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2章:迫切地想要見到他
作者:淺茶淺綠      更新:2020-12-11 23:20      字數:2193
  就在溫棉棉滿心焦灼不知道該怎麽辦的時候,突然,顧天橋的律師出具了一份轉贈協議。

  這份轉贈協議上清楚的寫著顧天橋意識到自己有生命危險,所以,在死亡來臨之前,先一步將名下所有的財產轉贈給自己的親生兒子顧止淮。

  親生兒子?

  頓時,一石激起千層浪!

  眾所周知,在顧止淮備驅逐出顧家之前,顧止淮和顧天橋可是最大的競爭對手。

  兩個人是死敵,是恨不得置對方於死地的競爭對手,怎麽可能會是親生父子?

  但是,這份聲明上麵寫的清清楚楚,甚至還帶著顧天橋親手按下的印章。

  況且,有顧天橋的律師親口承認,顧止淮和顧天橋是父子關係,是板上釘釘,不容人質疑的真相。

  顧天橋生前的這一份通告一經發出,眾人紛紛分成了兩派。

  一派原本就堅持相信顧止淮是清白的。

  另外一派,則是站在了懷疑的一方。

  畢竟,之前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是難以扭轉的。

  而在媒體上被渲染的最多的,還是關於顧天橋的死因,那樣一方叱姹風雲的大佬,居然是被人毒死的!

  凶手是誰?

  一方仍然咬定了凶手是顧止淮。

  因為,有顧止淮和顧天橋前麵的罅隙,所以作案動機有。

  再加上,顧天橋曾經製定了遺囑。

  所以,也有人認為顧止淮是看在巨額財產的份上,對顧天橋下了毒手。

  但是,另外一方則是激烈的反駁。

  因為顧天橋的離世,對於顧止淮來說是一個無法彌補的損失,相比較顧天橋的遺產,顧氏集團的繼承人才是最大的香餑餑。

  若是顧天橋活著,父子連心,整個顧氏集團都會成為他們的掌中之物。

  所以,顧止淮謀害顧天橋的動機不存在。

  另外一個猜測就是顧北彥是下毒的凶手。

  一來,顧止淮被捕之前曾經說過,顧天橋在臨死之前指認顧北彥為殺人凶

  手。

  而且,如果顧止淮是顧天橋的親生兒子,那麽,顧北彥的殺人動機也有了。

  畢竟,誰都清楚,雖然顧北彥的身份尊貴,也是顧家的少爺,但是,卻並非顧天橋的親生兒子,隻是一個養子而已。

  若是顧天橋在臨死之前,得知了自己和顧止淮的真實關係,也動了要將財產繼承給顧止淮的心思,顧北彥是一定不會罷休的。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雖然顧北彥在人前的形象一直是溫文爾雅的,但是誰知道,在滔天的財富麵前,會暴露出什麽醜惡的人性?

  這兩種猜測占據了最近幾天的新聞頭條,火得一塌糊塗。

  隨著這份聲明和遺囑公開的同時,顧止淮作為受害人的親生兒子,被警方宣布無罪釋放,取保候審結束。

  而顧北彥作為剩餘最大的嫌疑人,再度被逮捕,經過了縝密的偵查,最後卻因為證據不足,無奈的釋放了顧北彥。

  這個結果,溫棉棉看在眼裏。

  懸到了喉嚨口多日的心髒,在看到這則新聞的時候,欣慰的落下淚來。

  她不由得握住了許安染的手,哽咽道:“染染,太棒了,顧止淮沒事了!我就知道,他一定是清白的,他根本不會做這種事,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他的……”

  這話說到一半,溫棉棉突然語塞。

  喉嚨口宛如被棉花結結實實的塞住,哽咽從胸膛裏迫不及待的要衝出來。

  她猛地反應過來,下意識的捂住嘴巴,將那些哽咽死死的壓下去。

  是呀!

  最了解顧止淮的人非她莫屬。

  可是,對於顧止淮近期對自己的態度,溫棉棉卻是再也看不清,也摸不透了。

  許安染看著溫棉棉的神色,知道她想到了和顧止淮之間不可調和的矛盾,心疼的反手拍了拍她的手背。

  “你說得對,棉棉,其實,我有件事一直想跟你說。但是,你的情緒太傷心了,我怕說出來你會崩潰,加上這段時間我也比較忙,所以就忘記提醒你。”許安染輕聲。

  溫棉棉抬起顫顫的眼皮,問:“染染,你想說什麽?”

  “其實,不光是我,連扈子狂也看出來了,顧止淮這次要求和你離婚,情緒很反常。他似乎是為了保護你,或者為了不拖累你,所以才對你提出分手。雖然他表現得很平靜,但我看的出來,他平靜表象之下那些翻湧的痛苦。而且那些痛苦的氣息和你的一模一樣,甚至一點也不比你的少。”許安染說。

  “是嗎?”溫棉棉像是抓到了一顆救命稻草,渴盼的目光落在許安染的臉上。

  許安染看出溫棉棉的迫切,用力地點頭。

  “這樣吧!我聽說今晚顧止淮會和言墨川一起去酒吧慶祝他洗脫罪名,你這段時間也一直緊繃著心弦,不如就趁此機會一起放鬆下。我帶你去見他,你可以單獨和他談一談,你們夫妻倆就算有什麽大矛盾,好好的溝通一下,說不定什麽都說通了。”許安染說。

  聽到許安染的提議,溫棉棉卻遲疑了。

  胸膛下的那顆心髒在不斷的顫抖著,她甚至發覺自己在害怕,害怕顧止淮的反應。

  若是顧止淮不是像許安染說的那樣呢?

  那她豈不是連最後的一點尊嚴都沒有了?

  “棉棉,別怕,大不了就是離婚,你難道不想在離婚之前最後替自己爭取一回嗎?”許安染問。

  溫棉棉的紅唇顫顫,她甚至回答不了許安染的問題。

  她內心是想的。

  迫切的想要見到顧止淮。

  哪怕問不出什麽答案,隻是看他一麵也好。

  那些在身體裏麵無時無刻肆虐的相思也可以得到慰藉。

  但是,她嘴唇囁嚅著,就是說不出同意的兩個字。

  在顧止淮那麽絕情冷酷的對待她之後,那兩個字也變成了羞恥的存在。

  許安染看出了溫棉棉的擔憂,說道:“棉棉,我會讓言墨川旁敲側擊的問問,若是顧止淮有複合的意思,那最好,那就是皆大歡喜!若是他還是之前那個態度,冥頑不靈,那我們就幹脆離開,不會損了咱們半點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