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6章:鑒定結果,出來了
作者:淺茶淺綠      更新:2020-11-27 04:42      字數:2208
  程舒頤離開了,卻把痛苦留在了溫棉棉的身邊。

  她就像是陷入了陷阱的困獸,無論怎麽掙紮,怎麽振作,都難以擺脫痛苦的陰影。

  看著被自己撕碎的文件,溫棉棉感覺自己的心也隨著破碎成許多片,每一片都在撕心裂肺的疼著。

  怎麽辦?

  怎麽辦?

  怎麽辦?

  她的腦子裏不斷徘徊著這三個字。

  程舒頤之所以肯把名下的存款和不動產都轉到她的名下,是因為她太篤定那個鑒定結果。

  可這樣殘忍的結果,她要拿什麽來承受?

  她和顧止淮甚至已經有了三個寶貝!

  此時,溫棉棉幾乎已經斷定,她和顧止淮一定是表兄妹。

  哪怕沒有鑒定結果,但那也不過是她自我安慰自我欺騙的借口。

  這個事實,注定了!

  一波又一波的淚水不斷的湧現出來,溫棉棉哭得聲嘶力竭,但是又害怕發出的聲音被傭人和寶貝們聽見,隻能用力的咬住自己的衣服,將哽咽阻絕在喉嚨口。

  強烈的一波情緒過後。

  溫棉棉抬起被眼淚洗的發亮的眸子,定定的看著桌子上地板上的文件碎片,一張張的撿起來丟到垃圾桶,然後,提起垃圾袋,毅然決然的走出別墅。

  處理完垃圾,溫棉棉仰頭看著麵前的別墅,這座別墅裏,盛滿了太多關於她和顧止淮的回憶,甜蜜的,痛苦的,掙紮的,隻要想到某個時刻,這些回憶會變成碎片,全部紮到她和顧止淮的心髒上,她的心髒就瑟著一痛。

  她到底該怎麽辦?

  帶著寶貝們離開顧止淮?

  不!

  按照顧止淮的個性,一定不會容許寶貝們離開他的身邊。

  況且,哪怕顧止淮現在已經失去了顧氏集團的股份,相比較起她,也更能給寶貝們一個安定美好的未來。

  可是,將寶貝們留給顧止淮,她獨自離開?

  隻要想到要和寶貝們生離死別,溫棉棉就感覺心髒一陣劇痛,痛得她幾乎不能呼吸。

  不!

  她明明沒有做錯事,為什麽最後受傷害的那個人永遠是她?

  淚水仿佛沒有盡頭一樣,拚命的從眼眶裏流出來,溫棉棉甚至感覺那淚水是順著心髒連綿不絕的流下來。

  因為她的緣故,顧止淮甚至願意放棄滔天的財富。

  若是她獨自離開,心裏豈能安寧?

  哪怕她要離開,在離開之前,也一定要為顧止淮將股份要回來!

  溫棉棉攥緊了拳頭,一個念頭在心中隱隱成型。

  顧止淮是個好男人,哪怕和她分開了,也配擁有最美好的一切。

  她要為顧止淮鋪平前麵的道路,哪怕她的能力有限,也一定要竭盡所能。

  至於之後……

  顧止淮,對不起,我可能不能陪你一起並肩戰鬥了。

  但是,相信這麽優秀的你,一定可以找到更好的人,陪你同甘共苦,陪你嚐盡愛情的酸甜苦辣!

  哪怕在心裏做好了準備,要瀟灑的退場,可是,隻要想到以後顧止淮的身邊會站著其他的女人,溫棉棉心髒還是彌漫開劇痛。

  再見這兩個字,她恐怕永遠也沒辦法好好說出口……

  接下來的時間,對溫棉棉來說簡直度日如年。

  因為,鑒定結果就要出來了。

  顧止淮不知道怎麽回事,這幾天也很忙碌,每天都早出晚歸,哪怕溫棉棉已經做好了給顧止淮難忘回憶的筆記,也毫無施展之處。

  每次想要在顧止淮忙完之後提出,但是看著他疲憊不堪的樣子,溫棉棉又很不忍心。

  就這樣糾結著、糾結著,終於迎來了鑒定結果出來的這一天。

  許安染帶著言寶寶和溫棉棉一起在咖啡廳見麵,溫棉棉因為不想被任何人知道,所以將寶貝們留在別墅,自己出來單獨見許安染。

  “棉棉,這是鑒定結果。”許安染邊說,邊將一個文件袋遞給溫棉棉。

  溫棉棉看著那個普通的牛皮紙的文件袋,視線前所未有的迫切,似乎想要透過牛皮紙,第一時間得知鑒定結果。

  “你不想拆開看看麽?”許安染笑

  問。

  “我……我怎麽會……”溫棉棉苦笑一聲,還是想要強裝鎮定。

  當著許安染的麵,她不敢表露出任何情緒。

  但是放在桌子底下的雙手已經不自覺的緊攥成拳頭輕顫著。

  強烈的委屈在衝刷她的自製力,在她即將崩潰的刹那,她強作鎮定對許安染道:“我去一下洗手間。”

  “好。”許安染應聲。

  溫棉棉離開之後,言寶寶再也按耐不住性子,屁股上宛如撒了釘子一樣,扭來扭去,甚至還掙脫了許安染的手臂,滑下座位,朝著附近的座位衝去。

  因為附近的座位上坐著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言寶寶迫不及待的想要和小女孩一起玩。

  許安染看了眼桌上的鑒定結果,又看了看周圍,確定沒有人注意之後,連忙過去抱住言寶寶,並且跟那桌人寒暄了兩句。

  “對不起,孩子太調皮,打擾你們了。”

  “沒事,你是孩子的媽咪嗎?寶貝很可愛!”

  “不是,不是……”

  就在許安染解釋的當口,鄰座閃出一張熟悉的臉,一個帶墨鏡的男人沉著臉冷靜的拿走桌上的文件袋,在看清鑒定結果之後,眼底閃過一縷濃濃的暗光,然後,將牛皮紙袋放回桌上,起身離開。

  牛皮紙袋被放回到桌上沒一分鍾,溫棉棉小臉兒帶著濕潤的水汽,目光沉沉的攥著拳頭走回來。

  許安染也跟人告別,抱著言寶寶回到座位。

  “棉棉,你怎麽啦?像是……哭過?”許安染緊張的詢問。

  “沒有啊!”溫棉棉故作輕鬆,“隻是這幾天太累了,眼睛一直很癢。”

  “這樣啊!”許安染應聲,“沒什麽事就好。”

  溫棉棉點頭,借口要回去看寶貝們,便匆匆離開。

  坐在車子上,掌心的文件袋就宛如燙手的碳,始終在挑釁著溫棉棉的情緒。

  她表麵看著不動聲色,胸膛內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甚至緊張地差點兒背過氣去。

  她清楚的知道,文件袋裏麵的東西代表著什麽,又即將摧毀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