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2章:帶我去看看她
作者:
淺茶淺綠 更新:2021-01-08 12:11 字數:2215
因為隻有言墨川一個人深入敵窩,所以助理並不清楚言墨川到底經曆了什麽,但是言墨川的情況明顯要比另外兩個要嚴重的多。
助理當時匆匆一瞥,隻看到了季景抱著許安染從房間裏麵衝出來。
當時的他說不清楚什麽滋味,甚至想上前去斥責許安染。
“許老師,總裁對你這麽好,甚至為了你一身涉險,你怎麽可以這樣辜負他!”
但是,當時言墨川的情況危急,他什麽也顧不上,什麽也不能說,隻能將滿腔的不忿統統都吞到了肚子裏。
經曆了一番搶救之後,言墨川總算是清醒了。
助理守在言墨川的身邊,看到男人睜眼之後,第一句話就是:“染染呢,染染怎麽樣了?”
助理的神色看起來很是憤怒,“總裁,許老師沒什麽大問題,隻是歹徒給她用的藥劑量比較多,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清理出身體。”
助理給言墨川遞了水,看著言墨川因為失血煞白的臉色,隱忍而克製的說道:“總裁,您的情況比較厲害,醫生說,你的傷腿雖然沒有斷,但是附近的血管受到重創,以後……以後……”
助理想到醫生留下的話,吞吞吐吐,害怕的不敢說出來。
“以後怎麽樣?”
言墨川不耐煩的音調響起。
“以後可能會留下後患!”
助理激靈靈的撂下一句,脊背驀地打了個寒戰。
濃濃的陰翳在言墨川的眸子裏閃過。
言墨川閉了眼,令人窒息的沉默以言墨川為中心蔓延,空氣中染上了濃濃的威壓。
正當助理喘息不上來的時候,言墨川驀地撩起眼皮,開了口:“帶我去看看染染。”
“可是……總裁,您……”
言墨川沒說話,一眼朝著助理橫了過去。
助理看到言墨川的眼神,立刻激靈靈的不說話了。
因為言墨川的腿又受傷了,所以,依舊還是坐在輪椅上,在助理的推動下,來到了隔壁的病房。
許安染還在沉睡,季景也沒有在房間裏,言墨
川看著許安染的睡眼,那顆在胸腔裏上下忐忑的心髒終於落了下來。
言墨川拉起許安染的手,將自己的臉無聲的貼了上去。
經曆了這一場劫難,言墨川更深切的感知到,許安染對自己而言到底有多麽重要。
隻要想到許安染差點就遇害,那種如影隨形的窒息感就精準的卡上喉嚨口,令他喘不上氣。
恰在此時,許安染正在做噩夢,夢中,季景一個人提著鐵棍,正在和十幾個歹徒對打。
仿佛有一隻大手狠狠的捏著許安染的心髒,痛的她沒辦法呼吸,她不由得擰眉呼喊。
“師父……師父!”
這一聲聲,就是插入言墨川胸膛的刀子,刺的他滿心劇痛,臉上的血色在瞬間褪盡。
捏著許安染手腕的力道,不受控製的加重,言墨川眸子裏的陰翳陰沉的隨時能掉下來。
就那麽擔心季景嗎?
那個廢物除了會叫兩聲還會幹什麽?
他和季景同時在為了她奮戰,在她的心中,到底還是季景的安危更重要?
一陣可怖的風暴正在以言墨川為中心彌漫,偌大的病房一時間彌漫的全部都是低沉的氣壓。
許安染是被手腕上的刺痛喚醒的。
睜開眼,映入眼簾的卻是言墨川那寫滿了陰翳的臉龐,她不由得嚇了一跳。
認識言墨川這麽久,這個男人悶葫蘆歸悶葫蘆,但是卻從來沒有對她這樣盛怒過。
好像她做了什麽對不起他的事情一樣,眼角眉梢都是憤怒。
“言墨川?”許安染的聲線寫滿了驚訝。
忍不住擰眉:“你這麽在這裏?”
言墨川的傷勢在腿上,加上原本腿就受傷了,所以,許安染根本沒看出言墨川的不對勁,隻是覺得言墨川的臉色很差,煞白煞白的,鐵青鐵青的,而且眼前的男人仿佛在生氣……生她的氣?
“我為什麽不能在這裏,還是……隻有季景能在這裏?”言墨川冷聲答問。
許安染不明白言墨川為什麽會說出這麽奇怪的話,但她還是按耐著不爽,擰眉
道:“你這說的什麽話,奇奇怪怪的,言總,話不投機半句多,若是你還這麽陰陽怪氣的,還是請離開吧!”
話音落下,許安染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因為空氣裏的風暴似乎越來越強烈了,氣壓一度低到了爆表。
而言墨川的唇瓣已經繃緊成一條直線,凜冽的令人不敢逼視。
助理置身在風暴之眼背後,早已經是戰戰兢兢,聽到這裏,忍不住要為言墨川辯解:“許老師,你難道不知道,是總裁一個人救了……”
助理的話還沒說完,遭到了言墨川的厲聲截斷。
“閉嘴!”
一廂情願的投入,投入的越多,隻能越淪為笑話!
助理激靈靈的打了個寒戰,然後識趣的閉上了嘴。
言墨川幽沉的目光一寸寸的打量著許安染,直把許安染看的心中發毛。
她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麽要覺得心虛,可是對上男人那雙眼,還是一陣陣的後怕。
許安染在內心不斷的唾棄自己。
許安染,你怕什麽怕,這個男人不就是追求自己未果嗎?
憑什麽要這麽看自己?
正當許安染內心打鼓的時候,言墨川驀地開口:“你看起來還不錯,既然這樣,我就先不打擾你了,明天我再過來。”
說完這句話,言墨川驀地轉身,裹挾著一身的怒氣,以及莫名的悲涼。
許安染看的莫名其妙,為什麽她會覺得言墨川的背影悲涼呢?
悲涼這種詞匯,應該用不到他這樣的人物身上吧。
不等她深思,男人已經和助理轉身離開,留下了一室的空蕩蕩。
許安染眉心深深的擰緊。
不知道為什麽,言墨川不糾纏她的,一股濃烈的失落卻襲擊了她的心頭。
正當她沉思的時候,一道穿著白大褂的身影腳步輕快的走了進來。
許安染其實覺得很奇怪,為什麽當初在倉庫裏聽到的聲音那麽壯烈,那麽淒慘,可是季景卻隻是額頭受了一道傷。
但是,這個疑問,許安染沒有問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