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

  馮菲菲得到一個好消息。

  章可龍，現身了。

  就在隔壁樓層。

  “幾樓？”

  “不清楚。”

  張澤額頭出汗，被老大強大的氣勢壓迫得無法呼吸。

  “包圍這棟樓。”

  她要見到本人，確認一件事。

  樓層包圍起來，這棟樓，總共七層。

  一棟老式的樓層。

  “一人一層樓，小心點。”

  張澤和李丹點頭。

  每一隻鬼，他們不敢小覷。

  行內有這樣一句話，小看任何一隻鬼，你付出的是生命的代價。

  這是他們的前輩用死亡得出的真理。

  哪怕是剛剛變成的鬼，極其恐怖。

  深刻在他們心底的怨氣，足以殺死任何人。

  “小點，李丹。”

  “你也是，張澤。”

  張澤一樓。

  李丹二樓。

  馮菲菲三樓，她直覺告訴她，這一層樓，會找到她想要的答案。

  第一個房間，房門緊閉。

  周圍的住客，被遣散。

  空蕩蕩的樓層，僅有風聲在喧囂。

  “空房子。”

  馮菲菲打開第二個房間。

  一樣的裝飾。

  這家的主人是個宅男。

  裏麵裝了許多裝扮，價格不便宜。

  不是她想要看到的。

  第三個房間。

  她猶豫了一下。

  手碰到門的那一瞬間，一股冷氣吹出。

  透過了門，直達靈魂。

  “是這裏。”

  她確定是在這裏。

  馮菲菲駐足門口，在外麵布置好。

  推開門。

  露出一條裂縫。

  縫隙裏，馮菲菲被冷到。

  倒吸一口氣。

  她用力推開。

  漆黑的房間，寒冷鋪麵而來。

  她嗅到了一股難聞的味道。

  似乎死人的味道。

  “這裏，也死了人？”

  馮菲菲打開燈。

  燈，閃爍兩下，亮了。

  空蕩蕩的房間，隻有一個冰箱。

  寒冷，是從哪裏來的？

  馮菲菲小心翼翼進去。

  危險，似乎不存在。

  她繃緊神經。

  隨時應付突然出現的鬼。

  鬼，沒有出現。

  房間內，隻有她一個人。

  冰箱。

  有問題？

  她打開冰箱。

  想象中的偷襲沒有出現。

  這裏，沒有鬼。

  拉開冰箱。

  “哢哢。”

  沉重。

  用力拉扯。

  她看到了一顆頭。

  血肉模糊的頭。

  外麵的那一層皮，被割下來。

  忍著惡心，馮菲菲拉開其他的。

  內髒。

  四肢。

  分開裝。

  一個冰箱，裝得滿滿的。

  又是冰箱裝屍體。

  為什麽他們那麽喜歡冰箱。

  “死者是誰？”

  死去的人的身份不簡單。

  馮菲菲打電話讓兩人上來，得到消息的張澤和李丹上來。

  一看到這個場麵，一頭黑線。

  為什麽又是這種案件。

  殺人。

  分屍。

  還剝皮。

  到底怎麽了？這個世界。

  鬼，也開始懂得藝術嗎？

  “老大，這個人也是被鬼殺死的得？”

  “不一定，你去查一下他的身份。”

  不一定是鬼殺死的。

  也有可能是人動的手。

  一個地方，兩場殺人案件。

  馮菲菲頭痛。

  要麽不冒出來，要麽，全部一起來。

  “老大，他變成這樣，很難。”

  “還用我教你？”

  “我明白了。”

  張澤不想碰那顆頭顱。

  太惡心了。

  也不想和他對視太長時間。

  晚上會做噩夢的。

  “李丹，你拿著。”

  李丹嘲笑他膽小，一隻手拿著頭顱。

  認真研究，嘴裏發出嘖嘖的聲音。

  似乎，看到了喜歡的東西。

  特殊癖好。

  張澤無語，扭頭催促她。

  “趕緊查。”

  “知道了，膽小鬼。”

  “你。”

  一顆頭顱出現眼前，張澤慫了。

  你說是就是，誰讓你是大佬。

  惹不起。

  一個小時後。

  得出結果。

  馮菲菲眉頭緊鎖。

  這個結果，和她預測的差了十萬八千裏。

  為什麽是這樣的。

  她想知道的不是這個。

  “老大，他怎麽可能是章可龍。”

  張澤也覺得不可思議。

  章可龍，不是死了嗎？

  那眼前的屍體又是怎麽回事。

  外麵那個章可龍呢？

  還有，報道中的章可龍的又是誰？

  忽然間，冒出了幾個章可龍。

  那麽，章可虎呢？

  “他的皮被剝掉，但是屍體是無法否認的，他是章可龍，外麵的章可龍，是披著人皮的鬼。”

  “鬼？不對啊，老大，那明明是個活人。”

  馮菲菲也不不明白這點。

  那是一個活人。

  活生生的章可虎。

  這就奇怪了。

  而且，按照陳道他所說的，章可龍和他們接觸過。

  而章可虎，沒出現過。

  從始至終，都是章可龍。

  “等等。”

  “老大，你看這裏。”

  他們，找到了一個攝像頭。

  查看到了詭異的片段。

  隻有一個鏡頭。

  “放大。”

  “老大，你看，他是不是章可虎？”

  畫麵內，章可虎出現了。

  在他麵前，是章可龍。

  兩兄弟，碰麵了。

  隻是，他們的笑容很奇怪。

  章可虎，笑的非常詭異。

  似乎在看自己一樣。

  而章可龍，指著他，麵色惶恐。

  畫麵，到了這裏，沒了。

  然後是一道屍體。

  章可虎，不見蹤影。

  到底誰才是真正的章可龍？

  他們，迷糊了。

  “老大，你說，這一具屍體會不會不是章可龍的。”

  “DNA不會錯的。”

  “有沒有可能，他們兩兄弟根本就是一個人？”

  張澤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兩兄弟，實際上是一個人。

  這個猜測，不是沒有道理的。

  首先，兩個人出現的地方，時機，很是時候。

  死去的是其中一個人。

  然後，活過來了。

  用另一個人的身份。

  死了一個。

  又出現一個。

  沒有人知道他們怎麽死的。

  屍體，也許，不止一具。

  “不。”

  “不是這樣的。”

  馮菲菲陷入了誤區。

  她否定了之前的所有猜測。

  這些，都是假象。

  章可龍，章可虎，都是假的。

  他們，也許已經死了。

  出現在他們眼裏的，不過是假的。

  她蹲下來，仔細檢查。

  屍體是真的。

  這個才是真的章可龍屍體。

  說不定，某個地方有章可虎的屍體。

  外麵的那個，是那隻鬼放出來迷惑他們的。

  “鬼，就在這些人當中。”

  章放。

  楊紅蘭死了，所以不是。

  羅來弟也死了，也不是。

  章可龍，章可虎死了，所以他們不是。

  那麽，接觸他們的人，隻剩下兩個人。

  章可龍的兒子章放。

  以及，那一個躲在角落的男人。

  他，可能才是最大的鬼。

  “隱藏得好深。”

  “差點被迷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