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夙苜茨將菜夾到他碗裏，說：“我是八係靈根，也是混元天道體，這《混元萬物》剛好是正對混元天道體的絕佳功法。”

  “混元天道體？”穆澤霄茫然依舊。

  這種道體他還是第一次聽說。

  夙苜茨點頭，“擁有混元天道體的人，可修世間所有原炁，可練世間所有功法。不論是煉丹術、鍛器術、布陣術，亦或是道修劍術，佛修彌陀，魔族功法，妖族惑術，鬼族暗功等，皆可學為己用。”

  穆澤霄雙目猛瞪，心底的震驚都溢上了臉龐，薄唇微張，除了倒吸冷氣已經不知該說什麽了。

  這世間，居然還有如此強悍逆天的道體？！

  “不過，”夙苜茨吃了口飯，繼續道：“混元天道體雖能助修行者隨意修煉世間原炁功法，但世間原炁皆為不融，世間功法多數相克，擁有混元天道體的人若是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將自己推下萬丈深淵。”

  穆澤霄神情一滯，眸瞳驟縮，看著她的臉色登時緊張起來，“那你……”

  “我有《混元萬物》，”夙苜茨唇角微仰，對他安心一笑，“《混元萬物》可容世間原炁，隻要我想，靈氣、魔氣、妖氣、陰氣皆可為我所用。”

  “呼，那就好。”穆澤霄險險鬆了一口氣，隨之對她展顏一笑，“小苜苜真厲害。”

  “你也不差。”夙苜茨跟著笑了笑。

  “有嘛？”之前他也覺得自己不差，可現在……穆澤霄相當謙虛。

  “當然，”夙苜茨很自豪的說：“雖說在外人眼中你是天賦一般的五係靈根，但我知道，你這其實是絕品道體——極陽天靈。”

  穆澤霄愣，“極陽……天靈體？你怎麽知道？”

  他自己——別說知道了，連聽都沒聽過。

  “額……”夙苜茨也是一愣。

  糟糕，對自家老公的優越感過盛，一時沒把住，竟然劇透了！

  在《道霄九主》中，穆澤霄的真實道體，還是去了那地方，被一老頭十分遺憾地點出來的。

  “怎麽了？”穆澤霄滿目狐疑。

  夙苜茨眨了眨眼，腦中高速運轉，數息後，道：“當然是看出來的。”

  “看？”穆澤霄又愣了，“怎麽看？”

  他們查看旁人靈體的時候，都需窺靈石相助，方才能知對方靈根。

  “當然是用眼睛啊，”夙苜茨說的理所當然，“自從修得《混元萬物》後，我便可視肉眼難查之物，可觀瞳目難窺之事。”

  未來某一天，夙苜茨再回想起今日之言，隻想扶額長歎——什麽叫一語成讖！

  穆澤霄傻傻盯著她的眼睛看了許久，忽道：“……天眼？”

  “……算是吧。”夙苜茨默默吃了幾口飯，果斷終結了這個話題，“反正你也很厲害，別妄自菲薄。”

  穆澤霄神情一怔，深深看著她，半天挪不開眼，良久後，方才璀璨一笑，“嗯，我們都厲害。”

  夙苜茨……

  怎麽感覺怪怪的？

  咋聽這話莫名有種羞恥感？

  “小苜苜，”穆澤霄三下兩除二將飯吃完，抬眸看著她，“你懂這麽多，那你可知世間有什麽功法是適合我這極陽天靈體修煉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