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慘叫聲，再度響起。

  她，要殺了我。

  我要死了。

  東方觀瀾第一次距離死亡如此近。

  一隻鬼，近在眼前。

  她無法揮動雙手。

  她靠近了。

  惡臭的味道噴在臉蛋，東方觀瀾要吐了。

  “姐姐，你想死嗎？”

  “嘔。”

  惡臭熏鼻，東方觀瀾忍不住。

  胃裏不舒服，想吐。

  鬼，勃然大怒。

  她覺得我惡心。

  她竟然想吐。

  “呀呀，姐姐，你竟然惡心，呀呀。”

  大清要亡。

  本姑娘要死。

  師父，原諒徒兒。

  師父，徒兒不孝，不能救你。

  師叔。

  我腦海中怎麽會冒出師叔的樣子。

  不，我不想師叔。

  嗯？

  我沒事？

  我沒死？

  東方觀瀾睜開眼睛，看到了師叔站在眼前。

  她擦拭眼睛，無法置信。

  假的。

  一定是假的。

  “嗬嗬，怎麽可能呢？我那個懶惰，鹹魚，無情的師叔怎麽可能會來救我，東方觀瀾，你想多了。”

  陳道：“……”

  現在的女孩子的想法，我不懂。

  年紀大了，產生了代溝。

  “趕緊跑。”

  “哈？”

  我聽到了師叔的聲音，不可能，一定是幻覺。

  假的。

  假的。

  “我說小瀾瀾你聽不懂人話嗎？實力菜，不要學別人來救人。”

  “我很厲害的。”

  “嗬嗬，一隻小鬼都搞不定，出門別說是我羅架山走出去的人。”

  丟臉！

  東方觀瀾被氣得臉蛋紅潤。

  “怎麽，說你菜你還不承認，這種小鬼，一隻手能搞定。”

  一巴掌過去。

  “啪。”

  打中了。

  “叮，小女鬼此刻懵逼，這個人怎麽不按照套路出牌，屬性點加一。”

  “很難嗎？”

  舉起手，又打了一巴掌。

  “啪。”

  “叮，小女鬼怒了，打鬼不打臉，你連續打我兩次，鬼也要麵子的，屬性點加一。”

  懵逼的東方觀瀾左右觀看。

  這麽簡單？

  假的吧？

  抬起手。

  打空了。

  “叮，你打我就算了，這個弱雞女孩也想打我，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屬性點加一。”

  不關我事。

  不是我打的。

  你不要找我。

  哎呦，你瞪著眼看我幹嗎。

  你還看。

  我脾氣來了，你個小丫頭鬼，敢瞪我。

  “啪。”

  “叮，憤怒的小女鬼懵逼，你怎麽還敢打我，我是鬼，我是鬼，我不要麵子的嗎，屬性點加一。”

  還瞪我。

  我來脾氣了。

  “啪。”

  “叮，小女鬼覺得臉麵丟盡，屬性點加一。”

  不瞪我，看不起我是吧。

  “啪。”

  “叮，到底我是鬼還是你是鬼，屬性點加一。”

  反手一巴掌，送你上西天。

  打習慣了。

  陳道又打了兩巴掌。

  “舒服。”

  小女鬼一度懷疑人生。

  我是鬼，我是邪惡的存在。

  我……

  “小瀾瀾，不是師叔說你，實力菜，平時要多修煉，你看你，一隻小鬼都能殺你，你師父是怎麽教你的。”

  東方觀瀾：“？？”

  她自閉了。

  為什麽，師叔可以打，我打不到。

  難道是因為我真的菜。

  抬起手，她不信，一巴掌打過去。

  空了。

  小女鬼：“混蛋，他打我就算，你還敢打我，我弄死你。”

  女鬼，也是有脾氣的。

  你一個差點被我殺的人，敢打我。

  “啊。”

  “師叔救命。”

  小女鬼怒了，這個人類好強大的氣勢。

  無形中給她壓力，打不過。

  可是恥辱不能白白受。

  “你給我等著。”

  “喂，你不要跑。”

  小女鬼跑的更快。

  陳道追上去。

  “是兄弟就砍我。”

  小女鬼的小身軀，差點撞牆。

  誰是你兄弟，我是女的。

  “叮，小女鬼覺得你不是人，屬性點加一。”

  可怕的人類，他竟然不受自己的影響。

  跑。

  “師叔，不要追，救師父要緊。”

  “小瀾瀾，師叔我玩得開心呢，你不要打斷師叔我的興致。”

  玩？

  那是鬼。

  師叔，你是不是找錯對象了？

  還是說，你有特殊癖好？

  難道師叔有戀童？

  “你這是什麽眼神，你師叔我是正人君子，豈會是那種人。”

  鬼跑了。

  不費吹灰之力。

  師叔明明什麽都沒做，那隻女鬼為什麽跑。

  師叔不像是天師。

  “咦，女鬼。”

  看到小女鬼的瞬間，陳道衝上去。

  一把捉住她。

  憤怒的小女鬼要撕碎捉住自己的混蛋。

  本姑娘的小手是你們能捉的嗎？

  扭頭。

  驚喜。

  意外。

  “看到我開心嗎？”

  小女鬼：“？”

  “叮，小女鬼極度懵逼，這個男人怎麽回事？追著本姑娘不放，屬性點加一。”

  這一次，要和她好好聊聊人生。

  “我說你也是的，一聲不吭就跑了，不知道的人以為我對你怎麽樣了呢，你不能這樣，禮貌懂不懂？傳統美德知道不？”

  “身為新時代的好學生，你怎麽能夠打打殺殺呢，你看看你，竟然還吃這種東西，我的天，太肮髒了。”

  你才肮髒。

  你全家都肮髒。

  “叮，女鬼覺得你是個話癆，是個神經病，屬性點加一。”

  女鬼給力。

  刷出這麽多屬性點。

  陳道笑的更加開心。

  老子不用擔心了。

  “我要好好說你，你爸媽沒教過你看到叔叔要喊叔叔嗎？來，喊叔叔。”

  “叮，小女鬼無法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幕，她要崩潰了，屬性點加一。”

  不要崩潰。

  我不打死你。

  我們慢慢聊天。

  不著急。

  “長夜漫漫，唯風作伴。”

  “你我邂逅，乃是命運的安排，此情此景，怎麽能不好好聊聊人生，聊聊理想，來，說說你的理想是什麽？我的理想啊，我的理想是……”

  小女鬼：我沒有問你的理想。

  不，你有。

  “我有一個夢想……（以下省略無數字）”

  接下來，是馬丁路德金的《我有一個夢想》演講稿。

  人和鬼是能和平相處的，我們不能互相殘殺。

  這是我的夢想。

  總而言之，一句話概括。

  我和你說個通宵。

  東方觀瀾懵逼了，師叔，你太風騷了。

  那可是女鬼。

  人見人怕的鬼。

  被師叔纏上，不死也崩潰。

  “叮，小女鬼接近崩潰，屬性點加一。”

  “叮，小女鬼無法理解大人的世界，屬性點加一。”

  “叮，小女鬼無法接受你的理想，崩潰了，屬性加五。”

  “叮，小女鬼選擇自殺，屬性點加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