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舞台
作者:wolf君      更新:2020-07-17 02:41      字數:2420
  回到旅館後,陳漁便看到一頂白色軟帽坐在大廳中。

  “今天的表演怎麽樣?”

  陳漁朝著那個背影打招呼,想必他們很開心。

  黛西聽後立刻扭頭起身,還順帶扶著了下帽子,神色有些不自然。

  “隊長。。。”

  陳漁周圍看了一圈,也沒發現斯特拉尼和蘇雷亞。

  “怎麽就你一個人?”

  “隊長,我。。我錢包被偷了,他們在廣場幫我找錢包呢”

  黛西微微嘟起嘴,樣子有些自責。

  “被偷了?怎麽回事?”陳漁拉開椅子。

  “嗯。。。就是剛結束那會,我感覺衣服口袋在晃動,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被偷了”黛西把粉色厚裙提了一下,可以明顯看到口袋位置有劃痕。

  “你沒有和他們一起找嗎?”陳漁感覺有些奇怪。

  黛西搖搖頭,“他們讓我先回來”

  正當陳漁疑惑時,旅館的大門被推開,蘇雷亞喘著粗氣慌忙進來。

  “那個小偷抓住了!趕緊和我過去”在對陳漁打完招呼後,他急忙對黛西說道。

  黛西一股腦的點頭,在起身時下意識的看向陳漁。

  陳漁心中略有猶豫,但還是沒等他們開口,就說和他們一起去。

  廣場中間就是舞台劇的位置,幾個大型火堆灰燼還在那裏,舞台的架子正在拆除中,雖然人群在逐漸散去,但還是有不少人在,一些小商販在抓緊最後時間兜售商品。

  在舞台架子後麵的角落裏,斯特拉尼拉扯著一個男孩,旁邊還站著幾個劇場的演員。

  “黛西你快過來”斯特拉尼看到陳漁他們趕來後立刻喊道。

  “就是他”蘇雷亞指著那個男生。

  那個男生看到周圍人越來越多,神情便有些慌張,手中錢包捏的更緊了。

  “我看你還怎麽賴?”

  男孩一直想掙脫,但是被斯特拉尼死死抓住。

  “你憑什麽說錢包是你的?!”男孩聲音甚至超過了斯特拉尼。

  周圍的那幾個演員隻是看著他們,並沒有插手。

  “憑錢包內側有我的名字!”黛西一路小跑過來,胸口微微起伏,可她非常肯定。

  “你把錢包翻過來,裏麵有我的名字,這個錢包是蘇雷亞送給我的,早上我們在天權集區購買,那個商人現場定製的,外部是皮革,上麵印有小貓絲綢花紋”黛西站定後,小臉微紅。

  原來是要她過來指認錢包。

  男孩和斯特拉尼拉扯了一會,估計也沒什麽力氣了,喘氣聲開始加重。

  “要是沒有怎麽辦?!”男孩扭頭看著黛西。

  “要是沒有,錢包我不要了”黛西也有些生氣,她非常確認錢包是自己的。

  男孩咬咬牙,眼神變換了幾次,外麵觀眾聽到這裏發生的動靜,也圍過來了幾個人。

  他看著周圍的這些人,沉默了一會。“裏麵是什麽名字?”

  “黛西”白色軟頂帽立馬回答。

  男孩咽了口唾沫,他的呼吸聲沒有那麽重了,也不再掙紮,任由斯特拉尼拽著他。

  蘇雷亞上前去把錢包奪了回來,這次男孩並沒有抗拒。

  “為什麽偷東西?”斯特拉尼鬆開了手,沒有再拽著他。

  “我撿的!”男孩辯解,還揉了揉自己的手腕。

  包括旁邊湊熱鬧的人都嗤之以鼻,他這個話顯然是沒人信的。

  黛西接過錢包後,立馬查看,裏麵的銀幣一枚不少,整整齊齊的卡在原來的位置上。

  大家都覺得應該上報巡檢官和領主,由憲兵騎士處理後續事宜。

  即使錢沒丟,但是犯罪行為已經成立了。

  周圍那幾個演員也在紛紛議論,其中有一個演員走了出來。

  “你以後不用和我們一起了”他對著那個男孩說道。

  男孩微微戰栗,臉上立刻充滿震驚和失落。

  他們是一起的?陳漁雖然在旁邊一句話都沒有說,可聽的很清楚。

  這個演員,身著淺黃色棉布與紅色線條長衣,胸口處還有羽毛緞帶,高幫靴子加上短筒襪,頭頂圓形禮帽,一副典型的演出形象。

  可眼前這個男孩的形象卻怎麽都和他們聯係不到一塊去,甚至比普通人還差一些。

  聽這個演員的口氣,好像他是演出團團長一樣。

  “事做不好就算了,還去犯罪,你以後別說在我們團待過,真丟人”他指著男孩的鼻子說道。

  男孩看著那個手指,緊咬嘴唇,眼神晃動。

  “那個錢包是我撿的”他加重語氣又重複了一次,幾乎是一字一句。

  “你撿的你剛才不還給人家?還扯半天?”周圍的路人忍不住插了一句。

  男孩看著周圍陌生人,好像沒人在乎男孩再說什麽,隻是這個眼神讓陳漁頗有幾分熟悉。

  “可以了,去叫憲兵騎士吧”那個貌似是演出團團長的人說道。

  這個人甚至比丟了錢包的黛西還要積極,斯特拉尼和蘇雷亞反倒成了旁觀者。

  憲兵騎士的位置沒有多遠,因為他們晚上也來看了演出,剛好就在附近。

  標準的雙頭鷹圖案盔甲出現在大眾視野裏,為首的一人,目光銳利。

  大家都很自覺的安靜下來。

  “這錢包是你偷的?”

  身穿盔甲的士兵們沒有立即抓捕,而是開始詢問情況。

  男孩看了那個演員一眼,低頭沉默不語。

  “問你話呢!”一個絡腮胡士兵推了他一下。

  “是他偷的,對於這件事,我感到很抱歉,作為曾經的同伴”那個剛剛指著男孩鼻子的人說道。

  “曾經的同伴?”

  “是的先生,我們是一個演出團的,他既然發生了犯罪行為,按照我們的規定,應當予以開除,所以他已經不屬於我們了”

  絡腮胡士兵瞥了他一眼,上下打量著他‘曾經的同伴’。

  “你是演出團的負責人?”

  “我是副團長”

  原來隻是一個副團長。

  士兵們找周圍的人做了谘詢,雖然聽不到他們說些什麽,但看架勢,應該是要先男孩押回去。

  押男孩不需要很多人,一個士兵就可以把他搞定。

  絡腮胡士兵抓住了男孩的衣領,向後扯著,任憑男孩大聲喊叫,周圍的人無動於衷。

  陳漁內心不喜歡這樣,他甚至想勸勸黛西,因為並沒有證據表明錢包是偷的,撿錢包也並非完全不可能。

  可讓人沒想到是,隨著滋啦一聲響,男孩掙脫了士兵,絡腮胡手中僅剩了一塊順著衣領撕下的布料。

  男孩迅速朝著外麵跑去,周圍的士兵反應過來立馬去追。

  他在找死,這是圍觀者的一致想法。

  可陳漁卻看的很清楚,那塊衣領布料被撕下後,滿是傷痕的胳膊。

  他想起來了,那個在指示牌前掉東西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