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先生你是個說話直接的人，那我們便打開天窗說亮話，我們的心理價位是在原有價格上多出五個點。”馬如鱘依照著淩天邪的說話方式直接道出需求。

  “嗬。”淩天邪輕笑一聲。隨即問道：“你們本來是想要十個點的吧？”

  “淩先生，做生意不易，我們自然是想要更多了。”馬如鱘輕笑著回應。默認了淩天邪的話語。

  淩天邪搖搖頭，說道：“你似乎是誤會什麽了，我先前已經說了，一個點都不會多給你們。”

  “淩先生，五個點是我們最低的價位，我們可以現在就簽合同。”馬如鱘直言道出訴求。

  馬如鱘可不覺得淩天邪是不想談生意的，不談生意直接走就是了，其三番幾次叫回夏可可，足以說明是在裝模作樣的壓價罷了。

  淩天邪依舊搖頭，說道：“你又誤會了，你們就是雞肋，食之無味，但棄之也就一點點的可惜。我們秦氏集團對你們是無所謂的態度，合不合作都沒關係。”

  淩天邪這話可謂是毫不留情麵。

  然而馬如鱘依舊自信。

  淩天邪自然知道馬如鱘敢坐地起價，那便是有著絕對的籌碼，這籌碼是他們公司的實力，自信明京市隻有他們可以吃得下秦氏集團的城中村項目。

  馬如鱘聽到淩天邪毫不客氣的話語，已經淡定自若，擺擺手說道：“淩先生你有所不知，明京市我們三人在建材業屬於前列，所幸的是同行也不多。有能力為秦氏集團的城中村改建項目輸送建材的公司，非我們莫屬。”

  淩天邪笑道：“所以你們坐地起價，盡可能的多搶些錢。”

  馬如鱘搖頭表示不認可淩天邪的話語，說道：“淩先生你這此言差矣，商人逐利，我們是商人，自然也不例外。”

  淩天邪點了點頭，說道：“商人逐利沒有錯，但沒皮沒臉弄出下三濫的手段就不對了。”

  淩天邪看了眼一直默不作聲，裝作大尾巴狼的程樹海。

  程樹海接觸到淩天邪的眼神時，不禁打了個輕顫，淩天邪那邪意的眼神似乎能看透自己一般。

  淩天邪看向了穩坐釣魚台的馬如鱘，搖頭道：“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你們無道也無義，自然沒有口碑，可是走不遠的。”

  馬如鱘聽聞淩天邪以品格說事，更加的覺得吃定了淩天邪，自信的說道：“淩先生，明京市我們三家獨大。”

  淩天邪搖頭，道：“你的自信是個笑話，對我來說一文不值。”

  馬如鱘看著淩天邪，他覺得和秦可卿關係匪淺的淩天邪值得投資，便是開口說道：“淩先生，既然你親自來了，我們預想中的十個點就算了，五個點我們做個朋友。”

  淩天邪故作驚訝的看向了夏可可，問道：“夏秘書你覺得如何？”

  馬如鱘見淩天邪目露驚訝，徹底認定了自己猜測，淩天邪就是在裝模作樣，實則是巴不得促成合作的。

  “三個點。”夏可可出言回應。她覺得自己沒有看錯，淩天邪的眼神告訴自己說出"三個點"。

  馬如鱘搖頭說道：“太低了。”

  淩天邪同樣搖了搖頭，道：“給你五個點我們夏秘書可就不好交差了。

  “淩先生，我們願意各抽出一個點給你，我們做個朋友。”馬如鱘索性賄賂起了淩天邪。

  馬如鱘可以了解到夏可可很聽淩天邪的話語，隻要讓得淩天邪滿意，這生意就可以談成。

  即使秦氏集團做敗了城中村項目，那也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還是有機會再合作的。

  馬如鱘自然知道這個情況，願意以一個點和淩天邪交朋友。

  淩天邪搖頭笑道：“那我也太廉價了。”

  馬如鱘目露疑惑，淩天邪的話語聽不出喜怒，不知是假客套還是真拒絕。

  “咚咚。”

  這時，並不激烈的敲門聲傳來。

  “進來。”淩天邪開口招呼一聲。

  其他人聞言未愣，這包廂隔應極好，淩天邪是覺得這話語能傳到包廂外嗎？

  衡少坤推門而入，隨手關上了門。

  衡少坤隨之直奔淩天邪所在，老實的站在了淩天邪與夏可可所在沙發側邊。

  淩天邪見衡少坤沒有戴麵具，開口說道：“小坤子，沒見到這裏有些人見不得人嗎？”

  馬、吳與那三名尾座男子聞言，眼中具是露出不滿。

  “小坤子收到。”衡少坤立即戴上了麵具。

  淩天邪不再耽擱，看出了一直默不作聲的程樹海，開口說道：“程工，兩日不見就不認識我了嗎？”

  “你是淩少嗎？”處程樹海試探性的詢問。

  “嗬。”淩天邪輕笑一聲取下了麵具。

  程樹海仔細看了看淩天邪俊美的麵容，驚呼道：“真的是淩少啊！”

  程樹海笑嗬嗬的對著淩天邪伸出了手，說道：“我見您的體態就很眼熟，聲音也很熟悉，隻是您戴著麵具沒敢認。”

  淩天邪假裝沒看見程樹海伸手，開口問道：“你怎麽會在這？”

  程樹海取下麵具，悻悻的收回了手，笑道：“我是來湊個熱鬧的。”

  “程工......”夏可可見淩天邪絲毫不給程樹海麵子，便是準備要開口解釋。

  程樹海似是沒聽到夏可可的話語，自顧自的開口說道：“我和馬總、吳總和潘總是舊識，便是早前和夏秘書提起過......”

  淩天邪擺擺手打斷了程樹海的話語，說道：“我明白了，這三個人是你介紹的。”

  那潘總聞言身軀不由得顫抖起來。

  “是的。”程樹海點頭回應。

  “程工，這位淩先生你認識啊？”馬如鱘想要探探淩天邪的具體底細。

  “在城中村有緣見過一麵，當時淩少的風采可是讓我記憶猶新。”

  淩天邪在這裏，程樹海自然不好多透露。

  “哦？”馬如鱘好奇的輕語一聲。隨即問道：“不知程工可否說來聽聽。”

  程樹海擺擺手說道：“沒有淩少的點頭，我可不敢自作主張的宣揚。”

  淩天邪沒有搭話，掃視一圈，開口說道：“你們在包廂裏喝酒還戴著麵具，是因為害羞還是覺得見不得人？”

  眾人雖然覺得淩天邪的話語過分，但礙於身份都是沒有說話。

  潘餘年取下臉上的麵具，站起身對著淩天邪鞠躬問候：“淩少您好。”

  淩天邪稍作打量平平無奇，胖墩墩的潘餘年，問道：“我們認識嗎？”

  “淩少您不認識我，但我有幸下午在盛耀酒店的至尊廳與您同廳用餐。”

  在場除了淩天邪和衡少坤，眼睛都顯露出驚訝。淩天邪到底是什麽身份？讓得潘餘年如此尊敬。不，潘餘年此時的表情應該用敬畏來形容。

  “老潘，你也認識淩先生？”馬如鱘話語中滿含詫異。

  潘餘年不敢回應，低著頭說道：“淩少，我願意在建材原價的基礎上下調二十個點與秦氏集團達成合作。懇求淩少您可以答應。”

  夏可可看向了淩天邪的側臉，越發的對於淩天邪的秘密好奇了。那潘餘年所說的話語是在表達願意給秦氏集團出廠價。

  吳中興不可置信的看向了腦袋秀逗了的潘餘年，喊道：“老潘你瘋了啊？！”

  “老潘，你......”馬如鱘想要以適當的話語從潘餘年那裏探探淩天邪的底細。

  “馬哥你別問我，我是不會說的。”潘餘年出言打斷了馬如鱘的話語。

  “好吧。”馬如鱘點頭回應。對於淩天邪是不敢再放鬆，心中滿是忌憚。

  馬如鱘已經在猜測淩天邪是明京市哪個豪門家族的公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