大概什麽時候有空，雙方約定後天上午會合，搭乘飛機去南粵省——機票都不用秦軒買，何臻會幫忙搞定。

  突突突……

  秦軒騎著小電驢回家。

  車是中午剛買的，雖然4S店有現車，但還要辦些手續，明天才能拿車。

  這時，他思緒飄到另一件事上。

  之前收的那些女徒弟，全都隻覺醒了一種超能，陸雪淩卻同時覺醒兩種，此外對應她的小光球，也是有兩顆同時點亮，那是不是意味著……

  同時點亮的小光球越多，覺醒的超能力也跟著增加？

  當初夏落雁暴走，有個在天上飛的女人出現，後來據說她來自戰神閣。

  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那個女人點亮了三個小光球。

  是不是說如果收她為徒，她會覺醒三種超能力？

  還有個問題！

  在此之前，每收一個女徒弟，超能就會提升一級，並覺醒一種新能力。

  這次不同。

  收陸雪淩為徒之後，隻是其中一個封印鬆動，既沒有覺醒新的超能力，實力也沒任何提升。

  直到收羅素為徒才解封。

  那麽……

  這次跟以前不同，到底是規則本就如此，還是因為陸雪淩的情況，跟其他女徒弟不一樣，才帶來不同結果？

  突然！

  他正一邊騎車，一邊胡思亂想時，有個電話進來。

  陸雪淩？

  秦軒一愣。

  彼此隻有過兩次交集，第一次是在地下拳場，第二次是她跟喬南星等人，一起前去丹霞派支援——當然，最終她並沒有幫上忙，隻是跟過去打醬油。

  不過她趕往丹霞派的初衷，是為了報答秦軒之前的恩情。

  隻要她去了，不管最終有沒有幫上，畢竟是把生死置之度外，這份恩情就算還上了。

  按說，雙方不該再有交集。

  秦軒按下接聽鍵。

  “秦先生，您能不能……幫我一個忙？”她語氣非常焦急，又透著深深歉意。

  在她看來，自己已經欠了秦軒很多，關鍵雙方隻是萍水相逢，不應該總是麻煩他。

  “怎麽了？”秦軒一愣。

  “我媽媽出事了……”

  當初在地下拳場時，秦軒就從她口中得知，她母親患了重病。

  尿毒症！

  他治不好這種病。

  那次之後，他按照一開始的約定，轉給她多達五百萬，按說有了這筆錢……治病絕對綽綽有餘。

  不過這裏麵有個問題。

  有錢就能治好病？

  對於尿毒症患者來說，隻有兩種辦法活下來。

  要麽，靠藥物和透析撐著，但這辦法治標不治本。

  要麽換腎，一勞永逸。

  腎髒並非說換就換的，前提是你能等到腎源：很多尿毒症患者，就是在等腎源的過程中，沒有等到直至病逝。

  本來隻要有藥物和透析，是可以撐上好一段日子的，但就在昨天她母親病情變化，醫生聲稱由於一係列原因，腎衰竭從慢性變成急性。

  此外，急性腎衰竭牽連其他器官，很可能造成多器官衰竭。

  這種情況並不多見。

  怎麽辦？

  透析已無法延續生命。

  必須立刻找到腎源！

  立刻換腎！

  “秦先生，聽說您跟省一院高層認識，能不能幫幫我……盡快找到腎源？”她聲音帶著哭腔。

  “你現在在哪？”秦軒忙問。

  “省一院住院部。”

  “等我！”

  電動車速度加快，朝省一院飛馳而去……

  半個多小時後。

  省一院，院長辦公室。

  陸雪淩眼眶一片通紅，低著頭站在秦軒身旁。

  聽完秦軒的講述，金長城眉頭緊皺，搖頭道：“秦醫生，這個……恐怕我幫不上忙，你以前在醫科大學讀書，應該知道腎源不容易找，而且……”

  這裏麵牽扯的事很多。

  一來，腎源不是說找就能找到的，像省一院這樣的大醫院裏，有多少患者都在等腎源？

  早在第一次見麵時，秦軒就知道這位院長，是出了名的鐵麵無私。

  那麽多患者在等腎源，肯定有先來後到一說。

  憑什麽把腎源給陸雪淩的母親？

  這對其他患者公平嗎？

  二來。

  就算有腎源，也要匹配才行。

  如果腎源不匹配，即便進行移植也沒用，甚至讓患者更危險。

  匹配的幾率並不高。

  秦軒是學醫的，哪會不懂這些？

  “金院長，我太心急考慮不周，讓您為難了。”秦軒一臉歉意。

  “院長，秦先生，謝謝……”

  突然！

  陸雪淩朝兩人鞠躬，轉身朝辦公室外走去。

  在她轉身瞬間，淚水再也控製不住，順著臉頰滾落。

  她不怪誰。

  這裏麵，既有公平起見的因素，還存在匹配問題——金長城也幫不上忙。

  那麽……

  如果連院長都無能為力，母親哪還有活命機會？

  父親不在了，她跟母親相依為命，如果母親也不在了，就沒有至親之人了，她怎會不難過？

  “金院長，我先走了……”秦軒起身，準備安慰她一下。

  就在這時，陸雪淩手機響了：“喂，你好，我是……”

  “張明慧家屬？”

  “是的。”

  “你母親快不行了，正在ICU進行搶救，快過來！”

  “啊……”

  陸雪淩顧不上多想，飛也似的朝外跑去，秦軒緊隨其後跟上。

  金長城略微猶豫，最終也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