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山下好玩嗎？”

  “不好玩。”

  “電影好看嗎？”

  “不好看。”

  “烤雞好吃嗎？”

  “不好吃。”

  粘人的小瀾瀾，偷偷跟著陳道跑下山。

  憧憬山下的美好世界，她不想繼續待在山上。

  從小在山上長大，很少下山。

  對外麵的世界了解不多。

  大部分都是從手機上看到。

  “師叔，你看，好好看的裙子。”

  大妹子，你指著別人會被打的。

  還有，那是褲子，不是裙子。

  “哇，師叔，給我買那個。”

  “沒錢。”

  “師叔。”

  “撒嬌沒用。”

  你師叔我免疫一切撒嬌。

  鋼鐵一樣的意誌，沒有人能動搖我。

  “師叔，海信公館。”

  陳道也看到了，他們到地方了。

  站在門口，陳道兩人尷尬了。

  進不去。

  保安攔著他們不給進去，不是業主，不能進去。

  “師叔，進不去，怎麽辦？”

  失策。

  沒想到這個。

  “我是業主。”

  “這位先生，你不是。”保安認真說道。

  “我是。”

  “你不是。”

  “你怎麽知道我不是？”

  保安微微一笑道：“先生，你真的不是。”

  這時候，一個男人走過來。

  大搖大擺走進去，一句話也不說。

  人字拖，淩亂的發型，那走路的風姿，多麽美麗。

  “看到沒有，先生，這才是我們的業主。”

  “額？”

  陳道：“……”

  小瀾瀾：“……”

  我們穿的太正式了嗎？

  這個世界怎麽了。

  裝業主失敗。

  進不去。

  “師叔，不如我們翻牆？”

  牆壁，不高。

  他們能進去。

  “小瀾瀾，你師父難道沒教過你，做人，不能走歪門邪道，要走正道。”

  “有啊。”

  “你師叔我不會翻牆的。”

  我走正道。

  不會走歪門邪道的。

  這是原則。

  半個小時後。

  牆壁邊緣。

  兩人鬼鬼祟祟走出來。

  小瀾瀾捂著嘴巴偷笑，時不時偷瞄身後的師叔。

  師叔，你的原則呢。

  “小瀾瀾，有時候我們可以不要原則，人命關天的大事情，我們要靈活變通。”

  “師叔說的是。”

  我不笑。

  我是受過專業訓練的。

  404房。

  第一棟。

  直覺。

  陳道站在門口。

  “師叔，直接進去嗎？”

  “不然呢？”

  小瀾瀾亮晶晶的大眼睛閃爍：“不用準備準備？”

  法器啊。

  符咒啊。

  還有觀察之後再進去。

  輕舉妄動，要付出代價。

  “好好看，好好學。”

  敲門。

  沒反應。

  兩人，再次被晾在門口。

  “咳咳。”

  陳道咳嗽一聲，繼續敲門。

  “兒子，你爸爸回來了。”

  門開了。

  小瀾瀾詫異注視師叔。

  難道是師叔的私生子？

  可是師叔不是雛兒嗎？

  一個小子探頭出來。

  “爸爸。”

  陳道：“……”

  小瀾瀾：“……”

  不，我不是你爸爸。

  你別亂喊。

  我沒有你這麽大的兒子。

  “乖兒子。”

  “爸爸，累嗎？”

  “爸爸不累。”

  一秒鍾進入角色。

  東方觀瀾目瞪口呆。

  師叔你身份轉變太快了吧，我還沒進入狀態呢。

  “爸爸，這位是媽媽嗎？”

  “不是，她是你奶奶。”

  “奶奶，你回來啦。”

  小子熱情拉著小瀾瀾的手，不斷呼喊奶奶。

  喊得好像真的一樣。

  親切。

  沒有半點遲疑。

  冷。

  好冷的手。

  東方觀瀾冷得鬆開手。

  惹來小子的目視。

  “奶奶你怎麽了？不喜歡小金金了嗎？”

  小瀾瀾疑惑看向了師叔。

  是鬼嗎？

  這個小子不是人。

  陳道摸著小金金的頭：“怎麽會呢，奶奶最喜歡小金金，不信的話，你跪下喊。”

  “叮，小金金對你眨眼，屬性點加一。”

  哎呦，這個小鬼不錯。

  “來，爸爸幫你。”

  手放在了小金金的肩膀上，用力。

  噗通！

  “叮，小金金呆滯看著你，屬性點加一。”

  “叮，小金金不想跪下，屬性點加一。”

  “叮，小金金想起起，卻起不來，生氣盯著你，屬性點加一。”

  有脾氣的鬼，我喜歡。

  “小金金，你最喜歡的事情不就是跪著嗎？爸爸幫你，一直跪著，沒錯，尊老愛幼是我們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想不到小金金這麽小就懂得，難得難得。”

  小金金：不，我不懂。

  陳道：你懂的。

  “叮，小金金不喜歡跪著，屬性點加一。”

  “小金金，給奶奶磕頭，這是你應該做的。”

  一下不夠。

  來十下。

  陳道按著他的頭，連續磕頭十次。

  小金金一臉呆滯看著陳道。

  我怎麽了？

  我跪下了？

  還磕頭了。

  他戾氣增加。

  小金金恢複猙獰的模樣。

  張牙舞爪。

  一副撕碎陳道才肯罷休的模樣。

  “別鬧。”

  “啪。”

  我被打臉了。

  小金金目瞪口呆。

  我是鬼。

  我是惡鬼。

  “看什麽，你爸難道不帥嗎？”

  “啪。”

  “叮，小金金內心一萬句臥槽，屬性點加一。”

  “咋了，你敢瞪你爸。”

  爸爸打兒子，天經地義。

  好你個小子，敢瞪眼。

  不想活了是吧。

  “啪啪。”

  “瞪眼。”

  “還瞪。”

  “啪。”

  “哎呀，我脾氣上來了，敢瞪你爸爸我。”

  抬手，一巴掌過去。

  陳道才不管你生氣不生氣。

  打了再說。

  我是你爸爸，打你兩巴掌怎麽了？

  “不服氣。”

  “啪啪。”

  “不爽。”

  “啪啪。”

  “想殺你爸爸。”

  “啪啪。”

  小金金：不，我沒有。

  你胡說。

  我隻是在發呆。

  “叮，小金金委屈，屬性點加一。”

  “叮，小金金哭了，屬性點加一。”

  “叮，小金金咬你一口，屬性點加一。”

  “金鍾罩。”

  屬性點加，給我加。

  小家夥，敢咬你爸爸，看我不把你牙齒崩掉。

  咬不動。

  “叮，你皮膚真厚，小金金咬不動，懷疑人生當中，屬性點加二。”

  不放棄。

  小子，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不知道花兒為什麽這麽紅。

  “金鍾罩加。”

  金鍾罩（三層+）

  身上，金光閃爍。

  身體內，暖流流遍全身，改造身軀。

  骨骼增強。

  血肉加強。

  力量翻倍。

  一身陽氣，渾厚得嚇人。

  “來，兒子，咬。”

  刺眼。

  磕牙。

  小金金後怕。

  搖頭，我不想咬。

  “我讓你咬我。”

  小金金苦澀搖頭。

  咬不動。

  我不要。

  我不。

  “叮，小金金哭了，屬性點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