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6 我愛了
作者:有儀有約      更新:2021-01-17 02:51      字數:2362
  三個小家夥都看出來寧藍湖在收拾那個冰雕,而那冰雕極有可能和錄引纖命運相連,也就是說那一戒尺一戒尺極有可能就打在錄引纖身上。

  鬆大興那個心疼啊。冰雕宛若活物,戒尺打擊的疼痛感覺大得無法形容,如果冰雕真的和錄引纖靈魂相連,那鬆大興無法想象這女修究竟得受到多大的痛苦。

  韋心:“怎麽辦?”

  鬆大興很難受但不得不冷靜下來:“這賊婆娘現在全部注意力都在冰雕身上,這是我們的機會,我有個初步想法。第一點是一飛你和韋心先避開這賊婆娘找到中隊長的位置。第二點是我要躲進冰晶碎片裏進去想辦法斬斷那根鞭子。”

  韋心:“我覺得第一點沒問題,但第二點的問題太大了。”

  鬆大興開始收拾鏡子碎片:“有什麽問題?”

  韋心:“我說鬆隊長,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你把這寧藍湖得罪得有多狠?我覺得那賊婆娘看到你的眼神簡直比你殺了她爹媽都恐怖。你偷襲又肯定偷襲不死她,那樣她反手過來肯定要收拾你。我說真的鬆隊長,我感覺你的下場肯定很糟糕。”

  鬆大興當然明白這點:“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韋心:“寧藍湖不是兵你不是將。寧藍湖是水,但你是金不是土,水克金。”

  鬆大興:“行啦,別他瑪的羅唆,找到沒有?”

  韋心這才控製著窺視陣法繞開戰場向後探測。

  前麵的戰場明顯更加慘烈,這邊連地麵都被撕扯得處處裂痕,周圍更被砸開大量洞窟,唯一意外的是冰晶鏡子竟被陣法保護著沒有碎掉。

  冰晶鏡子太冷,用絲線拴住冰晶碎片製作的鎧甲當然更冷,不過鬆大興為了安全竟毫不猶疑的將碎片披在身上,那俊俏的臉蛋很快就被凍出冰花。

  “唉!”左一飛搖頭,“韋心,快點,那寧藍湖肯定感受不到了。”

  韋心也明白這點便加速控製窺視陣法向前觀察。

  內部的戰鬥痕跡居然延伸出去了四裏有餘,而後斜斜向著洞窟中央延伸。

  左一飛眼尖:“那裏,那裏!”

  韋心緊急調整窺視方向而後驚呆:“哇擦!”

  鬆大興把腦袋從碎片裏伸出來,那麵皮幾乎已經被凍成了冰臉,還好吞服的丹藥不錯,要不然就真成冰雕了:“怎麽回事?”

  “他丫丫的!這麽誇張?”

  一座高過十一丈的巨大冰晶鏡子,鏡子裏如同幽暗的淵海不停蕩漾。

  鏡子下麵居然有上百個冰雕!

  “纖纖!”

  鬆大興脫口而出,因為最靠近鏡子的兩個冰雕一個是段由索,另一個當然是錄引纖。

  “唉唉唉!”韋心緊急提醒,“你剛才叫什麽?”

  左一飛趕緊製止:“別羅唆!”

  鬆大興咬牙切齒:“這個卑鄙無恥的八婆,果然算計了錄中隊長。”

  韋心無語了:“這下可真沒辦法了,中隊長已經變成冰雕了。”

  “一飛。”

  鬆大興把頭轉向左一飛。

  “唉,”左一飛知道此刻能砍碎那塊最大冰晶鏡子的隻有自己:“韋心,你先過去好好觀察下所有環境,我有點話想單獨跟韋心說。”

  韋心直接向牆邊靠過去:“你是該好好說說他。”

  左一飛凝望著鬆大興,好一會才發話:“你確定?”

  鬆大興的臉幾乎被凍僵,聲音有些模糊:“我確定。”

  “小月怎麽辦?”

  其實左一飛自己也懼怕回答這個問題。

  “我,”鬆大興遺憾,“我不知道。”

  左一飛:“你發過誓要照顧她一輩子的,為什麽現在要改變?”

  “一飛。”鬆大興突然望過來,“你幫我照顧小月一輩子吧。”

  這下反倒是左一飛愣住了:“說什麽呢?這怎麽可能幫?”

  鬆大興:“怎麽不可能?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知道你也喜歡小月,小月其實也不會拒絕你,你幫我照顧小月有什麽不可以的?”

  左一飛打住:“這個,小月的事暫時放下,還是先說錄中隊長吧。大興,你知道你究竟在做什麽嗎?你知道結局究竟是什麽嗎?”

  鬆大興或許隻有在左一飛麵前才會表現出本來性格:“我不知道一飛,我真的不知道我在做什麽?我也不知道這種做法究竟會有什麽結局。”

  左一飛:“那你還去飛蛾撲火。”

  鬆大興居然有點哭腔:“我控製不了自己,我真的控製不了自己。隻要關於她的東西我都想要知道情況,而她的味道聲音和形態能給我想都想不到的力量,看著她的成功我會開心到無法形容,看著她被寧藍湖折騰,我的心就像被無數把小刀一刀一刀的剜割著。疼,疼到我想發瘋。而看著她被困住,我不想活了,我要救她。”

  左一飛明白鬆大興戀愛了:“可,可那是不可能的。她,她不會有感覺的。”

  鬆大興突然變得剛毅:“不是不可能,是幾乎不可能。”

  左一飛:“有差別嗎?”

  “有!”鬆大興咬牙,“幾乎不可能代表著有可能。”

  左一飛咬牙:“但那點可能性低到忽略不計。”

  “不!”鬆大興吐出點靈氣衝淡寒冷,“可能性再低那也是有可能而不是不可能!一飛,我們經曆了這麽多生生死死,化玄門三千弟子都隻剩下這麽可憐的幾個,那我們活下來的概率難道不小?難道不是幾乎不可能?修道成仙就更是如此,別說築基,就是金丹高手哪個不是萬中無一的微妙可行性,而所有成功者就是堅定的守著那一絲可能性才走到最終的,我認為這就是天道,也是我的道。”

  左一飛明白鬆大興說的是對的:“隻是錄中隊長實在不太可能。”

  鬆大興突然低下頭:“一飛,我受夠了。”

  左一飛:“什麽?”

  鬆大興:“我受夠了這種超級小概率的存活,我想要穩定一點的前路,而纖纖的存在就是通往這條康莊大道的一環。我真喜歡她是一方麵。另一方麵我更想讓你,讓小月,讓億連甚至韋心將來都有一個穩定的平台,一個不用承受那麽大風險的世界。”

  左一飛從來說不過鬆大興:“但你這次麵對的是寧藍湖啊。韋心說的是對的,你該知道你不可能打死寧藍湖,如此寧藍湖絕對不會放過你。”

  鬆大興:“我知道但我願意。我如果真的死了,那錄引纖至少會記住你們,也或許會記住我,那樣我或許真能活在她的心底。”

  左一飛感歎:“大興,你變傻了。”

  鬆大興苦笑:“那證明。”

  “我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