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2章:有什麽臉麵去見她?
作者:淺茶淺綠      更新:2020-09-21 06:37      字數:2171
  許安染聽到言墨川的話,愣了一下。

  她對他前半部分的言論全部不同意,但是,後半截那句話還是蠻公平的嘛!

  但是,事關溫棉棉,她也不能不提出自己的意見和看法。

  既然言墨川對溫棉棉那麽粗魯,她這位閨蜜不由得將雙手叉腰,纖細的眉毛不滿的豎起來。

  啟唇道:“言總,你這話什麽意思?我知道,顧止淮是你的兄弟,在兄弟失戀的時候難免要義憤填膺,但是,你憑什麽這樣汙蔑棉棉?你究竟知道事情的全部過程嗎?”

  言墨川對許安染的維護也很不屑,冷笑一聲,道:“若不是溫棉棉在股東大會那天假跳樓,止淮怎麽會失去顧氏集團總裁的職位?若不是溫棉棉,他隻會發展得更好!我甚至懷疑,溫棉棉根本就是故意在拖延止淮,故意害他失去對顧氏集團的掌控!”

  饒是言墨川,原本從來不願意管閑事,但看見顧止淮如此的頹廢,甚至於失去了那麽多,他還是覺得生氣。

  尤其是麵對許安染,他就莫名其妙的更加生氣。

  而對於言墨川的猜忌,許安染哪裏會認同。

  她可是時時刻刻守在溫棉棉身邊的,對溫棉棉這段時間的傷心,難過,憔悴,和消瘦都看在眼裏,怎麽能容許言墨川這樣侮辱溫棉棉。

  “你在瞎說什麽!顧止淮現在看起來是有點兒慘,但是,棉棉就好過嗎?她活得有多苦、多累,你們誰真的關心過?顧止淮帶給她那麽大的傷害,她隻是想求得解脫,過得自在一點罷了,難道人還能拿著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嗎?”

  許安染越說越氣,之前被言墨川從顧止淮掌心解救出來的那一點點感激,幾乎都要因為他這一番言論給湮滅。

  索性,她繼續道:“而且,顧止淮對棉棉的傷害是假的嗎?你沒有受到這樣的傷害,憑什麽這樣評價棉棉?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難道這句話言總你沒聽過嗎?”

  換做是以往,言墨川才懶得搭理這樣一位瘋丫頭。

  但就是容

  不得許安染在他麵前囂張、放肆。

  他持有另外一番言論道:“我不可否認止淮對溫棉棉的傷害,但是,你難道沒有想到過,怎麽會這麽巧呢?偏偏在股東大會召開的時候,溫棉棉要自殺!上一次是在簽署合同的時候,有機會竊取談判內容的人也隻有溫棉棉。這些日子以來,止淮發生的所有壞事,溫棉棉都有份!”

  許安染對什麽合同的事情並不知情,所以張了張嘴巴,卻插不上話。

  言墨川好勝心極強的繼續道:“正好你也說了,溫棉棉恨止淮,所以,她連作案動機都有了!隻要稍微有腦子的人都會懷疑到她身上。”

  許安染氣得結舌,好幾次張嘴想說話,可是,偏偏找不到證據來反駁言墨川。

  這個男人,怎麽這麽討厭?

  顧止淮有這麽討厭的朋友,看起來也好不到哪兒去!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寡言的顧止淮突然開口:“墨川,別說了!我不相信你說的這一切!這個世界上,誰要害我,我都會信,但是棉棉,不可能!”

  顧止淮的聲音鄭重,像是宣言,更像是在說服自己。

  但是,想到跟溫棉棉在浴室那一幕的時候,他又堅定了自己的信心。

  畢竟,自己連將匕首遞到溫棉棉的麵前,她都舍不得下手,這樣的她怎麽可能要害他?

  想到溫棉棉,顧止淮的胸膛立刻浮現出深切的痛楚。

  他太想她了,想念她的聲音,想念她的擁抱,想念她的笑,想念她的一切一切。

  都怪他!

  若不是他,她絕不會這樣痛苦!

  將頭埋入陰影裏,顧止淮的聲音止不住的苦澀,“是我對不起棉兒,一切罪過的源頭都是我。墨川,不要再說了!”

  想念的人,卻不能回到她的身邊去,這可能就是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了吧。

  顧止淮攥著酒杯,指骨泛著森森的白,將酒杯舉起來一飲而盡。

  他喝得很凶,很猛。

  辣嗆的液體順著滑過喉嚨,讓

  他十分的難受。

  他想,一定是這酒摻了假。

  不然,為什麽這麽多杯下肚,他的意識還是這麽清楚?

  “顧止淮,別喝了,再這樣喝下去,你的命都要喝沒了!”

  言墨川一把奪過顧止淮的酒瓶,顧止淮卻死死的握著不放手,酒液隨著兩個人的爭奪劇烈的晃蕩著,潑灑到桌子上一大片。

  顧止淮猩紅著眼眶,前所未有的怒了,“言墨川,把酒還給我!若是不喝醉了,我怎麽麻痹這顆心!”

  聲音分明是憤怒的,聽起來卻格外惹人心疼。

  他無力的垂下眼眸。

  他的心快要痛死了!

  它每時每刻都在叫囂著要回去見溫棉棉,可是,他這樣一個徹頭徹尾的罪人,有什麽臉麵去見她?

  言墨川被顧止淮彌漫的巨大悲憤給震懾住了。

  許安染也被顧止淮的痛苦所感染。

  她震驚的看著頹廢的他,心頭居然悄悄的酸了。

  顧止淮的這個情況,跟溫棉棉何其相似?

  他們兩個人都陷入了痛苦的泥沼裏無可自拔,雖然兩個人都常表現得若無其事,但是,內心深處卻在掛念著對方。

  顧止淮的掛念和眷戀是寫在眼角眉梢的。

  而溫棉棉的卻是寫在心底,深入靈魂,滲透到了生命裏。

  言墨川看得心疼,然後,看了眼許安染,便一把將顧止淮從座位上拎起來,對潛伏在一旁的保鏢吩咐:“現在,立刻帶著他出來,跟我一起去見一見溫棉棉!我倒是要看看,溫棉棉是不是鐵石心腸,看到這樣在乎她的男人,到底會不會心疼!”

  顧止淮雖然頭腦還清醒,但身體卻結結實實醉了。

  眼前的言墨川已經變成了重影,在保鏢們即將過來的同時,低聲警告:“誰敢動我!”

  音調不大,氣勢卻是鋪天蓋地,當下震懾得兩名保鏢腳步頓在原地。

  言墨川的脾氣也跟著上來了,“你今天必須回去!否則,你真得把自己折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