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用上班。

  秦軒打算先睡個懶覺，再看看喬天都送的醫書，晚點跟夏落雁有約。

  日上三竿。

  他睡眼惺忪的起床，拉開房門往外麵走。

  “師父早！”清脆地喊聲響起，就在臥室門口旁。

  “靠！”

  迷迷糊糊的秦軒嚇一跳。

  旋即，他用見鬼的眼神看著，站在臥室門口的蕭寒月，呐呐道：“你鬼叫什麽？不是……你就一直站在這？”

  “師父起床，弟子要服侍……”

  仿佛來自二次元的大眼睛，閃爍著讓人心跳的明媚。

  “別！我可受不起！”

  “師父……”

  “停！”

  秦軒被她搞怕了，急忙擺手說道：“你能不能正常點？再這樣，我趕你出門！”

  “人家一大早在這候著，天不亮起床給你做早餐，你……你還凶我……”女殺手裝可憐的本事，秦軒早就已經領教過，說著說著就快哭了。

  “你？做早餐？”秦軒愕然。

  “是啊！”

  她那快要哭的表情，立馬變成了歡喜雀躍，趕忙拖著秦軒的胳膊，朝廚房那邊走。

  赫然！

  廚房外的餐桌上，擺著一大堆食物。

  粥。

  包子。

  蛋餅。

  還有各種小菜。

  種類繁多，琳琅滿目。

  “這些……都是你做的？”秦軒目瞪口呆。

  不會吧？

  真要做這麽多東西，得多早就起床啊？

  想到這，秦軒覺得對她的態度，是不是太惡劣了一些。

  殺手也不一定都壞嘛！

  “師父，你快嚐嚐。”她把筷子遞過來。

  “哦……”

  盛情難卻，秦軒下意識接過筷子，夾起一隻煎餃放嘴裏。

  “怎麽樣？”她急忙問道。

  “不錯。”

  “師父，我以後天天變著花樣給你做！”

  “……”

  秦軒扭頭盯著她，皺眉道：“你到底有什麽目的？別拐彎抹角，直說吧！”

  “就是……師父，你的能力不止一種，對吧？”

  “然後呢？”

  “你看！你已經給了我一種能力，能不能再多給我幾種？”

  “……”

  秦軒傻呆呆看著她。

  他總算知道對方死纏爛打，想盡辦法接近他的目的。

  可問題是……

  那是神格跟她融合之後，自動產生的超能力好吧？

  根本不算秦軒給的，他也沒辦法給更多。

  那麽，是不是隻要讓她知道，自己無法給她更多能力，她就會徹底死心離開？

  “那不是我能控製的，給不了更多……”

  “騙人！”

  “真沒騙你，我可以發誓！”

  隻要能讓她滾蛋，他不介意發毒誓。

  “師父……”

  她心思一動滿臉笑意，主動挎著秦軒胳膊：“哪有師父給徒弟發誓的？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就算你沒辦法，再給我更多的超能力，徒兒也會好好孝敬您。”

  裝吧！

  裝吧！

  看看誰能耗到最後！

  老娘一定把你的老底全挖出來！

  好吧。

  在她看來，秦軒根本就是在撒謊。

  身為殺手必須要有耐心，她不介意花多一些時間，獲得更豐厚的回報。

  “這粥的味道……有點熟悉。”秦軒突然一愣。

  “什麽？”

  蕭寒月錯愕。

  秦軒突然起身，飛快跑進廚房垃圾桶，在沒有任何發現之後，又去打開家裏大門。

  赫然！

  門外放著一個垃圾袋。

  “師父……”蕭寒月大驚。

  嗤……

  秦軒打開垃圾袋，旋即扭頭盯著她，嗬嗬笑道：“禦粥記的早點，我就說味道很熟悉，你難道不知道……我以前是送外賣的？”

  “我……我……”女殺手手足無措。

  她聲稱，這些早餐是她親手做的，就是希望能讓秦軒感動，希望能從他那撈好處。

  殺人，她很在行。

  做飯？

  她哪會做什麽飯啊？

  幸好，吃完早餐回到臥室看書，蕭寒月總算沒再騷擾。

  下午一點多，夏落雁的電話如約而至，秦軒收拾一下準備出門。

  “師父，你去哪？”

  他剛從臥室出來，蕭寒月就竄出來了，好像隨時都在候著。

  “你想幹嘛？”

  秦軒對她戒備心更重了。

  “弟子想跟你一起……”

  “不行！”

  沒等她說完，秦軒一本正經說道：“你負責看家。”

  眼看著他奪門而去，蕭寒月冷哼道：“看家？老娘又不是狗！何況就這小破房子，還需要有人看著？小偷都懶得進來——想甩開老娘？沒門！”

  透過陽台玻璃，見到秦軒朝小區大門走去，她嘴角挑起一抹怪異的笑，立刻轉身出門……

  小區外。

  蘭博基尼停在路邊。

  秦軒剛出來，遠遠看到駕駛室裏，夏落雁正在朝他招手。

  嗡！

  片刻後，超跑載著兩人絕塵而去。

  “去哪？”秦軒隨口問道。

  二小姐隻說讓他陪著辦點事，卻沒有說具體是什麽事情。

  “沒什麽……你跟著就行了。”

  夏落雁遮遮掩掩，似乎有難言之隱。

  嘎！

  也就不到二十分鍾。

  超跑停下。

  下車後，夏落雁打開後備箱，指著兩個很大的編織袋：“你拿一下吧，我拿不動。”

  “裝的什麽啊？”秦軒不解。

  “……”

  夏落雁沒回答。

  不過，答案很快自動浮出水麵。

  秦軒拎著編織袋走在後麵，夏落雁則走在前麵帶路，很快走進一家店鋪。

  “你好，我……我想當點東西。”她站在櫃台前，說起話來有點結巴，明顯很不好意思。

  “當什麽東西？”穿西裝的中年男人，不鹹不淡的問道。

  “包包、手表、首飾之類的。”

  “拿來看看。”

  “秦軒……”

  夏落雁示意秦軒打開編織袋。

  事到如今，秦軒哪還會不知道，她約自己來幹嘛？

  編織袋拉鏈拉開。

  嘩！

  秦軒當場目瞪口呆。

  雖然他從沒買過奢侈品，但隻要稍微有點常識，哪會不認識那些標識？

  LV包包……

  卡地亞珠寶……

  愛彼手表……

  一水的頂級奢侈品，足足兩大編織袋！

  看到這些東西，典當行老板兩眼放光，表麵卻裝作不動聲色：“這麽多？不會是水貨吧？”

  “不可能！”

  聽到這話，夏落雁立馬不樂意了，急聲道：“我家裏從來沒假貨！”

  “行吧，先進入看看再估價。”

  中年男人帶著兩人，走進裏間一個會客廳。

  “這些……你都賣了？”往裏走時，秦軒下意識問道。

  “反正我也不喜歡戴，留在家裏根本沒用。”說這話時，夏落雁低著頭。

  “因為你姐？”

  “……”

  她沒吭聲，卻等於是默認了。

  是的。

  她隻是個在校大學生，手裏隻有不多的零花錢，盡管明知姐姐水深火熱，卻根本幫不上忙。

  怎麽辦？

  唯一值錢的東西就是，親戚朋友和姐姐的商業夥伴，送給她的奢侈品禮物。

  “卡地亞入門級手表……”

  打開一個錦盒，中年男人打量一番，高聲喊道：“略有瑕疵，作價兩萬三。”

  嘎！

  夏落雁神情不由凝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