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穆澤霄對夙苜茨的話，從不會起什麽否決之意。

  “……才不是呢。”乖乖躲在自家主人神識中，已經偃旗息鼓地無虛劍之靈在聽到自家主人竟真的應了那凶女人的話，立馬就不淡定了！奈何……前車之鑒剛過不久，它在怎麽不淡定，也隻能極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弱弱地控訴了一聲。

  這一聲，順道還傳進夙苜茨的神識中。

  因為《永生伴》的存在，隻要與他們雙方契約的不管是靈獸還是靈器，皆能在第一時間得到某種來自《永生伴》所提供的神秘之力。

  有這力量，隻要它們這些契約者願意，便可讓自己的神識與兩位主人共通。

  一般情況下，小天鏡和小玉簪肯定是不願去做這種事的。

  頭次體會到這種新奇的感覺，穆澤霄和夙苜茨皆是一愣。

  “它不是跟你契約的嘛？”夙苜茨滿目茫然，“怎麽在神識中說話，我也能聽到？”

  穆澤霄亦是一臉茫然。

  往常小天鏡和小玉簪在苜兒神識中說話，他隻能感受到她們在交流什麽，卻聽不到任何實質內容。

  怎麽到他的契約靈……

  “這有什麽奇怪的。”小天鏡叭叭叭就將《永生伴》的神秘之力同他們說了一遍。

  穆澤霄聽完，眸色一暗，直接抬眸掃向飄在半空中的小天鏡，“下次不許私聊。”

  小天鏡……

  它真是！

  主人怎麽找了這麽一隻道侶！

  實在不想理他，琉璃光芒一閃，小天鏡嗖一下就竄進了夙苜茨的眉心中。

  穆澤霄眸光微動，慢慢轉向盯著夙苜茨的眉心，雙目淺眯，小表情一會兒陰，一會兒沉的，也不知道在算計這什麽。

  夙苜茨隻覺著好笑地不行。

  被果斷無視的無虛劍法之靈……

  談正事呢！

  您們能不能敬點業啊！

  心裏各種咆哮，但它卻隻敢弱弱出聲，態度端的極低地向兩位主人控訴了一下自己的存在，“我，我才不是沒用的呢。”

  穆澤霄神情一滯，立馬回神。

  夙苜茨也瞬息收起了臉上的笑意。

  見兩位主人終於正視自己的了，無虛劍法之靈連忙推銷自己道：“若，若主人能找到那個東西，我，我其實可是從主人神識中出來的。”

  “這就是你說的有用？”夙苜茨在神識中冷冷回了它一句。

  無虛劍法之靈一噎，說話的聲音莫名弱了幾分，雖然它占著理，“不，不是的。”

  “我，我若沒感應錯。那，那東西，應該是與我同根同源的妄虛劍。”

  “如今，我，我其實是不完整的。主人若是能找到妄虛劍，我就能跟妄虛劍中的器靈合二為一，變成完整的器靈了。”

  “所以……”夙苜茨眼微眯，“你其實是器靈？”

  “嗯，”無虛劍法之靈低聲應著，“數萬萬年，我的前任主人隕落之際，便將我一分為二，存留在了無虛劍譜和妄虛劍中。”

  夙苜茨眨了眨眼，沒再說話。

  穆澤霄抿唇默了會兒，不知想到什麽，忽地低眸看向夙苜茨，“苜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