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老女使眼色，山羊胡心領神會：“大姐，你也別買一個療程，先買十顆吃完再說——有效果，咱們下次再多買點，沒效果你盡管找我，全款退還！”

  “真的？”被稱為雲姐的貴婦猶豫了。

  “就算他能跑得掉，我還能跑了不成？”身旁的老女人笑道。

  “那行，就先買……”

  “請問一下。”

  就在這時，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這藥叫什麽名字？有藥監局認證麽？有詳細配方麽？”

  嘎！

  山羊胡抬頭盯著秦軒，雙眸中閃過一抹怒意。

  眼看快得手了，這個多管閑事的家夥，到底從哪冒出來的？

  可是……

  他要是惱羞成怒的話，肯定會讓客人生疑。

  “這藥名為通神丸，至於說配方……這是我的家傳寶貝，怎麽可能公開配方？你要是有傳家寶，會不會交給別人？”山羊胡一臉冷然。

  “就是！小夥子，你這不是瞎搗亂麽？”老女人一唱一和。

  “阿姨。”

  秦軒看向雲姐，微笑道：“看您衣著打扮，應該也是有見識的人，您覺得……能治好癌症的藥，會在街邊小攤上賣？”

  “這……”

  她有些遲疑了。

  “雲姐，你別聽他瞎說，這藥……”老女人趕忙勸說。

  “我還是不買了。”雲姐搖頭。

  “不是……”

  山羊胡大急，眼看到手的錢飛了，他不由惱羞成怒：“小子，你特麽找茬吧？信不信……”

  “我有治癌症的法子。”秦軒沒搭理他，微笑著看向雲姐。

  什麽鬼？

  三人目瞪口呆。

  他們全都潛意識認為，秦軒是同行砸場子的。

  可是……

  你這邊砸了別人的場子，那邊又兜售自己的東西，誰會相信？

  你說別人是騙子時，自己難道不是騙子？

  “好哇！小子，原來你是……”

  “我是醫生。”

  秦軒依然不理山羊胡，掏出醫館幫他配的名片，遞給雲姐：“至少，我不是街頭騙子。”

  雲姐接過名片。

  中醫館？

  她的病不是特別嚴重，至少暫時沒危及到生命，此前一直選擇西醫治療，從來沒關注過中醫——或者說，她打心眼裏就不信，中醫能治療癌症。

  不過……

  從名片來看，至少是個正規醫館，不同於這種街邊攤。

  “你特麽找死！”

  一聽說秦軒是醫生，山羊胡徹底暴怒了，三步並著兩步衝來。

  “你們……別打架啊！”雲姐大驚。

  啪！

  抬手。

  落下。

  山羊胡隻覺得天旋地轉，臉上傳來火辣辣的劇痛，直接一跟頭栽倒在地。

  秦軒看了一眼，那個叫周姐的老女人，冷笑道：“別在這演雙簧了，是你們自己滾蛋，還是我報警？”

  報警？

  周姐色變。

  “小子，你給我等著……等著……”她色厲內荏叫嚷。

  “你……你跟他一夥的？！”雲姐失聲驚呼。

  “……”

  周姐愣在當場。

  穿幫了！

  “小子，有種別走！”

  山羊胡突然跳起來，捂著迅速腫脹的臉，叫囂道：“等老子叫人來……”

  秦軒懶得理他，轉身就走。

  “小夥子，你們中醫館……真能治好癌症？”眼看秦軒要走，雲姐趕忙追上來。

  “阿姨，您現在要考慮的，不是我們能不能治好，而是能不能掛上號。”秦軒說完徑直離開。

  突然！

  他這邊剛走，手機鈴聲響了。

  看到是夏落雁的號碼，他隨手按下接聽鍵：“落雁，有事嗎？”

  “秦軒，你在哪？！”

  夏落雁語氣焦急，急急忙忙說道：“不好了！金凰出事了！”

  “什麽事？”秦軒一愣。

  “我也是剛知道，讓我姐打電話給你，她不肯……還說，你不參與公司管理，總不能遇到什麽事，都來找你解決……”

  “你先說清楚，到底怎麽回事。”

  “你去了就知道。”

  “這……”

  秦軒看了一眼手機，考試還有三個多小時，於是點頭：“行，我這就過去！”

  二十分鍾後。

  金凰集團總部頂樓，董事長辦公室。

  吱呀……

  秦軒沒敲門，直接推門進來。

  “出……”夏沉魚大怒。

  公司遇到麻煩，本來她心情就非常差，屬下不敲門直接進來，還有沒有規矩？

  後麵一個字沒說出來，當看到走進來的是秦軒，她明顯愣住了。

  “你怎麽會……”

  “公司出什麽事了？”

  沒有廢話，秦軒直入主題：“有一點你必須清楚，雖然我不參與公司管理，可我畢竟是金凰股東——集團利益受損，我也一樣有損失。”

  “這……”

  夏沉魚遲疑片刻，呐呐道：“雅歌旗下，最核心的幾款護膚品，配方被泄密公開了。”

  什麽？！

  秦軒驚呆了。

  對於化妝品公司來說，產品配方是核心中的核心，泄露就意味著……隨便一家化妝品公司，輕輕鬆鬆就能仿製。

  “怎麽會……”

  盡管不懂商業，至少也知道點常識，秦軒皺眉道：“知道配方的人，應該非常少吧？而且，這些人應該在入職後，都跟公司簽了保密協議。”

  泄露公司機密配方，違反公司簽訂的保密協議，可不隻是賠錢那麽簡單，很可能要坐牢。

  誰敢冒這麽大的風險？

  “雅歌研發部主管。”

  夏沉魚眸子裏，閃爍著無比憤怒：“我剛得才知道，他昨天請假了——通過警方和民航提供的信息，他短短幾天辦了移民手續，去了法蘭西。”

  “艾薇娜？！”秦軒失聲驚呼。

  “沒錯。”

  夏沉魚陰沉著臉點頭。

  艾薇娜所在的JP集團，是全球最頂尖的化妝品公司，總公司所在地正是法蘭西。

  重金利誘！

  移民保障！

  引渡？

  不可能！

  艾薇娜肯定還對，雅歌研發部主管承諾，法蘭西會給予庇護。

  作為市值數百億歐元的集團，跟法蘭西國家高層肯定有關係，給出這種保障不足為奇。

  是的。

  正因為有利可圖，且擁有絕對保障，泄密者才沒顧忌。

  雙方各取所需，泄密者得到了大量鈔票，還有珍貴的法蘭西綠卡，而作為競爭對手的JP集團，則對金凰集團予以重擊——雅歌，是金凰的核心。

  “董事長！”

  突然，辦公室的門被推開，跟秦軒一樣沒敲門，張悅慌慌張張跑進來：“不好了！周彤經紀人打電話，說是……周彤單方麵解約了！”

  “解約有什麽大不了的？”夏沉魚心煩意亂。

  “關鍵……她已經跟JP集團簽約，成為對方亞洲區代言人。”

  “什麽？！”

  夏沉魚臉色霎時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