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大老板
作者:快劍情仇      更新:2020-07-13 17:44      字數:2433
  就在圓台下,還擺著兩個收錢的檔口。

  兩個檔口上都豎著一塊木牌,左邊的寫著白劍生,右邊的寫著洛鏞。

  隻要有人過去下注,就會有人在一張紙上記下下注的數目與木牌上對應的名字和賠率。

  下注的人用銀票換回的就是這麽一張輕飄飄的紙,一張印著不可能仿造的花紋的紙。

  壓對勝者的人可以在十月初一後拿著這張紙來賭坊裏換走自己贏得的錢。

  隻是掛著白劍生木牌的檔口前被圍得水泄不通。

  掛著洛鏞木牌的檔口前卻空無一人。

  江小木看著揮舞著銀票下注的人群,不禁感到荒唐。

  白劍生和洛鏞現在豈不是成了青將軍和紅將軍。

  一群人正在他們決鬥前壓勝者。

  到時候估計還會有更多的人去圍觀。

  隻是不知道白劍生是不是也會如青將軍一樣在勝券在握時突然落敗。

  感到荒唐的江小木在苦笑,隻是一張麵具擋住了他的苦笑。

  但麵具擋不住他的目光,他還在一直盯著戴狐狸麵具的那人。

  他要看那人是否會壓洛鏞勝。

  麵具擋不住他的目光,人卻可以。

  四個穿著白袍的人將江小木圍住了,雖然穿著寬大的白袍,卻還是罩不住他們那高大寬廣的身軀。

  就像是四堵銅牆鐵壁合圍在一起,將江小木困在了裏麵。

  江小木現在隻想看狐狸麵具的下注結果。

  但他沒有一雙可以透視的眼睛。

  他自然也就看不透這四堵銅牆鐵壁了。

  無可奈何的江小木唯有繼續苦笑。

  他不知道為什麽會突然出現這麽四個人將他圍住,卻又沒有一個人說話。

  四個人,八隻手。

  八隻強壯有力的手分別抓向了江小木的雙手雙腳,還有他的頭,就像是八條精鋼鐵鏈在往他身上套。

  如果被這樣八隻強壯有力的手抓住,就算是江小木有十頭牛的力氣也難以掙脫,更何況他並沒有十頭牛的力氣。

  所以江小木絕不能讓自己被抓住。

  就在八隻手即將抓住江小木的時候,江小木開始扭動身體。

  不管多麽狹小的空間,一條蛇總是可以將自己的身體來回扭曲。

  江小木就變成了一條蛇,比蛇還靈活、滑膩。

  那些抓向他的手一碰到他的身體就滑了開去,滑開的手並沒有被它的主人收回去,而是繼續滑向了另外的手。

  八隻手現在變成了扭在一起的麻花,解不開的麻花。

  江小木就站在麻花上,他還是想看狐狸麵具。

  隻是狐狸麵具已經不見蹤影了,大廳裏有著各種各樣的麵具,卻再沒有一張畫著狐狸的麵具。

  江小木知道自己不可能再在賭坊裏發現他了。

  失落的他腳底用力,他腳下的那團麻花就又解開了,他的人又落回了銅牆鐵壁裏。

  八隻手收回去的速度比蛇還快,但那是已經被製住過七寸的蛇了,縮在白袍裏再也不敢探頭。

  其中一麵牆說話了,“大老板有請,大爺請跟我們走一趟。”

  他說話的聲音又尖又細,刺得江小木真想捂住自己的耳朵。

  還好這又尖又細的聲音很短。

  江小木笑道:“我還以為牆不會說話呢。”

  沒人回答他。

  江小木又冷笑道:“你們就是這麽請人的嗎,用鐵鏈綁著客人去?”他的話裏充滿了譏諷,他不喜歡被人強請。

  四個白袍人就真像是沒有感情的牆,還是沒有人回答他。

  江小木不得不歎氣道:“那我總該知道請我去的大老板是誰吧。”

  “大老板就是大老板,這間賭坊的老板。”

  這次總算有人回答他了,還是那個又尖又細的聲音。

  江小木實在不想聽這刺得他耳朵生疼的聲音了,他隻得道:“那你們趕快帶路吧,我現在寧願被鐵鏈幫著去見你們的大老板,也不想聽你說話了。”

  大老板不愧是大老板,大老板坐著的這間房子比外麵的大廳還要富麗堂皇,就連牆壁上的燈台都是純銀打造的,上麵還雕刻著繁雜的花紋。

  大老板穿著黃金絲線編製而成的衣袍,戴著白玉打磨而成的麵具,手裏正拿著一隻翡翠酒杯,翡翠酒杯與他手上的瑪瑙扳指相交輝映。

  江小木一見到大老板就知道了這是一個恨不得把自己所有財富都穿到身上展示給別人看的人。

  這種人一般都會讓人感到不適和反感。

  但江小木看著大老板卻沒有絲毫的不適和反感,他隻感受到了

  一種壓迫感。

  大老板是一個很有威嚴的人。

  “你真的很有錢。”

  “你是從哪裏看出來我很有錢的,因為我叫大老板?大老板不一定就有錢,也許我隻是姓大,叫老板。”

  “可不是每一個姓大叫老板的人都能穿得像你這麽豪華,你身上掉下來的一根絲線都可以讓一個普通的老百姓過上一年的好日子。”

  “我身上的這些東西也有可能是假的,總有些愛顯擺的人會弄一套假貨充門麵,也許我就是這樣的人。”

  “可不是每一個用假貨充門麵的大老板都可以拿出一萬兩銀子來買一個人的人頭。”

  “能拿一萬兩銀子買別人人頭的人確實很有錢,但我隻是賭坊的大老板,賭坊的大老板不會花錢去買客人的人頭,那樣以後誰還敢來賭坊玩呢。”

  “賭坊的大老板不會,應上樓的老板卻會。”

  “那應上樓的老板就是有錢人,這和我有什麽關係呢?”

  “你就是應上樓的老板,應上樓的老板有錢就是你有錢。”

  “應該隻有人告訴你我是賭坊的大老板,又是誰告訴你我是應上樓的老板的呢?”

  “你告訴我的。”

  “我?”

  “就是你。”

  “好吧,那你能告訴我,我是怎麽告訴你的嗎。”

  “你會無緣無故請一個不認識的人和你見麵嗎?”

  “當然不會。”

  “所以你認識我。”

  “你叫江小木。”

  “可我戴著麵具,穿著黑袍,不會有人認出我,除非有人告訴你。”

  “是誰告訴我的?”

  “迎客的人,他是你的手下,他又見過我的樣子,但他為什麽要告訴你呢?”

  “繼續講下去。”

  “你的手下會告訴你,是因為他知道我不是你的朋友,他以為我是你的敵人,發現了大老板的敵人當然要第一時間告訴大老板。”

  “這是手下的職責。”

  “我現在能想到的這麽有勢力的敵人隻有應上樓的老板。”

  “也許是你無意中招惹了我呢?又或許隻是我看你不順眼,你要知道來賭坊卻不消費的人沒有那個老板會喜歡的。”

  “但你和應上樓老板還有一個共同的地方。”

  (本章完)