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顏氏家族的來曆如此硬核，顏氏本身又已經與華國星空在進行生意合作，陳嶽心中頓時對顏氏認可了大半。

  “老爺子，你們石家與顏家的關係如何啊？”陳嶽突然問石茂利道。

  “陳小哥，我既然提到了顏家，肯定是因為顏家與我們石家關係不錯的緣故。四五百年前，我們石家的祖上一樣是戚繼光將軍麾下一名將領。雖然我們石家祖上沒有顏家祖上的職位高，但是兩家的祖上那時候的關係已經很不錯。幾百年下來，石家與顏家雖然不常見麵，但也互幫互助過多次。這份感情肯定是靠得住的。如果你能對顏家放心，我可以代你去通傳你的意思。在我看來，顏家的世俗生意做得很大，入世程度比石家深得多。星空集團既然在世俗世界有那麽強大的影響力，顏家多半會賣你一個麵子。”石茂利滿有把握地說道。

  “哦，沒想到老爺子的石家也是抗倭將領之後。失敬，失敬！那，老爺子，吳家和顏家那邊的事情，就拜托給你了。這件事情越快越好。因為圖科明隨時都可能發現他那個垃圾兒子再也治不好。”陳嶽對石茂利抱拳說道。

  “是嗎？陳小哥，那個圖曉光身上的症狀到底是什麽？怎麽以現代的醫學發展程度都治不好？”石茂利半信半疑，很是好奇地說道。

  陳嶽剛開始說這事時，石茂利心裏就已經很是好奇。作為武林家族，就算不是專研藥物學，對於刺激人體潛能或者限製人體能力方麵的藥物都多少有一些研究。所以陳嶽簡略說了幾句就引起了他的興趣。隻是剛才在談正事，不好談這個。現在逮著機會，石茂利當然要進行了解。

  據石茂利所知，各大武林家族中使用的限製人體能力的獨門秘藥雖然很多，但也很少有家族敢誇口說他們的秘藥是現代醫學所無法破解的。陳嶽對圖曉光施展的手段想必也是某種秘藥，這種秘藥極大概率是由星空集團研製出來。難道它真的無解？

  “老爺子，咱們是自己人，我也不怕告訴你。圖曉光身上的症狀是，骨骼裏的鈣質無故減少，負責連接大腦與骨骼組織的神經逐漸麻痹。植物人你知道吧？這種症狀發展到最後，就是患者變成一個‘清醒著的植物人’。”陳嶽冷聲說道。

  石茂利當然知道植物人是怎麽回事。他稍微想想，就禁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清醒著的植物人？那豈不是比真正的植物人，不，比死還要殘酷？”石茂利喃喃自語。

  “確實，比死還要殘酷。圖曉光既然起了傷害涵涵的心思，讓他簡單地死去，已經不能泄去我心中的怒火。”陳嶽的聲音很是冰寒。涵涵那麽精致，那麽單純，竟然差點遭受侮辱。更關鍵的是，涵涵那麽聰明，計算天賦又是那麽強大，不但是陳嶽深心認可的小妹子，又是陳嶽未來大計中不可缺少的左膀右臂，陳嶽如何不對圖曉光深惡痛絕？

  “看陳小哥這樣子，似乎比我們這些當長輩的還要看重涵兒？不過，這也是涵兒的福分，有這麽一個強大的哥哥真心罩著。”石茂利心裏思忖。

  “陳小哥，那圖曉光的症狀真的無解？連你也不能？”石茂利接著試探性地問陳嶽道。

  “老爺子，這種症狀連我們星空集團也解不開。不但我們解不開，我們還估計，即使地球醫學再發展個幾十上百年，恐怕都還是解不開。”陳嶽苦笑著說道。

  石茂利一時很感無語。特麽的陳小哥你是在說笑嗎？即使華國超能界中最讓人聞風喪膽的‘七蟲七花膏’，隻要知道了七蟲七花是哪些品類，都是可以配製出解藥的。而國外超能界中使用的超級毒藥，即使不能根治，隻要竭盡全力，也是能夠大概控製住的。

  怎麽你們星空集團拿出來的東西就這麽邪門？

  “這麽說，你們這東西是能放不能收？”石茂利問陳嶽道。

  石茂利沒有打探陳嶽使用的到底是什麽東西。因為這顯然是人家的秘密。

  “是的，能放不能收。如果不是深仇大恨，我們也絕不會輕易動用這東西。”陳嶽說道。

  “呃，這物事雖然有傷天和，但是陳小哥因為涵兒的事情才把它用了出來，足見陳小哥是真正的看重涵兒。這是涵兒的福分。我代涵兒感謝陳小哥。”石茂利對著陳嶽鄭重其事地抱拳說道。

  “好說好說。老爺子，我確實很看重涵涵，是把她當親妹子來看待的。”陳嶽連忙抱拳回禮。

  石茂利很是欣慰地點了點頭。他不是那種食古不化的老古董，不會站在道德高度上指責星空集團研製出來的這種秘藥不夠人道。畢竟陳嶽這次用出這不夠人道的秘藥，根本原因還不是為了給石家人出氣？

  “陳小哥，你們這種秘藥難道就真的沒有任何克星了？”石茂利想了想，終究有些不死心地問道。

  雖然石家現在是和陳嶽關係很親近的盟友，不用擔心陳嶽會把這種恐怖東西對石家人使用，但是能夠了解多一些總不會是壞事。再說石茂利對這東西也確實好奇得要命。

  當然，石茂利想了解歸想了解，但是陳嶽如果不想說的話他也不會生氣。因為陳嶽不說，才是正常道理。“老爺子，說這東西沒有任何克星，其實也不是太正確。其實，它也是能夠被克製的。”陳嶽想了想說道。

  “當真？那陳小哥能不能說說？當然，你不說也無妨，這我能理解。”石茂利連忙說道。

  “老爺子，這沒什麽不能說的。這麽說吧，這種東西是一種毒素。這種毒素就如同人體內的真氣一樣，它不能被現代科技力量輕易察覺到，但是，它會被達到一定強度的人體真氣壓製並被慢慢消磨掉。”陳嶽如實說道。

  “這麽說的話，這種秘藥就是一種無影無形的毒素？無影無形啊，你們星空集團的科技力量果真是深不可測啊。陳小哥，如果我沒猜錯，這種毒素的投放，必須要直接接觸人體傷口才能起作用吧？”石茂利說道。

  “老爺子慧眼如炬！”陳嶽點頭說道。

  “嗬嗬，哪裏算得上慧眼。隻是我們在調查中發現，被你放翻的那些垃圾當中，絕大部分人都是被你刺傷了雙肩。所以我能得出這個推斷也並不算難。”石茂利微笑著說道。

  “其實，刺傷其他部位也是一樣的效果。隻是，刺傷他們的雙肩讓我覺得很帶感而已。”陳嶽也微笑著說道。

  “哈哈，原來是這樣。陳小哥，你說一定強度的真氣可以壓製並消磨掉這種毒素，那麽這個一定強度是指的什麽階位呢？”石茂利接著問陳嶽道。

  “老爺子，對於這種毒素，明勁期的超能者是沒有抵抗能力的。因為明勁期超能者的真氣隻能呆在丹田部位孕育壯大。明勁期超能者中了這種毒素後，隻會因為身體素質的強大程度不同而將發作時間往後延長多少不等的時間。暗勁期武者能夠對真氣進行一定程度的體內搬運，但是也受到了經絡限製，所以暗勁期武者可能能夠保持一點點說話能力和進食能力，但活動能力還是不要想了。隻有化勁宗師能將真氣運行到身體各處，所以能在中了這種毒素之後保持正常的行動能力。但是他們必須將絕大部分真氣都用來壓製毒素，基本上喪失了動武能力。隻有進入先天期的絕世武者，才能花費漫長的時間將這種毒素慢慢消磨掉，從而徹底恢複正常。至於他們恢複正常需要用去多少時間，那要看他們處在先天期那個階段。”陳嶽認真解釋道。

  石茂利倒吸了一口涼氣。

  “乖乖，你們這種秘藥真是厲害到沒邊了啊！連化勁宗師著道之後都要喪失動武能力！先天大宗師雖然可以幸免，但也約等於要被廢去多年的武功！嘖嘖，我隻能說，你們星空集團裏麵的科學家都是怪物！”石茂利的好奇心得到了滿足，不由得長籲一口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