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

  穆澤霄一對劍眉愣是因他這無辜又理所當然的五個字擰成了一條線。

  苜兒的名字……

  無情……

  難不成這老家夥的意思是，苜兒本該叫夙無情？

  這個意識，到沒讓穆澤霄有多少驚訝，隻是心裏著實費解。

  “你怎知曉這個名字？”夙苜茨似是終於穩定情緒，橫身一步，從穆澤霄身後走了出來。

  清冷絕麗的容顏，依舊冰冷的不帶一絲感情。

  那雙清冷的眸子，看向老人的時候，卻帶著遇神殺神、遇佛殺佛的淩厲。

  老人心底不由一寒，下意識微弓了背，半垂了首，“老朽也是曾聽那位老祖提起過。”

  “那位老祖？”夙苜茨眯縫雙目，淩厲不減，“誰？”

  老人默了默，左思右量了一番，還是如實說道：“那位老祖姓衛。”

  “衛滸？”這聲是穆澤霄出的。

  “你認識？”老人一怔，揚起腦袋，很是震驚地看著穆澤霄。

  穆澤霄……

  何止認識。

  他沒答話，而是轉眸看向身旁姑娘。

  隻見那清冷絕麗的臉上，布滿了複雜難解的情緒。

  “你們都認識啊？”雖沒人回答他，但老人眼觀二人的神情變化，就知自己猜對了。

  愣了愣，他又道：“你們怎麽認識他的？難道他已經找到你了？”說最後一句的時候，他是看著夙苜茨說的。

  夙苜茨抿著唇，半天沒吭氣。

  她現在的情緒有點淩亂。

  先不談她名字一事，就單講這老頭居然跟衛滸認識，還喚衛滸老祖。

  如此這人居然不知道他們是衛滸的親傳弟子。

  這是什麽事？

  雖然她和穆澤霄自拜入衛滸門下後便深居簡出。

  但鳳澤域第一大宗桓宇宗掌門的親傳弟子……

  他們在被衛滸認下的那一刻，這五域三地怕是就已知道夙苜茨和穆澤霄這兩個名字了。

  可眼下這老頭……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夙苜茨沒忍住，憋了一會兒，還是問出了心裏的話。

  “知道什麽？”老人一臉茫然。

  夙苜茨……

  很無奈地多解釋了一句，“我現入桓宇宗，已拜衛滸掌門門下。”

  老人聞聲一怔，渾濁的雙目，直直望著她，半天沒回神。

  他不過閉了數百年的關而已，怎地外麵的世界就發生了如此大的變化？

  “你……”片刻後，老人恍惚醒過神來，渾濁的雙目還是直直望著夙苜茨，“你剛說……衛滸掌門……桓宇宗……衛，老祖，又當桓宇宗的掌門了？”

  “又？”夙苜茨下意識眯縫了下眼，再看老人目光，變得更加複雜。

  “額，”老人一怔，似是發現自己好像說錯話了。尷尬一瞬，連忙換了個話題，“衛掌門什麽時候擔任的桓宇宗掌門之職？”

  “你不知道？”夙苜茨眉尾輕挑。

  老人搖頭，“老朽已經閉關數百年，若非今日感到玉石之變，恐一時也不會出關。”

  夙苜茨……

  得。

  所有疑惑算是都解釋通了。

  感情這老頭是個不韻世事的主。

  “嗯？”老人見她又不說話了，偏著腦袋，很無辜地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